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与燕少主当街打群架的事很快便在京城传开了,燕少主恶名昭彰,他打架并不奇怪,怪的是怎么二皇子也掺和上了这位殿下素来懂事,不像是会与堂弟过不去的人,当然了,最大的可能是燕九朝主动招惹的他,可俗话说的好,一个巴掌拍不响,别看燕九朝总欺负人,但被他欺负的对象也统统不是什么好人,如此说来,莫非是这位皇子干了惹燕九朝不痛快的事
皇帝是入夜后得的消息,原本翻了一位贵人的牌子,结果听说这事气得觉都不想睡了。笔神阁 bishenge.com
上午发红鸡蛋,下午与皇子斗殴
“他可真忙,比朕这个一国之君还要忙”
汪公公忙道“陛下请息怒。”
怎么息怒汪公公也就是嘴上这么一说,心里却比谁都明白,自己儿子让人揍了,能息怒那才是见鬼了,说的好听是打群架,可结果燕九朝毫发无损,倒是燕怀璟鼻青脸肿、面目全非,亲爹亲妈都快认不出他了。
虽不愿承认,但二皇子的确是让燕九朝给欺负了。
燕怀璟可不是碌碌无为的四皇子,他是皇帝最器重的儿子。
若换旁人这么干,早让皇帝抄家灭族了,可皇帝悲催地发现,要灭燕九朝的族,他得先把自个儿弄死了,皇帝于是更气了。
“这次又是为什么”皇帝气呼呼地问。
汪公公为难道“似乎是二殿下下朝之后没去大理寺,而是”
“是什么你说”皇帝没耐心了。
汪公公道“二殿下去找了燕少夫人。”
燕九朝自然不会对外透露燕怀璟对俞婉死缠烂打一事,说起来是二皇子的不是,可世间公道尤为偏颇男子,传出去难免让人认为是俞婉不守妇道,一边嫁给燕九朝还一边勾引燕怀璟。
汪公公要查出真相则不难,他上了一趟二皇子府,逮住车夫一顿威胁,车夫便老老实实地交代了。
车夫听到的不多,但似乎有什么“要挟”之类的字眼。
所以是自己儿子先要挟了燕九朝的妻子,燕九朝才出手把人给胖揍了
好了,自己儿子自找的,皇帝连发火的理由都没有了。
恰巧此时,许贤妃来御房了。
她也听说了燕怀璟的事,而今她被皇后盯得紧,不便偷偷出宫,只得让心腹太监去了一趟二皇子府,据心腹太监回禀说,二皇子伤得严重,几乎是被打成了猪头,她恨不得当场昏死过去。
她当然知道自己儿子一直对俞婉不死心,这次十有又是与那个女人有关,可不论怎么说她儿子都是皇子,哪儿有一个亲王的儿子把皇子当街胖揍的道理传出去她儿子的脸还要不要了
燕九朝揍她侄儿在先,欺辱她儿子在后,她这次说什么也要陛下给她一个说法
“陛下”
她泫然大哭地来到御房的门口。
话音未落,一本奏折飞了出来,啪的一声打在她额上
“你还有脸来管好自己儿子”
皇帝的怒火正愁无处发泄,许贤妃这会儿撞上来不是自讨苦吃么
许贤妃连皇帝的面都没见着,便让帝王之怒吓得夹起尾巴逃走了。
另一边,欺负完燕怀璟的某少主心情大好地回了府。
什么叫欺负了你你还得乖乖地叫声大爷,这既是了。
晚饭的时辰已经过了,但俞婉没吃,一直坐在屋里等他回来。
说来也怪,前世的自己可不会这样,是来了俞家,做了俞家阿婉才体会到一家人的重要。
饭菜热到第三遍时,燕九朝进屋了。
燕九朝坐了一段日子的轮椅,对外宣称是崴了脚,这会子能走了下人们倒也不奇怪。
俞婉坐在窗台前,台檐上摆着几株奇丑无比的猪笼草,可她神色恬静地坐在那里,猪笼草便仿佛了有了几分仙气。
燕九朝静静地看着她,难以将她与夜里的那个小妖精联系在一起,这是他的妻,他燕九朝的妻。
俞婉出神了,没听见脚步声,但隐隐感觉到了两道不容忽视的视线,她扭过头,白里透红的脸上扬起一抹浅笑“你回来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这里真的像个家了。
