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不要打扰莫小姐和我们老板共进午餐……”咦,这不是正是前天晚上的打劫对象,被泼辣小美女救走的屌丝,那个女人缘超好的二逼青年?
要不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吃吃饭都能遇上。这小子得罪了瘦子大爷我不在家闭门思过居然还敢来破坏戴老板与佳人共进午餐的雅兴,今天要不好好招呼他一顿,简直是辜负上天美意。
“呀,是你呀,被俺们家小蛮妞教训得还不够咋地,还敢在这里得瑟?”苏小建对着瘦子笑意盈盈。
“你大爷,今天老子非干死你。”
说着,瘦子抄起红木椅子就往苏小建身上砸来。一旁站着的女服务员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吓得连声尖叫,苏小建却不慌不忙,轻轻一侧身刚好躲过这一重击。
瘦子也是身经百战,一击未成,右手运力,椅子又朝苏小建横扫了过来,苏小建倏然起身,迅疾拖出另一把椅子原地一挡,只见瘦子手中的红木椅子突然炸开,断裂的木块四散开来,其中一块不偏不倚刚好砸在瘦子额头上,顿时血流如注。
瘦子一摸额头,肾上腺素急剧飙升,全身青筋暴起,双眼暴突,正待要从腰间抽出匕首,被赵一川厉声喝住。
瘦子不管不顾,他赵一川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何况这是什么地方?延海市最高档的西餐厅,出入的都是延海市高层名流,在此动刀,第二天准会上延海晨报头条,就算餐厅背景够深可以瞒天过海将此事遮掩过去,但在场的众人中谁又敢保证没有一两个嚼舌根的,如此戴老板以后在延海市上层社会还怎么混?
赵一川按住瘦子抽刀的手腕,冷森森的目光直盯着苏小建,目光所到之处无不充斥一种无形的压迫力。苏小建却依然嬉皮笑脸,仿佛刚才只是逗着瘦子胡闹玩耍呢。
“敢问先生贵姓?”赵一川幽幽开口问道。
“好说好说,免贵姓苏,名小建。”苏小建笑呵呵回答。
“苏先生,刚才我兄弟鲁莽出手,我代他向你道歉。”
瘦子一听赵一川道歉,立时不干了,挣扎着就要抽刀,无奈赵一川的手劲太大,匕首在刀鞘里纹丝不动。
“不过,苏先生,你刚才打扰我家老板进餐并且对莫小姐出言不逊,这笔账咱们现在是不是得好好算一算?”赵一川目光冰冷,在说道莫晗时,眼里不自觉闪过一丝亮光,瞬间又化作愤怒。
“这位刀疤兄,想来你也是长了眼睛的。你们来吃饭我也来吃饭,怎么能说打扰?我给莫晗写信,那是因为我想她了,莫晗是我女朋友,这事轮不到你来管吧?”
“你女朋友?”赵一川一怔,瘦子更是亮瞎了眼。
“谁是你女朋友,我连你是谁都不清楚。”不远处的莫晗看到赵一川的表情,实在听不下去了,急忙分辩道。
“小姑娘当着众人的面害羞,可以理解。你仰慕我的文采,我中意你的姿容,咱俩是情投意合,天设地造的一对。”苏小建含情脉脉地望着莫晗,十分陶醉。
“你无耻,你……”莫晗羞愤难当,俏脸通红一片,更显得清丽可爱。
“不要辩解,辩解就是掩饰;不要否认,否认就是承认。”
“我说你说够了没有?简直无耻!”赵一川怒不可揭,大声呵斥道。
“莫晗说我无耻,那是打情骂俏,我乐意得很;你是个男人,我对男人没兴趣,你说我无耻,那就是你的不对了。虽然很多人仰慕我,但是……”
“小兄弟口气不小啊。”说话者正是戴鹏程。
“我没口气,倒是你一开口就臭气喧天啊……”苏小建漫不经心,一顿鄙视。
“这年头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我见得多了,小兄弟,小心牛皮吹破了天。”戴鹏程似笑非笑,神态悠然。
“这位大叔,不是我说你,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想着老牛吃嫩草,你不怕你老婆让你跪搓衣板呀。”
围观众人听言莫不掩嘴而笑,戴鹏程咬牙切齿递个眼色示意赵一川动手。
赵一川也是忍无可忍,此人三番五次当着自己的面调戏莫晗,简直罪无可恕。现在得到戴老板示意更是没有顾忌,今天必须教训这个小子一顿,方才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说着,赵一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左拳朝着苏小建左脸轰去,苏小建本能后退躲避,赵一川左拳却在半空中陡然停住,右拳顺势就以更大的力道冲击过来。
苏小建后退数步方才站稳,眼见赵一川的右拳携雷厉风行之势狠砸过来,上身急速后仰,赵一川右拳擦着苏小建鼻尖而过,即便如此,苏小建的鼻子也已是鲜血纷飞,四处飞溅。
谁知杀招远不止于此,苏小建尚未从鼻尖传来的剧痛中反应过来,赵一川的右脚又势如破竹般竖劈下来,正中苏小建右脚膝盖。顿时骨骼撞击的咯吱声簌簌传来,直听得莫晗胆战心惊。
赵一川一虚二实、拳脚并用,短短一秒内连出三招,左拳为虚招,吸引对方注意,右拳攻击面门使对方反应迟钝,最后一记劈腿轻则让对方丧失战斗力,重则当场毙命。此三招一气呵成,干净利落,显然是赵一川的拿手本领。
苏小建扑倒在地,整个下巴都是血,一时无法动弹。躲在一旁的女服务员花容失色、尖叫连连,赶过来的餐厅保安一个个面面相觑不敢轻举妄动,瘦子却站在苏小建身旁幸灾乐祸哈哈大笑。
莫晗看到苏小建的惨状心中已是不忍,正要阻止赵一川,却见苏小建缓缓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抹干了嘴角的鲜血,眼里喷射出足以吞噬一切的怒火。
瘦子瞅着不顺眼又想邀功,抄起刚才散架的椅腿就朝苏小建脑门劈来。苏小建右拳如闪电般出击,一拳正中瘦子面门。瘦子举起椅腿的双手犹在半空中,却已是口鼻喷血、眼冒金星。
顿时,四周的人影重重,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成三个,三个又变成一个。他的头皮发麻,大脑发木,犹如万千蚂蚁爬过,又仿佛千百辆火车同时开过,可突然又变得十分安静。瘦子蹒跚往前迈了两步,忽如石刻雕像般轰然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