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玛的夜生活异常繁荣,这使得佩格无法入睡。笔砚阁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说www..org
长时间在外漂泊流浪,让他的感官更加的敏捷,带来好处的同时也带来了不少坏处,他经常因为微不足道的声音而失眠。
从窗户向外看起,街道上的灯光要比他熟悉的每一座城市都要亮,仿佛一颗颗小型的太阳。
他微笑着摇了摇脑袋,披上厚重的夹克,将束剑的皮带背在身后并勒紧,悄无声息的走出房间,下了楼。
此时的他惊讶的发现,竟然还有客人在那喝酒谈心。
祖玛城在瓦尔布罗大陆的北端,临近精灵的领地,再加上寒季的到来,让此处无比的寒冷。
从传言听说,祖玛城是整个诺恩最安全的城市,是异人族的乐园。
当然,这些传言有绝大部分是从那群诗人口里吐出的,可信可不信,他们是创造传说最有经验的人。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里的确是以包容为主的城市。
没人知道这座城市是谁建造的,但人类大规模迁徙进入只是近两年的事情。
在他的认知里,无论在哪都会看到人类的身影。
不远处的广场上,有一群矮人在围绕着篝火谈笑喝酒,这是他们的日常。
祖玛城最多的就是人类和精灵,因为地理位置相对比较近,只要花上点金钱总会有马夫乐意效劳。
而矮人和半兽人则没有那么幸运,他们的领地在瓦尔布罗的最南端,想要来这里,要么是世代在这里居住,要么就要经过长途跋涉。
佩格坐在一旁的木椅上,望着那群开怀大笑的大高个,让他不禁想起了在维卡罗城认识的人。www..org
这两年他一直在寻找他们的踪迹,可却毫无收获,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当初他们只是乘坐马车,应该跑不了多远才是,可现在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同样也失去了与学院的联络,因此这两年下来,会的法术还是那么几个。
可剑术却呈倍数上涨,只要不被一群人包围……
想到这里,佩格叹了口气,舌头舔舐着自己的牙齿。
“维卡罗的独行者佩格。”他轻声喃喃道。
虽然不知道那群吟游诗人是如何知道的消息,但他知道,他们纯属是在瞎编,让事情更具备商业化,更能让他们的诗歌得到更多人的认可。
他非常感谢犀角骑士,道尔,若不是他,估计也不会活到今天。
那时候,剩下的两位卫兵接连战死,剩下满身伤口的佩格。
那群武装分子——也就是如今的净化教徒,他们虽然身法拙劣,但却胜在人数,如果从中随便挑出任何一个人跟佩格一对一单挑,他都能转眼间致胜。
这就是他对自己剑术的自信。
虽然眼前的对手已经所剩无几,但他确实已经精疲力尽,就连保持睁眼都有些困难。
急促的呼吸导致胸口有些发闷,还有一种想呕吐的冲动。
就在那时,佩格清楚的记着。
道尔从敌人身后,像是一只犀牛般冲向了进去,在教徒还未反应过来之际,用他那把巨剑斩断了一切障碍。
随后他笑着看着佩格,未置一词,从地上捡起一把匕首,硬生生插进了自己的肩膀,咬牙切齿,但未发出一点声音。
道尔作为骑士,是要继续留在国王身边任其派遣的,但他的骑士良知告诉自己不能见死不救。
就这样,没过多久,佩格就听到了噩耗。
道尔因为没有尽责而被剥夺了骑士的身份,并当众绞死,尸体进行了游街。
可只有净化教徒的杂碎在那里叫喊,欢呼,平民们更多的是愤懑和哀悼。他们知道道儿是一位正直憨厚的老实人。
他心里恨极了亨利,就像是恨萨诺一般,两个人在某种程度上来讲,都已经算不上是人类,而是魔鬼,恶魔。
敏感的佩格感觉到一个人正在向自己走来,虽然毫无征兆,但他却对那人的目标一定是自己。
果不其然,那是个女人,看起来不到三十岁,有着出众的气质。
她那白色与红色相间的长发犹如瀑布般向两边垂下,其相貌甚至比精灵看起来还要美,正因如此,那怪异的发色看起来并不是很突兀。
