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眼眸中沸腾着杀意,体内力量不断震荡着,身为黑衣监察卫他早已漠视生死,但这一刻,却感觉到血气喷张,一股股无形的愤怒从心底升起,微眯的眼眸深处,掠过冰冷的寒光,他从未像现在这样痛恨过一群人,完全控制不住心底的怒火,愤怒滔天的咆哮声让空间都随着动荡不已。
&死的杂碎们,今天你们老鬼爷爷就为民除害,杀掉你们这些人身禽兽。”
长刀一横,全身肌肉震荡了起来,双腿一蹬地面,脚下地面破裂成坑,强大的推动力,让老鬼身形一纵,好似一道闪电,刀锋高举过头顶,凌空劈下,凌厉的风声,让人窒息。
&噗!’
老鬼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打法,以伤换命,愤怒的火焰几乎让他感觉不到疼痛,身上没多出一条伤口,便代表着对方一个人死去,恐怕连地狱的恶鬼恐怕都会被吓退,更何况血欲宗这些门人虽然凶残,但还是会感到害怕的。
短短几个呼吸之间,老鬼便冲出了莲青城向着城外狂奔而去,身后留下了一条血路,不下十具尸体倒下,其他门人也被震慑,竟然忘记了追赶。
……
几名血欲宗的长老镇守着莲青城,都在关注着少教主血祭的过程,横贯长空的血河,凝聚了纯净的血液进化,鲜血力量正一点点融入了身体之中,气势正在缓步的提升着。
原本他们是负责镇守四方,防止外人探查闯入,但他们觉得准备妥当,策划已久,第一时间封锁了莲青城,没有一个人逃离,消息不可能走路,便是被人察觉,也应该是几天之后的事情。
他们更加关注少教主淬炼血河情况,这关乎于能够出现一位天阶坐镇,血欲宗能否浴火重生。情况非常不错,随着嗜血甲虫杀死越来越多的居民,将鲜血汇聚而来,血河的规模越来越大,滋养在血液能量之中的少教主气势正在不断的提升着。
&报长老,刚才有黑衣监察卫闯入莲青城,并且重伤逃离,血祭城市的事情可能暴露了。”
这种好心情,并未持续多久,突然传来的消息,让他们神色惊变。
筹划了三十年,几乎将所有的资源都耗尽,才获得这次机会。如果引来了黑衣监察卫的重视,派遣地阶宗师前来阻止,血祭无法完成,对于血欲宗绝对是一场沉重打击。
这是血欲宗最后崛起的希望,唯有少教主晋级天阶,才能重振血欲宗的神威。
&们提前阻断了莲青城与其他之间联系,至少也要三五天时间才能恢复。而且布置妥当,无一人脱离城市,消息不应该走漏的这么快才对,仅仅半天的时间,黑衣监察卫就派来了探子,莫非血欲宗出现了叛徒?”一位黑脸的长老神色凝重道,事到如今,竟然出现这样的事情,绝对不是他能够忍受的。
&可能!血欲宗门人都是我们一手培养的,体内种下了血欲宗特有的印记,一旦有背叛的行为,我们绝对会察觉的,不可能是内部出现的问题。”旁边身材矮小的像是幼儿的身高的长老坚定道。
&么这件事情就有些诡异了,既不是内部出了叛徒,外部又被封锁了联系,黑衣监察卫反应太过迅速,莫非我们的行动早已被他察觉了?”宛如骷髅般干枯的长老自言自语道,“如果提前发现,那些朝廷的走狗早就扑上来撕咬了,不可能让我们能够轻而易举占领莲青城,开启血祭。”
血欲宗仅存的四位地阶长老,费尽心机的猜测着,却也没有发现到底是那个方面出现了纰漏。
其实,他们这次行动,非常隐秘,并且将需要考虑的因素,全都计算在内,防范方面几乎尽善尽美,至少可以保密两三天的时间,就算最后被发现,少教主晋级天阶,一切都尘埃落地,到时候哪怕朝廷都不敢轻举妄动。
只可惜,他们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清河郡新任监察使司徒易,强大的意念竟然感觉到了大事发生,提前出手探查,血欲宗血祭的秘密,只保密了半年的时间而已。
&名黑衣监察卫无论如何不能让他逃离,黑面神长老,你亲自去杀了他。”看上去最后威望的大长老直接下令,他是当年保护少教主出逃的两位地阶宗师之一,另外一个替他们引开追兵,早就尸骨无存了。
伴随少教主时间最长,关系最为紧密,也是少教主最信任的一人,年龄已经不小了,没有了晋级的希望,他的愿望就是看到少教主晋升天阶,重立血欲神宗。
其他三位地阶宗师,几乎都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因此少教主不在,他的威望最高,下达的命令所有人都遵从。
&势赶不上变化,现在莲青城的事情已经有了暴露的趋势,哪怕杀了那个黑衣监察卫,也会有更多的朝廷走狗赶来,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破坏血祭,毁掉我血欲神宗再次崛起的希望。”大长老神色冰冷,声音充满了无比的坚定,直接下达了命令:“四面城门只需要留下少量的门人防御,其他人全都布置在阵法之中,阻击可能出现的敌人,胆敢破坏血祭大典的人,全都杀了!”
&杀>
可怕的杀意在空气中传荡,汹涌的杀气弥散开来,仿佛一场可怕刀光剑影的战争,将会在不久之后爆发。
……
&嗖!”
老鬼感觉到鲜血正从身上一点点的流淌了出去,生命就在奔跑中不断流失,但他咬着牙,忍受着愈合伤口撕裂的痛苦,一脸坚毅的向前跑着,鲜血已经燃烧了全身的衣服,几乎变成了一个血人。
哪怕是死,也要把这个消息传递出去。
他在心底就是这样的告诫着自己,死亡对他来说,不再是可怕的事情,他亲眼目的了人间地狱的城市,愤怒的火焰,让他忘记了疼痛,忘记了疲惫,连死亡都被抛在了脑后。
&
突然背后一股劲风袭来,速度快如闪电,撞击在他的后心上,整个人直接被抛起,连续喷出了几口鲜血,脸色苍白,重重的摔出了十多米的距离,气息微弱,努力瞪大着眼睛,不让自己昏睡过去。
&的一声,一只大脚从天而降踩断了两根肋骨,一根肋骨刺入心脏中,血管喷涌,鲜血从嘴中不断的向外冒着,奄奄一息,半睁开的眼睛,却没有一丝的懦弱或是哀求,全是愤怒与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