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可恨的大流氓。
“我竟然被他救了,那个该死的大流氓。”丁琴思索了半天,想起了那天的何琮。不由得咬牙切齿道:“管他呢,谁让他对本小姐耍流氓。活该。”
“嗯?”丁权安闻声看向了在角落里嘀咕的丁琴。乐呵呵的问道:“稀奇。跟爹说说是谁这么有勇气敢对你这惹祸精耍流氓啊?”
“哈哈哈。”众人被丁权安的话给逗乐了,开玩笑,谁敢惹这大小姐,还耍流氓不是找死嘛。
“没有啦爹,我看你多半是耳背听错了。”丁琴气呼呼的说道:“还有,我不是惹事精。这下倒省了爹的事了,不过就是不知道那个家伙到底怎么样了。爹你说他会不会有事啊?”
丁权安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故作明白一切的样子说:“哦,原来对我女儿耍流氓的,就是那个倒霉的替罪羊啊。不过,倒是不需要我出手了,他也活不长了,般若寺的人自会替我收拾那小子。”
“不要啊爹。那个家伙没有耍流氓,你要帮帮那个他,毕竟他也是因为我才被抓走的。”丁琴连忙走向前,抓着丁权安的袖子撒娇道:“爹你那么英俊潇洒仁义无双,肯定不会忘恩负义的。难不成爹爹怕了那帮和尚?”
丁权安扫视了四周,严肃地说:“琴儿,爹这次恐怕还真要怕那帮和尚了。没办法帮你救那小.....”
丁琴打断了他的话,有些不敢相信往日强势如斯的爹会畏缩。连忙喊道:“爹,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胆小了。不就是去般若寺要个人,有这么难吗?”
“是啊,大哥。我们偌大一个丁家会怕他一个小小的鸟般若寺。大哥,我看让我带几十个弟兄去,定能救那小子出来。”那个被称作二肥的络腮胡忿忿不平道。
驼背老者摸着白胡须,略作迟疑的问道:“大哥岂会有恩不报,定是大哥有自己的打算,你们别着急嘛。我说的对吧,大哥?”
“老二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另有打算。”丁权安说:“这件事情并没有你们想象的这么简单。般若寺深得皇上的信任,如果我们贸然带兵硬闯般若寺,皇上会怎么想我丁家。怕是到时候给我们扣上一个大逆不道的罪名,也不是没有可能。更何况,一旁的永安侯府王家还在虎视眈眈的看着呢。”
“琴儿,你放心那小子一时半会是不会有事的。等时候到了,我自会救那小子出来。”丁权安见女儿在一旁闷闷不乐,不由安慰着。
“琴儿到现在还没去般若寺复旨守皇陵,而这般若寺却没派人来催。看来般若寺想趁在这鬼节上,利用这件事大作文章了。”丁权安看着外面的已是乌云密布的天空,愁容满面。
“大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堂下一干人等皆是望向了丁权安。
丁权安思索了片刻,厉声说:“他们想鬼节装神弄鬼,我不介意陪这些跳梁小丑玩玩。”
丁琴趁着众人忙碌的时候溜了出来,她站在门外冲着丁权安做鬼脸。“哼哼,你们见死不救,我丁琴可不能做那种人。我去救那流氓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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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侯府
“啊!疼死我了,你们这群奴才给老子轻点。”王超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两个大夫模样的老者围在王超身旁,认真的检查着王超的下体。一个中年男子站在一旁,神情无比紧张。
中年男子是王超的父亲王九厉也是这偌大的永安侯府的主人。王九厉焦急地询问道:“我儿到底怎么样了?你们倒是说句话啊。”
“侯爷,小侯爷的这情况太糟糕了。怕是多半是废了,这辈子恐难在行男欢女爱之事。”两个大夫异口同声地回答着。
“爹,我不要当废人,我不要啊。”王超面色苍白,痛苦地**道。不能行男女之事,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中年男子沉声道:“我儿就算下体遭受重创,也不可能废了吧。两位大夫你们可要给我看仔细了,切不可在这胡言乱语。想必,你们应该是清楚我王某人的手段。”
那两个大夫连忙跪在地上,惊慌失措地说道:“侯爷饶命啊。小侯爷受伤后依然行男女之事致使病情加剧,且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我等这才无能为力。饶命啊侯爷。”
“我这点小病都治不好,你们这群饭桶。我打死你们这群狗奴才,没用的东西。”王超气不打一处来,挣扎地站起来乱踢那两个跪在地上的大夫。
王九厉叹了口气,安慰道:“好了,这怨不得他们,让他们下去吧。放心吧小超,你是我王九厉的独子,我岂能让我王家的香火在你这里断了。为父会不惜一切代价想办法治好你的伤。”