在这个年代,很少有女性会把头发留的如此之长,而且不扎起来。
贵族的女性会用将头发梳成华丽的卷状,以在无形之中凸显地位。
女战士会将头发剪成比某些男性还短的发型,以能让头盔合适的戴在头上,不会卡到头发。
普通的民妇会。用头巾盖住头发,以在工作时遮挡耀眼的眼光。
普通的姑娘会用细绳扎起头发,以防嬉戏打闹日常生活时妨碍到自己。
而像这样的披散头发的女性,要么就是爱好自由,要么就是有精灵血统。
她的脖子上还带着一枚镶钻的八芒星项链,材质应该是黑曜石制作的。
“你好,女士,请问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佩格面对陌生人虽然如两年前一样,谨慎而又礼貌。
“我发现你生病了,需要我为你治疗吗?”女性笑着说,眼眸中带有一丝期待,似乎对佩格很有兴趣。
“我病了?”佩格沙哑的笑了一声,“你是牧师吗?还是靠那美貌来骗取钱财的江湖骗子,或者两者皆是。”
“法师,我能感受得到,你的确病了。”
那女士的声音轻柔柔和,让佩格听后心情竟然有些舒畅,完全无法因对方说自己生病而感到恼怒。
“那就让我继续病下去吧。”佩格有些惊喜,他以为找到了同类,可是在她身上感受不到一丝的魔力波动。
“你是术士,巫师还是牧师。”
女士缓缓说道,“我只是一个多管闲事的闲人罢了。”
这次佩格笑出了声,他已经很久没有跟异性说过话了。
“好吧,好吧,那请劳烦您说一说,我到底哪里病了。”
“你的心和你的灵魂。”女士坐在了佩格身旁,一股淡淡的薰衣草味飘入了佩格的神经。
“真有意思。”佩格笑了,但依旧不是很明显,“原谅我,女士,我还有事做,再见。”
他站起身向回走去,余光依旧关注着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医生。
“真是个怪人,他喃喃道。”
……
深夜,当那群矮人疲倦散伙时,整个城市都安静了下来。
“一群狗娘养的大块头。”马克西米的叫骂声特别清晰。
原来不仅是佩格,其他人也被那群矮人搞得睡不着觉。
尤其是隔壁的马克西米,若不是觉得打不过那群人,估计就要扛着剑与他们较量较量了。
他躺在床上,鞋子都没有脱,这是两年来留下的习惯,出于来对抗突如其来的袭击。
梦魇对他的影响越来越淡,可能是它已经对佩格产生了厌倦,准备去寻找下一个宿主。
在佩格第一次见到梦魇的本体时,才知道自己在古树走廊所见到的黑影正是它。
而梦魇让他做梦的原因,他也在长年累月中渐渐发现。
梦魇生活在一个绝对虚无的空间,在那里他无所不能,他很擅长将熟睡之人的灵魂带入到他的领域,随后操控和重塑梦境,让目标产证恐惧。
恐惧对于梦魇来说,就像是一盘大补的美食。
很少有人能够控制熟睡中的自己,因此梦魇总能得逞。
可佩格不同,似乎是因为精神上的敏感,他能很快的从梦境中清醒,让梦魇无法伤害到自己。
久而久之,梦魇也很少光顾他的梦境,但可以看出,那怪物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放弃。
所谓得不到的永远在躁动,对于怪物来说,也是如此。
他将今天遇到的女士所说的话抛于脑后,除了她的美丽,没有任何一点能够引起他的注意。
但是说到病了,不禁勾起了佩格记忆深处的回忆。他从腰间解下两包带有花纹的香料包,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他清楚的回忆起在绿地奥曼拉时遭受的一次经历,虽然已经过去两年之久,但每次想起都会让他感到悲伤。
轻轻的闭上双眼,一位笑容甜美,鼻梁两旁有些许雀斑的面孔浮现在他的眼前。
他苦笑了一声。
他知道,这种悲伤估计会一直伴随他,直到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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