燕九朝嗯了一声,看向桌上的饭菜道“怎么还没吃”
“等你。”俞婉含笑说。
入夜了,屋子里点了几盏油灯,灯光昏黄,有种别样的温暖。
燕九朝来到桌边。
俞婉唤来桃儿打了水,他洗了手,擦了把脸,俞婉开始给他夹菜。
俞婉听万嬷嬷提过,王府用膳都不是自个儿夹菜的,丫鬟给夹什么便吃什么,一口也不能多吃,燕九朝顾忌她感受,没让府里有这种讲究。
“这是山药炖鹿肉。”
补肾壮阳的。
昨夜那么胡闹,俞婉担心他身子吃不消,便让厨房做了这个。
燕九朝尝了一口,并没尝出太大味道,但也不奇怪,毕竟他中毒多年,身体损伤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恢复的,许多东西得慢慢调理,他不着急。
俞婉又给他夹了一片春笋“眼下的笋不大嫩了,吃笋的时节要过了。”
俞婉在俞家是最不爱说话的那个,自打来了这里,她觉得自己的话都变多了。
到底消耗了不少体力,燕九朝比平日里多吃了一碗饭。
没小家伙闹腾,二人难得清静,去池塘边散了会儿步,又上果园摘了点樱桃,俞婉抱着樱桃篮子,时不时啃一个,腮帮子鼓起来,活像只觅食的小松鼠。
燕九朝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俞婉错愕地朝他看来。
“没什么。”燕九朝敛起笑意,一本正经地说。
俞婉挑了一颗新鲜的樱桃,塞进他嘴里。
“甜吗”
“甜。”
也不知是说樱桃,还是她的指尖。
本是想散步消食,结果吃了半篮子,俞婉肚子鼓鼓的,躺在床上半天睡不着。
燕九朝沐浴完回屋,见她仍醒着,走过去坐下,正色道“我与你说过,这种事不可过度,得节制。”
俞婉一头雾水。
这家伙乱七八糟地说什么她只是吃撑了而已。
燕九朝轻咳一声道“虽曰燕尔新婚,只当行其故事,不可贪欢,四日一行即可。”
不可贪欢昨晚也不知是谁死活不罢休的
“昨晚是解毒。”燕九朝正色说。
俞婉“”
燕九朝道“过度伤身,不可纵欲。”
俞婉把玩着手指道“那、那也不能四日才”
才一次啊。
不得憋死个人了
燕九朝见她一脸的幽怨,深吸一口气,退了一大步说“三日。”
“那今天算不算一日”
“不算。”
俞婉“”
俞婉道“可我觉得你体内还有余毒未清,这不是寻欢作乐,是解毒治病。”
燕九朝顿了顿“唔,也是。”
小俩口“解毒”了一次又一次,厨房的热水烧了一整夜。
画舫上二人都没经验,胡闹的成分居多,昨夜俞婉却是渐渐得了些欢逾,只是代价也不小。
翌日醒来,俞婉的腰都要断了,突然觉得他说的很对,这种事不能过度,要节制
这时候,不与公婆妯娌同住的好处就来了,不必担心自己要被谁立规矩,否则若是婆婆在这里,她这媳妇儿当得可真是
燕九朝又出去作妖了。
俞婉拖着酸痛的身子洗漱了一番,吃了点早饭,下人禀报,崔女使来了。
崔女使是奉皇后之命请俞婉入宫量身裁衣的,诚王大婚那日,俞婉要穿上燕王妃的吉服,民间的绣娘没资格做,得能去尚宫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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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是不是早早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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