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刀寨主凶光毕露,狠辣威逼!
朱武砰砰砰一个劲猛磕着头,额头三两下就撞破了皮,渗出来的血流顺着皮肤,嘀嗒嘀嗒的流到地上,朱武道:“朱武前一晚和刘猛喝的不醒人事,刚刚才被兄弟拉起来,帮主,我没有通知过鬼七做事情,帮主,我冤枉啊!肯定是鬼七故意栽赃陷害我,帮主,我真的不知道啊!帮主,求求你,不要杀我!”
“孬种!”金刀寨主猛地喝道。
忽的一股劲风,金刀寨主极速的飞身向前,像一道闪电,突然出现在朱武的身前,毫不留情的一刀斩落了朱武的人头,血水四溅,朱武低着头刚刚看到一双黑色皮面的鞋子,脑袋就立刻翻滚在地上,那双鞋子成为了他在人间的最后一眼,死不瞑目!掉在地上的人头瞪着不敢相信的双眼,没有料到自己就这样无辜的死去,金刀挂着朱武的人头血,逐滴的流下,像死神在有节奏的敲门,吓得绿林好汉连连后退。
金刀寨主面目狰狞一步一步的来到刘猛身前,喝道:“说,是谁杀了我的弟弟!”
朱武的死人头,圆整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刘猛,吓得刘猛面部失色,滴血的金刀出现在他的眼里,死人的眼睛和滴落的鲜血成为了他世界的全部,没有听进金刀寨主的问话,金刀寨主狮子吼般暴喝:“说!”
刘猛被惊醒,蹬着脚,惊恐的看着犹如鬼神般的金刀寨主,手脚并用向后蹬爬,惊恐道:“我不知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肝胆被吓得剧烈,手中充满了汗水,再怎么使劲爬,都是原地不动。
金刀寨主举起了刀。
刘猛跪地砰砰砰不断的磕头,求饶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砰!”
百里烟云踹飞了落下的金刀,再也看不下去,救下刘猛一命,挺身向前喝道:“他们都是你的兄弟!”
金刀寨主在江湖摸爬滚打,经验老辣之极,刚刚那一脚力道着实不轻,暗惊年轻人的强劲内力。
老牛惊惧,暗道不好,起身向前,仗义的挡住百里烟云身体道:“寨主息怒,新来的不懂事!”暗自将百里烟云向后推,一报还一报,报答百里烟云的不杀之恩。
金刀寨主道:“哪里来的野小子,敢到我金刀寨撒野,老牛你让开,我倒要看看他有几斤几两!”
百里烟云将老牛挽到后面,欺身来到金刀寨主的面前,暗道:“这种没脑子的莽夫只能将他打清醒。”
金刀寨主道:“小子,还算有点胆量!”
金光一闪,金刀寨主一刀猛地劈向百里烟云,势如开山,威猛,霸道,在就刀落的一瞬间,百里烟云足尖点地,转身躲开金刀,金刀缓缓的在他的眼前劈落,百里烟云像一道横空的旋风,排开道上的人体障碍,飞到一位有刀好汉的身前,夺下他手中的刀,虎视眈眈金刀寨主。
绿林好汉自觉的后退,倒开一片场地。
百里烟云和金刀寨主各自立好门户,金刀寨主清楚今天碰到了武功了得的对手,提起精神,警惕的应对百里烟云的一招一式,金刀寨主后退一步,准备出招,可百里那肯让金刀寨主夺得先机,只听刷的一声,百里烟云一招“弯月当空”,刀势威猛,划过长痕,跨步劈向金刀寨主,金刀寨主一个“凤凰夺窝”,身形翻了过来,一下子就抢着了百里烟云先前的位置。
百里烟云暗自嗤笑,金刀寨主这老家伙身法还挺迅捷,一个飞身夺位,顶住了自己的左右中三路。好汉们轰然喝彩,可瞬息之间,全场寂静了,只见百里烟云凌空翻身还力,挽了一个刀花,滚滚刀影反劈向金刀寨主,就如同千万点寒星,当头砸下,刀影之中,只听得一阵断金戛玉之声震得嗡嗡耳响,金刀寨主无可奈还,只好横刀向前,进行抵挡,众人在放眼看时,只见百里烟云已在一丈开外,凶猛的刀势看的绿林好汉个个心惊,眼利的瞥见金刀寨主的金刀已缺了一口,更是心惊。
金刀寨主横刀当胸,不服输的叫道:“再来,再来!”
百里烟云心想:“金刀寨主倒是条勇猛的汉子,可惜,就是做起事来蛮横霸道,只懂刀刃上见是非。” 抱拳道:“百里佩服,金刀寨主是铮铮铁骨的真汉子,若不是金刀寨事物缠身,百里烟云一定和金刀寨主痛饮三百杯,不醉不休。百里此次前来事出突然,可并无恶意,得罪之处望老寨主见谅,老寨主敢不敢和百里赌上一赌,你我刀上一招见输赢,百里输了,任凭老寨主发落,百里侥幸胜的这一招,就不劳费老寨主相送,百里自行下山。”
砰!百里只听一声拍响,暗道:“这金刀寨什么臭毛病,就知道拍来拍去,手不疼,椅子也疼。”
三寨主起身喝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我金刀寨是胡乱撒野、随意来去的自由地?若你安然无恙的下了山,我们的颜面何存?大哥,你暂且休息,让兄弟来会一会这茸毛小儿。”嗖!一件细长的铁爪划出三寨主的袖子,握在手中,要与百里烟云刀兵相向。
百里烟云暗道:“我没寻你麻烦,你到跑过来找不自在,要不是你们金刀寨出了这档子百里不愿管的家事,百里一定重重的抽你屁股三十鞭子。”
“三弟!”
