余飞猛然醒悟过来,发现自己说着说着,不由自主地陷进去,竟然差点失态了,跟一个外人说这些事干什么呢,真是啊。
余飞摇头苦笑:“师太,很抱歉,我说得有些多了,既然我到此的事情已了,就此告别,有缘再见。”
“好吧,有缘再见,如果亚莉那孩子有什么不懂事的地方,还请施主多谅解。”安母双手合十相送,一直将余飞送出静寂庵外的大门。
外面等候的侯立杰等人看到余飞终于出来了,赶紧从休息的石板上起来。
余飞挡在门口,双手合十:“住持师太请留步,我们走了,有缘再见。”
说话的时候,他故意用后背挡住外面几人的视线,因为李光认识安亚莉,只要看到安母这张脸,那么她藏身在这里出家的消息就又多一个人知道了。
“师太,我外面朋友有认识安亚莉的,所以您……。”余飞压低声音提醒道。
安母一愣,这才明白为什么余飞要堵在门口拦住她了,当即会心微笑点头:“孩子,你真不是一般的人,如果有谁家女孩子能够嫁给你,我想她一定会幸福的。”
这话让余飞心里苦笑,他这种人,如果哪个女孩真的嫁给他,恐怕很难有幸福可言,有的只是担惊受怕。
哪个女人在少女的梦幻时代不崇拜英雄,甚至多少少女向往着和英雄轰轰烈烈地谈一场生死恋爱,然而,真的过日子,真正的儿女情长和卿卿我我却是英雄不能给予的。
这也是余飞一直想退役,想过普通人生活的原因。
当然,这些话他没法跟安母说出,只好淡然一笑,轻声道:“住持师太,我走了。”
“嗯,慢走。”住持师太和余飞挥手告别。
几人离开静寂庵后上车,阿发开车沿着山路朝山下开去,从下往上慢,这从上往下可就快多了。
“飞哥,刚才送您出来的那个真是住持啊?”阿发一边开车,一边问。
“那不废话,耳朵聋了,没听刚才飞哥叫人家住持师太啊。”坐副驾驶的侯立杰接过话,横了他一眼。
“我当然听到了啊,就随口问一下而已。”阿发回道。
“随口问?你还真够无聊的。”侯立杰没好气地道。
“嘿嘿。”阿发傻笑:“飞哥就是飞哥啊,瞧瞧,都是住持亲自送出来的。”
“这有什么稀奇的,飞哥出马,住持敢不亲自送吗,真白痴。”李光也加入怼阿发的“阵线”上。
“额……。”阿发火了:“死光头,谁特么白痴呢,你才白痴好吧,你……。”
“行了,吵什么吵。”余飞喝住他们的吵嚷,朝坐旁边的断刀问:“东西呢?”
“噢,这呢。老大,给。”断刀赶紧将东西拿过来放在余飞手里,正是那包遗物。
“飞哥,这啥东西呢,宝物?”李光盯着那包东西,眼里满是期待。
余飞瞅了他一眼:“对,宝物,无价之宝。”
“真的啊。”李光兴奋了,侯立杰也赶紧扭头看朝后看过来,阿发如果不是要开车,最好奇心的他肯定要凑过去的。
余飞接过包裹,毫不客气地将其打开,里面几张相片,还有一封信。
李光和侯立杰脑门直冒黑线,这是哪门子的宝物啊?
不过,当看到那相片时,侯立杰惊呼出声:“飞哥,照片里那个男的好熟悉啊。”
这些照片都是那种七十年代的黑白照片。
“我也感觉熟悉啊。”李光盯着照片看了一下后,猛一拍腿:“我想起来了,景国浩,景家董事长那老王八蛋。”
“对对对,就是景国浩。”侯立杰也恍然醒悟。
正在这时,“嘎”一声怪向,正在行走的车子突然刹车停下,侯立杰猛地晃荡了一下,如果不是系了安全带,他可就惨了。
“阿发,你干什么呢?”侯立杰怒问。
“呵呵,我看一下,什么好宝贝。”原来是阿发忍不住好奇想看所谓的“宝贝”。
“我草!”侯立杰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这时候,余飞已经拿起照片一张张地看了起来。
一共三张,第一张是一对青涩男女的合影。
女的身材高挑,模样俊美,男的就没法看了,矮了女人一个头不说,脸皮粗糙肥大,用丑男来形容也不为过。
那年代的相片还没有美颜和ps,纯天然的相片。
“鲜花插在牛粪上啊。”李光凑过去看着上面的照片,为那女的不值啊。
这个丑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年轻时候的景家现任董事长景国浩,女人是景国浩的第一任妻子,就是住在静寂庵里的静心师太。
第二章照片还是这对男女的合照,不过中间多了一个襁褓中的小孩。
第三章依然是这对男女的合照,中间的小孩变成了一个三岁左右模样的孩子。
“老大,这孩子应该就是景国浩失踪多年的孩子了。”断刀解释道。
“靠,景国浩还有儿子,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叫景跃南吗?”阿发忍不住嚷起来。
余飞抬头一瞪眼:“这么大声干什么?嗯?车怎么停了,阿发,你怎么开车的?”
“啊,我……。呵呵,飞哥,我就休息一会,我马上开。”看到余飞那凌厉的眼神,阿发不敢废话,赶紧重新坐回去,点火发动车子,朝山下开去。
侯立杰旁边怼了一句:“就是欠收拾,犯贱。”
阿发敢怒不敢言,算了,我特么忍着。“老大,景跃南一直对这个儿子念念不忘,多年来从没放弃寻找这个儿子。”断刀开始说起景国浩这个儿子的故事:“为了寻找这个儿子,他不惜出重金奖赏寻找,我更是被他寄以厚望,被他重点嘱托去寻找
这对母女。”
“功夫不负有心人,十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竟真找到了静心师太,查出她就是景国浩的第一任妻子。谁也没想到他就在贯江市地界,就在景国浩眼皮地下出家了。”
说起这事,他自己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如果不是亲自找到,还真想象不到,寻找了那么多年的人竟会在自己眼皮地下。
“我很好奇,既然十年前你就找到了她,为什么没有告诉景国浩?反而替她保密十年,至今景国浩都还蒙在鼓里。”余飞带着疑问盯着断刀,眼里闪过锋锐的寒芒。他很想知道,断刀这样做,这其中的企图和秘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