“多谢父亲。”王超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父亲你要替孩儿报仇,一定是丁家那老东西指使人干的。”
“你这笨东西,早早就告诫你现在是非常时期,暂时不要去招惹丁家。你却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好在对我的下月的计划没有什么影响。”王九厉呵斥道。
王九厉面露阴冷,低声对着王超说:“你的仇自然要报,大事也必然要做,并且一定要做成功。忍辱负重了这么多年,眼看七月十无鬼节将至。在此期间,你若破坏了我的计划为父会好好管教你的。”
王超自然知道自己父亲是说真的。如果自己敢破坏这次计划,父亲也能忍心下狠手。想想父亲筹谋多年,竟然没有告诉自己这个独子。王超只觉得心寒,更多的是恐惧。
王超瑟瑟发抖有些哆嗦地回答:“父亲,孩儿这些天会老老实实地待在府中的。”
“我尊敬的皇上陛下,这么多年了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我这个通妖叛国的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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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琮被一群罗汉带出佛堂之后,领到了一个包袱说是守陵专用的器物。何琮本来还怀有一丝侥幸之心,想找机会逃跑。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押解何琮去守陵的是两个年轻和尚,他们分别叫释然、释空。何琮心里得意以为机会来了。没想到,跑了三次都被抓了回来。何琮也算是服了,这两个那里是和尚,分明是后世的雷达追踪器嘛。
“我看你们长得有几分帅气,凑巧还如此年轻,有做小鲜肉的潜质。”何琮故作正经的对着释然、释空说:“要不这样你们快帮我把这绳子解开,我们组个组合就叫做东北三帅如何?”
释然、释空白了何琮一眼,便不再去理会他了。
何琮无奈了,感情和尚都是哑巴啊。“什么时候才能到啊?我要去守陵,跟这两个木头在一起一点都不好玩。”
难熬啊!
一夜无语,何琮一行人就这样在密林里穿梭了一整晚。距离目的地似乎依旧遥遥无期,何琮头一次有种崩溃的感觉。
夜空中点点星辰环绕,圆月皎洁光华四射。大地贪婪地吸收着月之精华,黑木依旧是夜晚的主题。鲜有几声令人毛骨悚然的狼嚎,倒让何琮只觉得如获至宝,欣喜万分。
“奇怪,这天怎么还是这么黑?按理说,现在应该是白天才对。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何琮走的双腿发软,眼前却依旧漆黑一片,不禁越发的感觉有些奇怪。
何琮有些恼火,这两个和尚脾气还真大。自己说的都口干舌燥,愣是没有人理自己。不由得转身吼道:“你们还真是木头,我问你们听到的话倒是吱一声。出家人应该诚实守信,以礼待人。这些,佛祖都没教你们做吗?"
“我去,人呢?”何琮眼睛都看白了,自己身后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了。这两个和尚什么时候消失不见的,难道他们良心发现啦。
不可能。这两个木头和尚就是一根筋,没把自己送到目的地,肯定不会就这么容易回去。
“不会是被狼给咬死,给拖到哪里吃了吧。”何琮怎么都想不明白,两个大活人消失在黑夜中,而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狼肯定不可能。何琮可不相信两个武艺超群的罗汉,会被狼给杀死了。还一点动静都没有,除非是狼群倾巢出动。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啥自己却一点事都没有。
人只要想不通事情,就会开始胡思乱想。一旦胡思乱想了,人的心里就会产生恐惧。何琮现在就是这种情况,他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
这个时候的天已经开始转凉,何琮却汗流不止。何琮只觉得双腿像灌了铅似得,行走无比艰难。
“呼”“呼”耳边时常传来阵阵风声,何琮时不时的扭头看。因为,他总感觉背后有人。
孤独是人最大的敌人,它让人感到莫名的恐惧。也更容易考验一个人的心,只有内心真正强大的人才能存活下来。前世何琮便是无比孤独的。在父母的严加管教下,何琮少有和外面接触的机会,一直都是与书本分数为伍。所以,才造就了何琮如今这般玩世不恭的性格。他的内心其实是无比脆弱惧怕孤独的,只是这都被他给掩盖在黑暗中。
“鬼?又或者是另有他谋!”何琮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