金刀寨主喝道:“休得无礼,这位小兄弟是条坦荡荡的真男人,武道修为不凡,小兄弟,够痛快。你也别藏着掖着,拿出你的真本事,让我金刀寨主瞧一瞧,一招定输赢,输了,陪我痛饮三天三夜,赢了,我放你下山。” 呼的一声风响,金刀举过头顶,金刀寨主气冲山河。
百里烟云寻思:“这金刀寨主对百里的口味,是个不错的人。”抱拳道:“百里可就不客气了,寨主留心!我这一招得自磨刀的过程,刀每磨一把,对刀的熟悉便增加一分,磨起刀来也会越加顺手锋利,百里唤作它为裂天。”
金刀寨主道:“小兄弟,先请!”
金刀寨主毕竟是长辈,抢占先机,以大欺小的事他从来不会去做,百里心领金刀寨主礼让小辈的好意,也不推辞,嗡!刀身鸣叫,百里全身内劲藏于刀内,飕的一声响,刀划于肋下,划过的轨迹留下白灿灿的刀芒,金刀寨主心惊百里刀法的不俗,暗自将金刀握的更紧,金刀寨主一生见过的高手也不少,还不至于惧怕这先声夺人的气势。
百里烟云暴喝:“看刀!”
轰隆一声响,宛若一道天雷降世,只见一股惊天的刀芒刹时间立在脑上,当!金刀断裂两半,金刀寨主呆愣在原地,耳中轰鸣,脑袋一片空白,这是第一次刀杀到眼前竟还未反映过来,此时,他在心底有种莫名的感觉,若是碰到刀芒一丝,立马会被分尸两瓣,甚至当自己死亡的一刻,都不知自己已死。
砰!百里刀芒散开,哐啷啷!百里手中长刀寸寸断裂,未能承受的住百里强劲的内力。
金刀寨主收刀抱拳道:“我输了,小兄弟,请便!”
百里烟云抱拳道:“就此别过。”
可无意间撇见三寨主正眯着那一双阴鹫、气愤的双眼,暗道:“鸟人!”
百里烟云牵马出了金刀寨,马声得得,奔驰在平坦宽敞的官道上,犹如翱翔九天一般的畅快自由,衫衣迎风鼓动,就像风中的彩旗,呼呼作响,道路两旁的杨柳树眨眼掠过,奔跑的健马踩到铺在路上的野草,花香传到健马的身体里,催促它跑了更快。
“驾!”,“啪!”
一掌下去,健马跑得更快了,足不践地,飞了起来。
“聿,聿,聿!”
健马仰天嘶叫,百里烟云勒住马的缰绳。
“踏,踏,踏!”
健马舒缓脚蹄,闲庭若步般在原地晃动,百里突然想到方丈大师临走前问他的话。
“你此行为何下山?”
当是时!百里脑筋急转,遂道:“百里下山闯荡江湖,可不想被红尘琐事困扰,一为逍遥游佛,就是多管闲事,二为百里追求武道修为,但这也是顺其自然的事。百里以江湖为伴,图的是安心逍遥,无论高低贵贱结交天下顺心朋友,在江湖上乐呵乐呵,遇到顺眼的,就跟他喝两杯,遇到不顺眼的,就玩弄他一顿,叫他哭笑不得。”
方丈大师未说二话,一声“阿弥陀佛”虽然不舍也放了百里下山。就在刚刚,百里遇到了顺心的金刀寨主,但竟未陪他喝酒,遇到看不上眼的三寨主也为让他哭笑不得,百里烟云心道:“百里本不想管,但你三寨主竟然敢瞪我一眼,事情我偏偏管定了,弄得你哭笑不得,我不杀你,只让你生不如死。”
啪的一声响,马缰抽打马身,一绝绝尘,再闯金刀寨,一探究竟。
哗!一直长尾巴、羽毛白中带灰、不知名的鸟飞离树枝,展翅向远方飞去。
百里烟云牵马走在金刀寨宽敞的山道上,了无生息,寂静的叫人烦闷,仿佛他的生活就只剩下堵胸口的压抑,瞧瞧山道的两旁的一串红,红艳艳的似火,可在他眼里却像是花儿挂上了血,再看看自己脚下掉落的枯黄树叶,仿佛凋零是此片地域的结局,一阵风吹过,带来的不是山林中清爽的芳香,是空气中弥漫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暗道:“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一路无声牵马进了广场,旗杆上挂着“金刀寨”三个大字的旗子依旧飘荡着,这股叫百里烟云不舒服的血腥味道变得更加浓厚,百里烟云立在旗杆之下凝神倾听,金刀寨大厅没了金刀寨主愤怒的吼叫声,远眺前方,只见大厅门框成了红色,顺着门框流出的血染红了土地。百里烟云呆呆出神的道:“我可能凑巧错过了一场凶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