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这是在哪?为什么四周黑黑的,好像被封闭了,我怎么了?”一个少年躺在棺木之中,浑身都是刀伤,血肉模糊,十分惨烈。
突然,他听到了一段对话:
“侯爷,不可鲁莽啊,虽然白慕容这次过分了点,但毕竟他是国君啊,咱们不能反啊!”此人为凌风候府的管家凌忠,是凌风侯侯爷凌战的心腹。
“哼!这哪里是过分了点,简直是过分到了极点了,他是国君就可以这么目无王法吗?这百姓们还能存活吗?”说话者正是凌风侯侯爷凌战。
“侯爷,此事事关重大,不可冲动啊,少爷如今尸骨未寒,便要造反,若失败了将如何?会将我们凌风侯府戴上叛徒的罪名,当诛九族啊,侯爷,你要三思啊!”
“别说了,我意已决,虽然我儿有错在先,但罪不至死,白慕容却赶尽杀绝,致我儿于死地,这样的国君岂能胜任?”凌战十分坚决。
原来,前一日,是白羽国每一百年一次的祭天盛会,满朝文武都要全家参与,不在场则视为叛党,凌迟处死。但是在那前夜,凌战的儿子凌千羽和几个死党在外面花天酒地,彻夜未归,直到第二天下午才迟迟归来,错过了祭天盛会,国君白慕容大怒,令人将凌千羽带到,凌迟处死,可怜那凌千羽偏体鳞伤,被活活剐死,伤口深至见骨,而棺木中躺着的少年正是当日被白羽国国君白慕容下令凌迟处死的少年——凌风侯侯爷凌战的儿子凌千羽。
本来躺在棺木中的凌千羽只记得死前的记忆,和那若隐若现的许多天神和魔族对战的画面,经过这段对话后,凌千羽理清了思路,并且在棺木中暂作休息。
突然,凌千羽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名字“少渊千羽”,这个名字正是自己前世的名字,是的,凌千羽唤醒了前世的记忆。
前世的凌千羽,是魔界女王媚姬和天界至尊的孩子,这也是段孽缘,所以不被魔界和天界任何一方认可,但因为他们是王者,所以两族的其他人不敢造次,但只是表面上接受,暗地里有许多两族的强者想至少渊千羽于死地,他们认为少渊千羽是他们族里的败类,不愿意接受少渊千羽。并且少渊千羽因为是神魔混体,受诅咒影响,所以无法修炼,但是少渊千羽却十分热爱修道,虽然自身无法修炼却也将神魔两界的所有功法以及灵兽、阵法、符箓、灵药等领域的所有秘籍全部读懂并记在脑海中,也了解到了神魔妖三界的恩恩怨怨。
这次之所以能够死而复生,并且觉醒前世的记忆,是因为凌千羽拥有魔族的血统,转生后经过生死轮回后将会起死回生,并且觉醒前世的记忆。
在棺木中休养了一阵子后,凌千羽的外伤也完全恢复了。
听到父亲为了自己,打算造反时,凌千羽心里十分感动,对于父亲十分溺爱自己,现在的凌千羽对这个父亲十分有好感。
直到凌战正准备发兵造反时,凌千羽才急忙道一句:“父亲,此时万万不可!”
凌战听到后激动得差点昏过去。是的,是儿子的声音,儿子没有死!于是急忙扑到棺木上,内心十分激动:“千羽,千羽,你还没有死?”连忙打开棺木,凌千羽便起身。看到儿子还没有死,并且身上根本一点伤都没有,凌战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差点老泪众横。
管家凌忠看到凌千羽完好无损的样子,也是目瞪口呆,内心激动不已,连忙跑上来打量着凌千羽,看到凌千羽活生生地坐在棺木里,激动得语无伦次:“少爷,你……你还活着?”凌千羽见到父亲和管家如此激动,咧嘴一笑:“没有,少爷我哪有这么弱,随便被剐几刀就死了?”
“太好了!少爷,你能起死回生必定是神灵保佑,一定要大摆宴席!”
“管家不可,若让白慕容知道羽儿没死,说不定又要将羽儿抓走了!”经过了此次的丧子之痛,凌战对这个儿子爱护倍加。
这时,凌风侯府负责传话的凌昊跑来,忽然见到这个被国君白慕容下令凌迟处死的少爷凌千羽,吓得直接倒地了,结结巴巴地说:“少……少爷,你是人还是鬼呀!”
凌千羽笑道:“你起来认真看看不就知道了?”
凌昊起来,朝着凌千羽左看看右瞧瞧,突然狂喜:“太好了!少爷!你没有死啊!”
凌千羽和凌战等人看到凌昊这般模样,暗暗发笑。
凌战知道凌昊此来必有事:“凌昊,你此来有何事禀报?”
“哦,对了,差点误了正事!侯爷,门外江风候侯爷江升和林风候侯爷林宁求见。”
凌战一听,眉间一凝,因为林风候在白羽国三十六诸侯中排名第二十九,江风候则排名第二十八,这两家本来就对排名第二十七的凌风侯敌意十足,这次来拜访凌战,必然是因为凌千羽被国君白慕容处死而跑来奚落凌战。
凌千羽显然知道父亲所想,开口说:“父亲,不妨让他们进来,既然他们来猫哭耗子,咱们不妨将计就计。”
凌战点点头:“也好,羽儿,你先到后面躲起来。”
说着,凌千羽到帘幕后面躲了起来,凌战将棺木的盖子盖上,也吩咐凌昊将江升和林宁带进来。
“凌兄架子可真大啊!连我们这些老朋友都不见了?让我和林兄在外等了这么久!”一进门,江升便面带奸笑,边走进来便大声喊。
“是啊,凌兄,我们听闻令公子被皇上凌迟处死,我们好心来安慰凌兄,凌兄却将我们拒之门外,等了好些时候,哪有你这么当朋友的呀?该罚,该罚!”林宁含笑应和。
好家伙,明明窥视凌战这诸侯排名第二十七的位置,却又装作一个老朋友的样子,完完全全就是两只笑面虎。
凌战轻哼一声:“既然是来取笑凌某的,便开口便是,何必惺惺作态呢?”
“诶,哪能这么说呢,我们都是为皇上效力,是同僚,我们哪会来取笑阁下呢?凌兄误会啦!”
“误会?两位与在下从未有过什么交情,犬子被白慕容下令处死,两位便来到我府中,不是取笑,莫非还是劝慰不成?”
“凌兄怎么能直呼天子名讳?这是大不敬啊!我们来到你府中,自然是劝慰你,怎可能奚落凌兄你呢?”江升也是伶牙俐齿。
“是谁在议论本王啊?”门外走进一个身穿龙袍的中年男子,此人便是白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