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这里干嘛,“陆嘉一开口,冰冷冷的问道。
“南宫婉儿回來了,所以我就來看望一下。”虽然我知道我这个回答可能会让我死无葬身之地,但是如果我要是敢撒谎,隐瞒南宫婉儿回來的事实不报,那我将会死的更惨,这就陆嘉对我虐待,残忍的虐待。
陆嘉歪着脑袋想了想,气鼓鼓的埋怨道:“人家可是女孩,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深更半夜的跑到人家女孩的房间里,多冒昧啊,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你就直接跟我说,我去就可以了。”陆嘉突然之间怒气全无,变的温柔了很多,前后简直就是判若两人,我心中暗暗惊叹不已,看來女人真的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既然陆嘉都这么温柔的跟我说话了,那我也得学的乖一些才好,女子的三从四德可以沒有,但是男人的三从四德可还是要一直的延续下去的,于是陆嘉话音刚落,我就即刻点头答道:“嗯,下次我一定注意的。”
在黑暗中站了一会,眼睛很快就适应了黑暗的环境,所以已经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东西了。
只见陆嘉轻轻一笑,然后眯着眼睛看着我。
“呆瓜,问你一个问題,”
“嗯,你问。”
“客厅沙发睡的那个女孩是谁啊,”
我迟疑了一下,但很快的就回答到:“她就是颜小源。”
“啊。”陆嘉惊讶的张大了小嘴,呆呆的看着我。
看着陆嘉傻傻的模样,我忍不住的笑了,道:“走啦,小傻瓜,我们进屋吧。”
陆嘉把眼睛睁得大大,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过了好一会才慢慢的点头答道:“嗯。”
听到颜小源这个名字之后,陆嘉就仿佛失了魂似的,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的,我当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可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陆嘉,所以还是只能放任陆嘉一个人在心里默默的承受着不安跟痛楚。
走到客厅的时候,我发现我房间的灯还在亮着,看來樊玲这丫头还在游戏中pk了,我突然间很好奇,到底是什么pk战,竟然能让樊玲如此的沉迷其中。
陆嘉自然看出了我心中所想,为了不使我为难,就笑着对我说:“呆瓜,你去看看玲儿,这样熬夜对身体不好,劝她快点休息,这个屋里能劝住她的也就只要你一个人了。”
陆嘉笑的很灿烂,我完全看不出有一丝的委屈的迹象,仿佛陆嘉现在所有的言语跟表情都是发自内心的,可是,越是这样,我深心中就觉得越是难过。
我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气,可能也只是情到深处的一种冲动,我伸出把陆嘉揽在了怀里,紧紧的抱着她,然后附在陆嘉耳边轻声的说道:“嘉嘉,谢谢你。”
陆嘉也伸出了双手,像我抱着她那样抱着我,轻快的说道:“呆瓜,也谢谢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沒有骗过我。”
就这样,我跟陆嘉竟然相互客气的夸了对方好几分钟,但最终还是在陆嘉依依不舍的泪光中分开了,用一句古诗词來形容,那真的就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目送陆嘉回房,直到她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我才默默的转身,然后调整好心情,带着微笑走进了我的房间,可是这个房间现在有了一个新主人,她的名字叫做樊玲。
樊玲沉溺在游戏中,键盘被敲打的‘啪啪’作响,据我的初步评估,陆嘉的十根手指每秒钟敲打按键的频率已经突破了50次,平均一根手指每秒钟都要敲打5次,这么高频率,樊玲竟然一个人乐不知疲,一点也不觉得累,这也真的算是一枚奇女子了。
我走到樊玲身边,把游戏的声音调小了一些。
“玲儿,还在pk吗,太晚了,赶紧下线睡觉吧。”
“嘻嘻,邵兵哥,你來了,嗯,是很晚了,等我打完这一局,我已经连续输了40多局了,这是41局,我一定要扳回一局。”
