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红色的劳斯莱斯如同一匹骏马的一般奔驰在某海峡边的高速公路之上,而此时外面正是一副夕阳西下的夕阳美景,不过这辆骏马的主人却宛同不见一般,一个劲的飞奔前进。
“啊!”少年突然撕心裂肺的嘶吼,双手狠狠的锤向方向盘。少年头顶一堆乱糟糟的银发,嘴角还依稀看得见淡淡的殷弘,一副打完架留下的惨痕。心里气不过的他对着油门狠狠的就是一脚,驾着车急速的朝着前方前行。
那道红色的幻影在少年疯狂的加速之后直接变成了闪电,急速的飞奔在那弯曲的道路上,一次次险而又险划过每一个弯道,让看到的人心惊胆颤。少年对此视而不见,盯着前方死死的眼睛未成有所动容,方向盘在他手中拼命的打转。
在拐角处,最终因为车速的缘故,导致车轮不能牢牢抓住地面,于是汽车连同少年一起被狠狠的甩出了车道,朝着海峡围栏外的大海飞去,此时,那被怒气冲晕头的少年这才清醒过来,脸上哪还有半丝的怒气,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慌。
亮红色的小车直接撞到那围栏上,右手边的车门受到挤压,还没有反应过来,少年的右手就被挤压的车门挤伤。也正是因为如此,少年才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么的危险,车子已经飞出了车道,而自己的状况就更加的不容乐观了,手臂受了很严重的伤,最为关键的是,脚好像卡住了,试探的动了动,根本拔不出来。
人类的生命力往往就是那般的让人难以置信,右臂的疼痛可想而知,可是少年还是咬牙解开了安全带,并且速度敏捷。可能是幸运之神并不在家,又或是上帝在开他的玩笑,车椅死死的咬着少年,非得将他一同拉向死亡。
少年同他那亮红色的小车一同陷入大海之中,海水拼了命的灌入车内,冰凉的海水让他清醒不少。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逃不过,索性不再挣扎,没有死亡的恐惧,思绪在这一秒更加的清醒了不少,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半点的气愤,也没有丁点的死亡恐惧,因为早在五年前,他本来就是一个将死之人。
回忆飞速回到5年前,那时的他不过是个6岁的孩子,又破又脏的衣服紧紧的裹着那一副单薄的小身板,同时缩圈在地,瘦弱干瘪的双手很是无力,却紧紧的将身体牢牢护在手下,承受着一次次来自外界的殴打。尽管那时还很年幼,但是他知道这一切都因为他的那个赌博的父亲,所以他才会受到如此的待遇,早在那时的他便看清了这个世界,也失去了活下去的念头。
母亲在他还未懂事的时候就抛弃了他,独自一人逃走。他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是一个被唾弃的孩子,他认为自己是一个被这个世界所丢弃,所以在他父亲逃走后,再无所依的他便只能依靠自己,每天到处游荡寻找吃的,遇到好心人说不一定能吃上一顿热饭,运气不好,比如现在,遭到殴打。
每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他都不会选择还手,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有何理由还手,更多的是,他心中早已没有了活下去的念头,更不会觉得自己有何活下去的理由。可是就在不久后的一天,躺在天桥下重伤的自己第一次遇见幸运之神眷顾。那是一座颇有些年代的石拱桥,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生命才会在那一刻发生了转变。
当他以为自己就要那样死去之时,到石拱桥游玩的莫院长看到了他,并且救下了他,当他再醒来时,便于身处孤儿院了。孤儿院的的人对他都很不错,不过却都被自己的冷言冷语隔的远远的,唯有小曼老师,她总是一副温柔的面容,无论自己说什么难听的话,她都总会耐心的陪着。
后来,他被一家很有钱的有钱人家所收留,那家有钱人估计是不想让人知道收留的事情,所以才特地的找了他这种资料不全的孤儿去收养。收养的是一位雍容华贵的贵妇人,她总是那般的庄严,但是却不得不说是一位好母亲,她没有因为他是收养的而有所区别,但是他的心已经封死,想要再打开,何等之难。
在那家里他受到了很好的教育,没有任何兴趣的他学的很快,那是因为他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学习上,优秀的表现使得那位母亲更加的喜欢自己,无论什么都会尽可能的考虑到他这个儿子的所在,可以说,她是一位尽心尽力的好母亲。可是面对她那如巨浪般的爱,他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怎么去经营,如何去呵护。
面临死亡的这一刻,他后悔了,后悔自己还没有好好的做到一个好儿子,还没来的及为她做过什么,甚至是说一声‘爱你’。
至于那些伤害过自己的人,不论是那些曾经在自己最苦难的时候动手之人,还是后来长大后遇到的在身后捅刀子的人,他都不想去想了,只愿自己的一死,一切都在此画上圆点。
脑袋尚存最后一丝理智的时候,他仿佛在见那张雍容华贵的脸庞,他的母亲,嘴角挂上一丝笑容,直到沉重的眼皮遮挡住最后一丝这世界的光亮。
“嗯!”一丝不甘的声响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只见那银发少年银白色的睫毛微微的颤抖了几下,想要睁开,却因为阳光太过的刺眼,那美丽的双目只是稍稍开起一条缝便又赶忙合上了。
过了半刻,这才又缓缓的睁开,最先看到的是茅草做的屋檐,不过这不是他最关心的,他尝试着起身,可是一阵酸痛让他不得不放弃这想法,全身的酸痛使得少年蹙起深深眉目,看这情况,不知道定会说,‘好生娇柔的娘子’。
全身除了酸痛再没任何不适,如果那一切都不是梦,他没记错的话,右手应该受了伤才对,可是现在却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的剧痛。
抬起右手,酸痛还没消失,但是却没有那股记忆力钻心的痛楚,仔细看了又看自己的右手,没有一丝伤痕,原本蹙起的眉目陷的更深了,这才仔细的打探起四周,不是医院,好像就是一个乱草蓬,少年咬牙爬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躺的地方是竟一堆乱草堆,所在之地只是能避雨,而且四面无墙。
“这是哪里?”这是少年吐出的第一句话,不过声音很是沙哑,而且传来不一般的疼痛,他轻轻的试着摸了摸一下喉咙之处,可就当手指轻触碰到喉咙的那一秒,疼痛感顿时加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