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地震,山洪,冰雹,临到我们的贫民区,却也不会放过住在别墅里的人。笔神阁 www.bishenge.com”
“可是他们吃得比我们好。”
“但是,他们未必比我健康。他们吃得很好,却未必有我们的好睡眠。”
“妈妈,我不懂。”
“手握不义之财的人,是无法睡好觉的,他们害怕因此招致灾祸,比如报复,他们害怕失去这些财富,比如被别的贼惦记,他们还要承受良心的不安,惶惶终日,最后反而成为最不快乐的人。”
“妈妈,那我以后不当穷人,也不当富人,能吃好东西,睡好觉吗?”
“当然。我的宝贝只要选一份正当的职业,每天对自己的工作问心无愧,便能领取足够你用的报酬,心安理得地吃好吃的,香香地睡觉。”
“妈妈,你和其他的妈妈不一样哦!你不希望我将来变成很厉害的人吗?”
“只要你永远是个内心有喜乐平安的人,你就是妈妈眼里最厉害的宝贝。”
叶清拉起被子,闭上眼睛,长长地松了口气。
既来之,则安之。
反正他也累了困了,这床还算柔软,不如睡觉。
快要睡觉的时候,叶清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他想,照着妈妈的说法,弃恶从善,改过自新,需要放下一切的勇气,那么,白儿若是能做到,便是比他还要厉害的人。
当白儿变成比他还要厉害的人,或许,他还是可以期待一下,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或许会有他的存在。
东方硕眼神冰冷地看着睡容香甜的叶清,冷嗤一声,“你倒是心态好。”
这位东方大人还真会挑时间扰他清梦啊!
他正梦见自己鼓起勇气邀请白白去外面的世界走一走,就被讨厌的东方大人吵醒了。
叶清打着呵欠,睁开眼睛,声音微哑地问,“何事,东方大人。”
“主人让我过来确认你的脑子是否有问题。”
叶清“……”
他的主人还真是可爱呀!
居然真的让东方大人过来检查他的身体!
咳,他还蛮好奇白儿是如何吩咐东方大人的!
叶清问东方硕,“主人是如何说的。”
东方硕淡淡地说,“你去确认下叶清是否疯了。”
叶清笑了一声。
东方硕打量叶清,心里产生疑惑。
在他看来,这个变得男不男女不女的叶清分明正常的很——这个叶清就是把自己当成了一头不怕开水烫的死猪,他才做出在主人眼皮子底下干出“假杀罪奴,为他们打造桃花源”的壮举!
他,呵,小看了这个徒有皮囊的叶清。
叶清坐了起来,笑望着东方硕,说,“主人说我疯了,是因为我告诉他,我虽然用刀切断我的男性特征,但是它却是毫发无伤。”
东方硕想也不想地说,“这不可能!”
他,刚刚现场的所有人都看到叶清一刀下去,脸部扭曲的样子,那流出来的一滩血,更是事实。
呵,难怪主人说叶清疯了!
叶清掀开被子,神色淡然地看着东方硕,“请东方大人亲眼鉴定。”
东方硕看看裆部凝结的血迹,又看看曲起一条腿,姿态闲适地坐在床上的叶清。
他沉着脸,伸出手去检查……
“不!”
“这不可能!”
为什么血迹只在叶清的白裤子上,他的那地方当真毫无损伤的痕迹!
哪怕是花赢也无法有这样的能力,能将伤口缝合得毫无痕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清拉起被子,掩盖自己的下半身,看着满脸难以置信的东方硕,用稀松平常的语气说,“东方大人,请您如实转告主人。”
超自然的异象显示于这个时代,却在锁城发生,是因为锁城的罪恶极大,怨恨声最殷切!
东方硕面无表情地看着叶清,低声质问,“你到底是谁,叶清!”
叶清苦恼地皱起浓墨画出来的剑眉,叹息道,“为什么好多人都问我,‘你到底是谁,叶清!’我是谁,这重要吗?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用叶清这个在世上的身份做了什么事。是这些事成就了一个叫叶清的人。所以,叶清不重要,叶清做的事,才是重要的——”
“少给我绕弯子!你到底是谁!潜伏于锁城,到底有什么目的!”东方硕不耐烦地打断叶清。
叶清又叹息一声,只是微笑着,看着东方硕,眼神柔和得像春天的一缕风。
两人沉默对峙了一会儿。
叶清率先主动开口,说,“东方大人,白白的灵魂被封藏在某样东西里的恶灵侵染了。我听到的说法是融合,才会令白白从一个单纯可爱的小姑娘变成如今的模样。”
东方硕的眼神顿时凌厉,冷冷地说,“叶清,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叶清摇摇头,淡淡地说,“饭也不可以乱吃,会拉肚子不说,最后,还是会损害我们脆弱的身体。而我,不乱吃饭,也不乱说话。这些话是三年前的一天,我坐在草坪上的一棵树上,殿主那边的人闲聊,无意中透露的,被我听了去。当时,他太大意了,没有发现我。”
“闲聊的人有几个,都有谁!”能做出这种猜测的人,只可能是林媚儿的身边人,白夜,花赢,那四位侧夫!只有这样身份的人,才敢在背后讨论他的主人!
而这个人无论是谁,他们都不可能察觉不到树上有人!
此人是故意说给叶清听的!
他的目的是什么!
他是否和叶清的身世有关!
肯定是有人抹去了叶清的所有信息,他们这边才一直毫无所获。
叶清摇头,眼神坦然无惧地看着东方硕,“我不想说。”
东方硕冷笑一声,瞬间掏出枪,对准叶清的脑袋。
叶清依然是无所畏惧的样子。
他想了想,说,“东方大人,我的身上发生过一些奇妙的经历,就像你刚刚见到的,所以,我非常担心,你若杀我,自己也会因为我的关系失丧……”性命。
子弹洞穿肩膀的刺痛击中了叶清的神经系统。
他偏过头,看着被鲜红的血液染红的左肩,低低一笑,说,“我似乎明白了,为何花门的边防线是穿不过去的红玫瑰之雾,而不是黄玫瑰之雾,也不是白玫瑰之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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