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心来探望昌和君的伤势,本以为他伤得不轻,老老实实地在家养伤,没想到进来之后就看到他正在看美人儿的歌舞。书神屋 m.shushenwu.com“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是不是打扰你的雅兴了?”
“你怎么会来?”昌和君笑问,倚在一旁,看上去丝毫没一点规矩。
“原是来探病的,想着顺便请你帮个忙。现在看来,探病可以免了。”说完,我拎起手里的两个桃儿,直接丢了过去。
“......哎呦。”
他分明接住了,却故意装出被砸到的样子。
“装什么装。”还想要凭这副样子骗人?
“这算什么?”昌和君一手一个,举着桃儿问。
“我们老家的习俗,探望病人要带礼物。我觉得你不配,可是又不想失礼,来的路上找了个桃树揪了俩桃儿,就算是礼物了。”我自己找了个清静的地方坐了下来,还特别对他强调说,“两个啊,都给你,你愿意跟谁分就跟谁分行吧?”
他扶着额头大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你果然是在气这件事儿啊,要不说你们女人,就是小心眼儿,这点儿乐子都放在心上。”
“乐子?”那天晚上在长仙居我有多糗,“是你说你在长仙居发现了线索,结果你带着我去找乐子,还跟人说......你是不是有病?”
昌和君挨了骂,反倒乐得前仰后合的。
覃晤守在一旁,不断在观察着昌和君挨骂后的反应,大气不敢出的。
“你刚才说,想要顺便请我帮个忙?是什么忙?”他在自己的府里,把花园造的就跟长仙居似的,纵情声色,外面都乱成一团了,他还能独善其身也是本事啊。
“除了茯苓阁和长仙居,这城里到底还有多少个像他们一样的地方。我想来想去,应该只有你有这个本事查出来了。我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他们的情况,确保他们不会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这件事除了他,别人还真没这个能耐。
“你这话,听着不像是在夸我啊。”昌和君琢磨过来味儿了。
“是夸你,人各有志嘛,这也算是你的优点啊。”既然是求人帮忙,总还是要客气些的。“太阳下山之前,你能搞得定吗?”
火是在每天晚上烧起来的,所以我必须在太阳落山之前,就排除掉下一个威胁。
“没问题。”昌和君对此事颇有自信,他一招手就把覃晤叫到了跟前,附耳嘱咐了两句。我便看到了覃晤应过,然后匆匆离开。“等着吧,一会儿就有消息了。”
“你让覃晤去办?”我有点不放心,毕竟那种地方都是很讲究身份的人才能轻易打探的,覃晤就算是他的人,可是只是一个侍卫,能够打探得出来嘛。
“放心吧,那种地方我向来只带着他去。”昌和君挑起眼角,示意我看看庭中的歌舞,四个白衣的女子翩翩起舞,他问我,“怎么样,比起长仙居的美人儿,还是我这里的美人儿更漂亮吧。”
也就是这个社会没有人权,他把自己府里的舞姬比作长仙居里的女人,“你说话一定要这么损吗,这么多漂亮的姑娘。像你这样的,搁在我家乡,一天得被喷死八百遍。”
挨了骂还能笑得出来的,估计普天之下也就他有这么厚的脸皮了。
“怎么样?要不要带两个回去,就当......我送给萧大人的礼物了。”昌和君摆明了故意挑衅,说这话的时候,一副想看好戏的样子。
“你这话,跟我说的?”我问他。
“要不然呢?”他问。
“你还记得我是做什么的吗?”我好心提醒。
“这有什么关系吗?”
“我天天打交道的都是那些变态的杀人凶手,在破解的案子的过程中也学了不少的本事,我可以告诉你,我要是想的话,我有一万种法子弄死你。”说完最狠的话,还不忘笑笑着问一句,“你信吗?”
......
青芜台。
从车上下来,就发现覃晤早已经带人将这里前后左右都包围了。
“......城里原本有四处这样的地方,茯苓阁、长仙居、绮月楼和青芜台。”昌和君介绍说,“覃晤带人查过绮月楼和青芜台,绮月楼没什么异样,倒是这青芜台发现了你想要找的线索。”
说完,昌和君起先走了进去。
我还站在原地打量附近的环境。
“跟上啊。”他发现我没有跟着,停下脚步回头来叮嘱了句。
“你其实一开始就知道城里一共有这么四处,为什么我问你的时候,你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先让覃晤带人来扫荡呢。”我原以为他让覃晤去确认,是目前还有在偷偷经营着的地方,却没想到,覃晤已经带着人确认了有疑点的地方了。
“怎么,我告诉了你,然后你再去钟离家搬人来查?以钟离瑾的速度,只怕是剩下的两处都烧干净了,他才能发现有问题吧。”昌和君很不屑地说。
“我以为你们之间,怎么也能算得上面上过得去,你当着我的面就这么数落他,不太好吧。你就不怕我回去打小报告?”我明白昌和君这个人骨子里还是骄傲的很,看不惯小地方官吏们做事的效率,他并不只是针对钟离瑾一个人,他看不起的人多了。
“你随意,就算他知道了,他又能拿我怎么样。”昌和君十分猖狂,言语间的挑衅意味分明,神色暧昧,继而笑着转过头就进了青芜台的门。
“把这些令人恼火的熏香都给我丢出去。”他站在堂上,插着腰,大喝一声。
覃晤便立刻招呼人动手。
“昌和君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啊,这......”有个老伯跑上前来求饶,“您这许久没来过了,怎么一来这就要拆房子啊。谁惹您生气了是吗?您跟我说,若是我们楼里的姑娘,我去教训她!”
“别废话。”昌和君瞪了他一眼,“让你的人都出来,在外面待着。不准有任何响动传出去,等下来的人一个一个的都给我扣下了再说。”
“大人!昌和君大人......这是为什么呀?”老伯似是这青芜台的管事,以为昌和君是来找麻烦的,好说歹说的求着,生怕得罪了人。“昌和君大人,您......”
“不想死的话,就照我说的办。”昌和君丢下一句话,便让覃晤上前将老伯拖了出去。
“你这是公报私仇啊?这老伯如何得罪你了?你这样整他,扣了他的客人,就算排除了威胁,日后你要他如何经营他这青芜台?”我忍不住说了句公道话,他针对青芜台和那位老伯的意图也太明显了。青芜台若是垮了,对他也没好处啊,至少以后他玩乐就少了一个去处。
“他还真得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