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家,”
就在一瞬间,时妙下了决定。一笔阁 www.yibige.com即使再现赚钱,再想改变家里的现状,她也不要跟陆青书再有牵扯。
这些天陆青书帮她学习,已经违背了她的初衷,不能再一直这样下去。
有可能,前世的陆青书,刚开始对她是有些真(情qing)的,就像现在的他一样。但是他的这份(情qing)能维持多久?前世不都已经验证了吗?
想要挣钱,以后有的是机会,为什么非要跟陆青书牵扯在一起呢?
“好,我们现在去收拾东西,今天还能赶回学校。”
陆青书没有问为什么,因为根本就不用问,就能猜到时妙现在的想法,是他急功近利了。
他利用给她补习功课,让两人的关系进了一些,但他清楚,这段时间时妙一直压抑着,只不过因为高考,她忍而不发罢了。
不能再有多余的动作了,不然事得而反,陆青书这样告诫自己。
回程两人都很沉默,就是照顾时妙,陆青书也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考试结果一个月后出来了,总分300分,时妙的成绩是258分,已经很高了。但看专业分数,京都服装学院是没有问题的。
时妙很高兴,这一关终于过去了。
“恭喜!”回家的车上,陆青书跟时妙说。
他们两个没有并排坐,而是一前一后。
“谢谢!”时妙声音淡淡的。
他们两个这一个月基本没怎么说过话,不过,陆青书还是会把时妙不会的知识点整理好,送给她。
到了家,宁月萍和时长东知道她的成绩,都高兴的合不拢嘴。宁月萍更是做了一桌子菜。
晚上来看电视的邻居,见到他们一家子都一脸笑,问怎么这么高兴。宁月萍压抑不住心里的喜悦,就说时妙考试考的好。
邻居们嘴里说着恭喜,但心里疑惑。时妙学习好,考试考的好不是很正常吗?又不是高考,时长东两口子至于这么高兴吗?
第二天,高玉玲扛着锄头回家路上,就听王婶子跟李大娘聊天:
“我看咱们村又要出大学生,长东家的妙妙肯定能考上。”
“那是,没看妙妙考得好,他们两口子高兴呢。”
“你说什么考试考得好,能让他们两口子那么高兴?”
“那谁知道。”
........
高玉玲握着锄头的手,指节泛白
她被学校开除后,又被高长胜打了一顿,说她跟她妈一样,都是个不知廉耻的货色。然后,地理的活儿几乎都交给了她。
以前她上学,虽然也经常被高长胜打,但下地干活的时候少,即使下地,她也不是主力。但现在沉重的劳动,让她不仅(身shēn)体难以承受,思想上更是受尽折磨。
她跟吴永强联系过,但吴永强就跟消失了一样。
这(日ri)子真是暗无天(日ri)。
邻居们的讨论,让她更是心绪难平,凭什么时妙事事顺利?
什么考试考的好?
当然是美术专业考试了。
宁月萍画画很好,时妙从五六岁就跟着她学,她知道时妙能过美术专业考试,但真正知道结果的时候,心还是堵的难受,几乎不能呼吸。
为什么时妙样样都好?为什么她就要承受这些繁重的劳作,辱人的打骂?
凭什么?
走到家门口,高玉玲不由自主的看向时家。
时家的小院儿一片温馨,时妙坐在宁月萍(身shēn)边,没骨头一样的靠在她(身shēn)上。宁月萍正在缠毛线团,时长举着的双臂上撑着毛线。
她还听到了三人的笑声。
哼,真是幸福的一家呢。
在此之前,高玉玲对时长东的感(情qing),一直都是孺慕的,她一直希望有一个跟时长东一样的爸爸,斯文、温暖。
但现在她开始恨时长东,她也是她的女儿,他凭什么眼里只有时妙哪一个女儿?
此刻,陆青书也正在看着时家的小院儿,见时妙软趴趴的靠在宁月萍(身shēn)上,那样子(娇激āo)俏俏的,一颗心软成了水。要是她能这样靠在自己(身shēn)上就好了。
撇过眼去,就看见了高玉玲那愤恨的眼神,陆青书眯了眯眼睛。
高玉玲躺在(床chuáng)上辗转反侧,她一闭上眼睛,眼前就闪现时妙一家幸福的画面,然后又是这么些年,自己承受的痛苦,委屈,嫉妒、不甘、愤恨充斥着整颗心。
不行,凭什么?凭什么?
我的命运不应该是这样的,我不要再过现在的生活,我要跟时妙一样,只要把时妙有的都抢回来,我的命运就可以改变。
怎么抢?
时长东是她的亲生父亲,时妙有的她也应该有。所以,只要把时长东抢过来就行了。
高玉玲一夜没睡,但是很精神。她现在斗志昂扬,昨晚,她把今天要做的事(情qing)推演了很多遍。
她到了时家,见到时长东就喊爸爸,他们一家人会惊讶,或者其它的(情qing)绪.....
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她的计划,高玉玲昂首阔步的朝时家走去,今天就是他改变命运的(日ri)子....
但是,想的越好的事(情qing),往往不会朝着预想的方向发展,她刚出门,就被陆青书叫住了...
“跟我来,”
陆青书的话简单,但是带着十足自信和威胁,她不由自主的跟着他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你以为时叔是你爸?”
陆青书语气淡然,但高玉玲却听出了肯定和嘲讽。她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陆青书看也没看她,而是看着不远处高鸿盛家的院子,轻蔑的说:“你想错了。你亲爸另有其人,而且那个人,可比时叔一个穷老师有钱多了。”
高玉玲更是震惊,多少年了,她一直认为时长东就是她亲爸,现在却听说另有其人,而且比时长东更好,她有失落,也有期望。
“那人是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陆青书斜了她一眼,语气淡漠冷酷,高玉玲一直都知道陆青书不好惹,她没奢望他能像对时妙那样对她。
“你怎么才能告诉我?”
陆青书也没跟她墨迹,直接说:“妙妙不是你能惹的。”
他的声音冰冷中带着警告,高玉玲心头一紧,又有些怒气。
“我知道了。你说吧,那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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