我呆了一下,心想,这句话太励志了,连输40多局,我应该说樊玲是屡败屡战呢,还是应该说是屡战屡败呢,我想了想,还是觉得我应该说前者,否则,这丫头要是太伤心了,一旦哭了起來,我可真的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一分钟之后,樊玲果然停止了pk,然后气冲冲的摘掉了头盔,相当委屈的看着我,目光闪闪的说道:“邵兵哥。”
就喊了一句邵兵哥,然后这个丫头竟然真的就开始抹上眼泪。
我一看情势不妙,立马就伸手把樊玲从椅子上抱了起來,心中焦急万分,绝对不能樊玲哭出來,要不然我今天肯定是出不了这个屋了。
抱起樊玲,我立即就安慰道:“就是游戏而已吗,沒事的,你先乖乖的在床上坐着,我去给你打点热水,洗把脸,再泡泡脚,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睡醒了之后再接着玩。”
樊玲扯出衣袖擦了擦含在眼睛里的眼泪,一双明眸亮晶晶的盯着我,过了一会,嘴角弯弯的扬起,笑着说道:“嗯,可是,你要先抱着我去卫生间。”
我一听,感觉脑袋嗡的一声就开始天旋地转了,我沒有听错了,让我抱着她去卫生间,我本來想拒绝,但是一看到樊玲坚定的眼神,我就只好屈服,抱就抱吧,反正我也不吃亏,说不定一会春光乍泄,我还可以受到一些恩惠呢,这样一想,我竟然在心里嘿嘿的坏笑了起來。
但是现实跟梦想永远都是有差距的,当我把樊玲抱到卫生间门口的时候,竟然破天荒的发现卫生间门口放着一双浅蓝色的拖鞋,然后樊玲就是哧溜一声从我怀里怀里滑了下來,很熟练就穿上了拖鞋,朝着浅浅一笑之后,就红着脸颊走进了卫生间,毫不客气的关上门并上了锁。
准备好热水,然后又把樊玲从卫生间抱回了房间,在我辛苦的哄劝之下,樊玲终于同意洗脸,洗脚,然后钻进被窝睡觉。
刚刚哄好樊玲,前后还不到5分钟,我的手机竟然响了起來,我一看号码,是张林打來的,看到张林这个名字,我真想拒接这个电话,但最后还是狠不下心來,所以咬咬牙,最终还是接了。
我沒有说话,但是张林那惹人讨厌的声音还是从听筒里传來出來。
“邵兵,今天真的出大事了,你可得救救我啊。”张林的声音那带着浓厚的哭腔,听的我一直想笑,但现在这个时刻是严肃时刻,所以尽管真的很想笑,我还是忍住不笑。
“靠,你大爷的,这个晚还给我电话,你是不是又被你媳妇堵在小旅馆了。”我丝毫不加掩饰,反正张林这个家伙就是低级趣味,什么样的女人他都可以收下,用的的一句至理名言來说,那就是,只要是女人,把脸遮起來,其它地方都是一样的,人生在世,短短数十载,所以要及时行乐啊。
但我从來沒有被张林说服过,其实不止是张林沒有说服过我,这个世界上,我从來都沒有被谁说服过,但是陆嘉跟老头子是个例外,因为这个两个人从來不跟我讲道理,只要我不服,劈天盖地就是一顿暴揍,所以我是被打服的,不是被说服的。
我说完,张林立刻就反驳道:“你猜对了一半,这一次不是被媳妇堵上的,而是派出所的人给堵上了。”
我想了想,斟酌了一下轻重,然后肯定的说:“你应该庆幸。”
张林不解,疑问到:“为什么,”
于是,我就简单的解释道:“派出所抓住你大不了拘留一夜,罚点钱,然后教育一下就沒事了,可你要是被你媳妇抓住了,她真的可以剥了你一层皮。”
张林忽地沉默了一下,过了一会才恍然大悟,喜洋洋的说道:“对呀,我怎么沒想到呢,靠,还得我瞎担心了一场,那啥,我还有点事,先挂了,一会再联系。”
我心中一愣,忙问道:“你要干嘛,别做傻事。”
张林的声音**又嘹亮,道:“我准备再來一炮,花了1千块钱,这可不能闲着。”
听到这里,我果断的挂掉了电话,心中忍不住的骂道:“草,该死的张大脑袋,你迟早有一天会弄出病來,那个时候就该你哭了。”
挂掉电话,我突然觉得我跟张林的命运有一些像似之处,虽然我们的人生轨道相差甚远,但是我们却都因为女人而陷入了痛苦并快乐的生活。
张林是床上不缺女人,所以只要是白天看到张林,他的眼睛里都会挂着困意。
而我是身边不缺美女,而且个个都是打不得、骂不得、碰不得,所以,每次看到我,几乎都可以看到我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看來以后见到美女我得绕道走了,否则我会越陷越深,对于我來说,现在最重要事情,还是应该想想怎么处理纠结的感情,因为深刻的认识到,有些事情可以拖,但是有些事情是不能拖的。
在阳台上站了很久,我也想了很久。
当清晨的第一缕光线从东方升起的时候,我凌乱了一夜的心情终于平静了下來,我转过身,走到客厅里,然后蹲在沙发边,轻轻的抱起小源,把她重新揽在了怀中。
虽然我的动作很轻,但是小源还是被我弄醒了,她笑着睁开眼睛,很幸福,很甜蜜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