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医科大学位于帝都的另一个区,虽然很远,但是有地铁可以坐,20分钟后,文滔终于找到了这所学校。
进了学校,文滔才傻了眼,学校异常的大,上哪去找雇主女孩口中说的什么惠文楼。
“喂!!你快点啊,马上就要上课了!。。。”雇主女孩发来短信。
“恩!”文滔简单的回了一个字,顿时感到头皮痒痒,全身发热,文滔有点着急了。
之后,文滔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那所谓的惠文楼。
进了楼,发现楼道内空无一人,只偶尔有几个神色慌张的男生,夹着书包鬼鬼祟祟的匆匆上楼,文滔知道他们都是自己的同道中人心领神会的笑了笑,用手匆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敢犹豫,只身上了三楼。
3003室棕色的巨大防盗门紧紧的闭着,从里面依稀传来中年男人讲课的声音。
文滔暗道一声糟糕,看来已经上课了。
“你在哪里啊?到了没!”雇主女孩又发来了短信。
“到了就在门口,不敢进啊,已经上课了。”
“没关系,才上课五分钟,你快进来,我在右边最后一排。”
看了这短信,文滔底气足了些,其实文滔知道他自己上大学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好饼,迟到这种事那都是家常便饭。想到这,文滔暗骂了自己没用,天天逃课的坏分子,等如今都毕业了后才开始学乖。
想着,文滔便坦然自若的打开了房门。
“咣当!”响亮的开门声惊到了听课的一屋子学生。
众学生的目光都落在文滔身上。
丝毫没有理会众人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文滔轻轻光上门,气定神闲的沿着墙边过道,快步的向后排走去,文滔有条不紊的做着他大学时期曾无比熟悉的行为。
教室内的学生都打量着进屋的这个陌生人,这时,在台上讲课的这个对自己知识和职业异常骄傲的中年男人才发现,一个迟到了的坏学生,竟然赶比自己对学生更有吸引力,中年男人瞬间不淡定了。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教师放下教案,看着文滔背影远远的问。
文滔瞬间石化又瞬间解冻,他缩着脖子,打算装哑巴,依旧小心翼翼的向后排走去,到了后排,索性临近找了空座,一屁股坐了上去。
“同学!!!你是哪个班级的,叫什么名字!??”当着这么多学生面被无视,中年男人顿时觉得自己特跌面儿,目光穿过人群,死死的盯住坐最后排的文滔,冷冷的发问。
中年男人很不高兴,音量飙升了好几度,拿起讲台上的一本点名册。
所有的学生全都放下笔,回过头,目光齐刷刷的投在文滔身上,文滔有点慌。
偌大的阶梯教室静的出奇,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止。
隔着文滔几个座位的地方,静静的坐着个女孩,正戴着个巨大的音乐耳麦,出神的听着歌,过了许久,她发现自己前后左右的同学都在朝着一个地方看,也不禁的转过头。
一张面色苍白,目光澄澈而坚毅的年轻侧脸映入眼帘。
“是你!!!!?????”
异常恐怖的惊叫声突然从身边传来,文滔吓了一跳,转过头去看了看,当目光和女孩相对时,文滔顿时被吓傻了,脑子里‘嗡’的一声。
“怎么会是你!???????”文滔大张着嘴,惊恐而意外的瞪圆了眼珠子看着旁边的这个女孩。
女孩戴着一顶大大的黑色嘻哈帽,两耳上还包着个巨大的音乐耳麦,留着斜刘海的中长发,上身穿着肥大的黑色爵士舞服,此时正瞪圆了两只大眼,咬牙切齿、无比愤怒的怒视着自己。
此女不是别人,正是文滔昨天上午骑电动车送餐时,在马路上撞到的那个文滔所谓的暴戾女,当时由于害怕承担责任,文滔选择了逃之夭夭。
正可谓不是冤家不碰头,文滔做梦都没想到,那个雇自己打电话叫她起床的女孩竟然是这个暴戾女。真是冤有头债有主,女孩算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文滔这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却偏来投。
暴戾女正怒不可遏的毒视着自己,由于极端的愤怒,暴戾女的呼吸异常的急促而剧烈,仿佛在接下来的一刻就要爆炸。
完了,这暴戾女显然还认得自己。
暴戾女怎么能不记得文滔,这个肇了事就逃逸了的,让她恨之入骨恨不得碎尸万段、挫骨扬灰的倒霉蛋儿。
想起昨天自己逃跑时,暴戾女的那句‘你死定了!!别让我遇见你!’。一瞬间,文滔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这回算是彻底的完了。
瞬间反应过来的文滔‘腾’的起身,这时,他只能逃跑。
“王八蛋!你tm还想逃?!”暴戾女赶忙探过身子,用双手紧紧的攥住文滔的手腕。
暴戾女的叫喊声响彻整个教室,老师和学生们全在看着此刻发生的这一幕。
暴戾女用全身的力量死死抓住文滔的手腕,这一次自己绝对不能放过眼前的这个s比,一定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你放手!你这暴戾女!”
“不放!”暴戾女咬着牙,巨大的音乐耳机挂在脖子上。
整个教室里的人都在看着这两人掐架,坐在后排的学生更是被课堂上这突如其来的场景惊呆了,纷纷转过头来。
“你们都tm看什么看!!”暴戾女指着众人破口大骂,教室里所有的学生包括那位中年教师都不觉心中一颤,他们都十分清楚这个特立独行的暴戾女是什么来头,恐怕在这座学校里没有人敢惹她。
尴尬了片刻,中年男人很识趣的继续讲课,丝毫不再过问那个迟到学生的事情,学生们更是心有余悸的低下头继续听课,只是张大了双朵,默默听着那个惹毛了暴戾女的倒霉男人的下场。
因为暴戾女的事情,没人敢管。
暴戾女艰难的站起身来,狠狠的抓着文滔手腕,暴戾女力道奇大,文滔感觉自己的手腕骨仿佛被她捏碎,她抓起桌边倚着的小号拐杖,一只手拄着拐杖,一只手拖着文滔,一步步的向教室门走去。
看到暴戾女都拄上拐杖了,文滔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祸闯得很大,看来这女的被自己撞得不轻,这下可完了。
犯罪罪行被抓个正着的文滔感觉头皮发麻,他此刻就像是个即将要被处以极刑的死囚。
沿着教室墙边的过道,暴戾女气急败坏的一路拉着文滔,边走边带着情绪,歇斯底里的咒骂着文滔。
文滔发现暴戾女的步履有点艰难,他下意识的低下头,暴戾女穿着七分裤,右边小腿上赫然缠着严严实实的绷带。
暴戾女和文滔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到教室门口,整个过程中,讲课的老师和听课的学生们,就像当他们两不存在一般,泰然自若的上着课,谁也没有多看他们一眼。
暴戾女刚打开教室的门,顿了一下,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转过头,瞪圆了眼,对坐在第一排边上的一个戴眼镜的小男生冷冷的说。
“四眼儿!打电话!我在彩虹咖啡屋等他,把金刚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