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朵拉的偏差值 第十八章 挑起

    “苏凉，你发现没有，这群里总人数有97人，可是照片却只有91张。”司徒灵泉飞快地用手机拍着照片，同时道。“群主和管理员并没有照片。”

    “别说话。”苏凉打开一段语音，“你听！”

    这是一个叫做“瓜瓜猪”的人：“我说你们好慢啊，都是想死的，当然要死的灿烂壮丽，那个灰色国度死的一点美感都没有，谁干的？简直太他妈浪费了。”

    灰色国度是刘天左的网名。

    这时候“果子狸”回应：“要说牛逼还是白兰地最牛逼，那么牛逼的药，查都查不出的毒药啊，那两个丫头才叫死的美，那效果，白兰地带的这么好，为什么后来没跟上？简直丢人。”

    “好，下一个谁，要不就抽签吧，谁抽到就下一个，哈哈哈哈……”

    “太好玩了，群主简直人才，想出来这么个刺激好玩的游戏，好刺激啊，要是抽到我我愿赌服输，要是没抽到，我就放手干啦。”

    “着急什么啊，昨天不是已经抽了么，只不过群主没有公布呢。”

    “真是好期待啊……”

    ……

    苏凉听着听着听不下去了：“变态，绝对的变态，为了满足自己的变态去残害他人的生命。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你说的，变态啊。”司徒灵泉冷冷道。“不过是聚集在一处，被人激发了欲望的变态罢了,但本是救人的药物，用作害人，甚至游戏，那就不可原谅了。”而且偷了自己研究室的药物做这种无聊的事情，亏还以为是竞争对手的诡计。

    但事情往往就是如此无聊。

    苹果掉下来也许是因为万有引力，也可能是某一只虫子牙齿痒了咬断了它的梗子，同样，高级而危险的新药被偷走，可能是毁灭世界的大阴谋，也可能只是一个自得其乐的恶作剧。何况恶魔从不讲逻辑。

    “突然感觉没动力了呢。”司徒灵泉长叹一声扑到在沙发上，顺手要去拿茶几上的橘子汁，这是他今天用搬砖的收入买的，“劳动最光荣呀劳动最光荣，有了钞票才能吃香的喝辣的。”四拍子小曲儿一唱就起。

    “我知道下一个是谁了。”苏凉突然手矣拍就将桌子上的橘子汁一饮而尽。

    “……”司徒灵泉的手指悬在半空，往前也不是，往后也不是，眼睁睁一天劳动成果顺着苏凉的脖子就这么进入了胃里头，呜呼哀哉矣。

    “额，味道怎么样？”

    “没感觉到，太渴了。”苏凉没有在这个橘子汁味道的问题上多停留一秒而是继续点开那些语音边听边道：“樊冰现在很危险。”然后指着群中照片道。“已经死了三个。”

    那些语音透露了这样一个事实，自杀群的某个人杀了潘紫玉和马跃然作为开端，掀起所谓的杀戮游戏，有些人附和，将群成员如笼中鸟一般随意杀戮，但却没有考虑过那些人是否真的想死，即使他们加入了自杀群，有自杀意愿，也不表示他的真的就想去死，刘天左是第二轮受害者，听他们意思，第三轮受害者已经选出，会在某个时间公布，到时候，那位便成了众矢之的，谁都可以下手杀他，群主会给杀手提供受害者详细资料。”

    司徒灵泉觉得这实在是荒谬：“你是说，研究所的药物，并不是他的主要目标？”

    “药物？”

    苏凉闭着眼睛似乎想到些什么，但有有些不确定：“司徒，你说，真的有药物能够消融细胞吗？”完了自言自语。“说实话，我从未见过有药物会融化细胞，若是说有，也就是武侠小说中那化尸水一类的东西。”

    司徒灵泉也有些为难：“我只是负责研究所的心理一块，这些我并不清楚。”他也只是按照指示办事，司徒李才是生化室的负责人。

    苏凉摇头，继续推断：“但是很奇怪，你却说那是救人的药物，实在南辕北辙地厉害，所以我想潘紫玉的死和马跃然的死虽和药物有关，但并不是百分百原因，凶手应该是存在的，ATP391，真的，杀死了她们么？你想，黄丽死后为什么没有尸骨融化，可见，只是有人想让我们这么认为。”

    司徒灵泉眯着眼睛回味她的话：“想让我们认为……”突然他眉头一紧，似乎想到什么。“不可能！”

    苏凉盯着他眼睛：“药物会造成尸骨溶解的鬼话，是你和我说的，也许药物却是能够引起一些体表的变化，但是说道引起死亡，我想还是人。”

    司徒灵泉颤抖：“不会的。”

    苏凉继续道：“细胞溶解之说是你告诉我的，黄丽死的时候，只有司徒李在场，林匀有了药物反应，并没有死去，黄丽的名字并不在自杀者联盟中，黄丽死后，刘天左并不是分尸这种死法，这些难道不足可以说明凶手了。”

    司徒灵泉眼中充满不信：“不会，李怎么会？”嘴上否认，但心里却是害怕的厉害，因为他想起司徒李一个月前在实验室门口那一句诡异的话。“要是，能够人体实验就好了啊。”司徒灵泉也劝他：“这东西太危险，动物活体实验十次只有一次是成功，贸然在人体实验，是不行的。”

    难道他真的执着到如此地步。

    苏凉进一步逼近司徒灵泉：“潘紫玉和马跃然死的时候，告诉我，司徒李在哪里？你曾说过你的收入受制于他，那么那天，隔壁，他在不在，你们为什么会选择那个宾馆，那个房间？”

    “……”司徒灵泉嘴唇咬破了却也没有说出一句话。

    真是聪明啊，这个女孩儿。

    他想。

    潘紫玉和马跃然，怕就是司徒李杀的了，为了人体实验，进入了自杀者联盟，故意挑起游戏，选中猎物，得手，然后迅速逃离，干净利落地一如他的眼睛。

    苏凉还想继续说下去，群起了变化，群主上线了，苏凉立刻定位查看IP，却是一无所获，对方似乎是个电脑高手，隐藏IP与位置，叫人如何都无法找到。

    群主先发了一个红包，激发了大家的热情，然后放出一个旋转的魔方，并发了一行字：“三番猎物——飞花逐雪。”魔方停了下来，赫然是樊冰的照片。

    过了一会儿，一张截图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