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小辈,休想逃命!!”曹洪纵马急冲,眼看快要追上张既时。孰不知,张既猝地回身拧枪一搠,犹如猛龙回首,曹洪料之不及,唯有下意识地拧刀去挡。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嘭’的一声巨鸣,张既长枪猝是荡开后,灵巧一收,旋即飞马离去。曹洪想到刚才的惊险,不由出了一身冷汗,一下子难以振作,回过神来时,张既已率兵撤远了。曹洪见状,也是冷静下来,遂教兵部莫追。
却见对面高坡之上,一部人马赶来,看似来接应张既。张既快速引兵冲上高坡。
曹洪脸色阴沉,死死盯着,暗暗呐道:“该死的小贼,你别得意,老子很快就取你狗命!!”
曹洪念头刚转,这时忽有将士来请,说曹操召唤。曹洪不敢怠慢,连忙随传令将士赶往过去。
少时,曹洪来到中军,却不见兵部集聚,方知曹操适才不过虚张声势,使计吓走了张既,不由心中暗暗佩服。
一阵后,曹洪入了虎帐,曹操尚在与一干文武在帐内进食。曹操见了曹洪,随意指了一个席位,一边咬着一个大鸡腿,一边喊道:“坐!”
曹洪当即领命谢过,遂往曹操所指的位置坐定,然后也抓起一个鸡腿,大口咬了起来。曹操见了,饮了一口酒后,哈哈大笑,问道:“来冲杀者可是那张既?”
曹洪闻言,猛地咽下嘴巴里的食物,然后答道:“回禀主公,正是此人!”
“哈哈,此人真可谓是难得的将才,若无此人在那马家小儿身边协助,恐怕那马家小儿的首级如今已在我案上了!据说那张既随马家小儿征战多年,一直兢兢业业,此番临危受命,手握重权,便是表现得可圈可点,西凉英豪果真不少!!”
曹操此言一出,忽然有人喊道:“西凉英豪虽多,却也要有机会表现,否则就如宝剑藏拙在剑鞘之中,随知锋不锋利?”
那人话音一落,不少人投目望了过去。而此时,贾诩面色罕见地有了些许的变化。却见那喊话人,红焰铠甲锦绣白袍,正乃昔日的北地枪王—张绣是也!
“哈哈,看某倒是忘了枪王之勇耳!”曹操一看是张绣,不由大笑两声,双眸精光乍动。张绣奋而拱手,震色而道:“末将愿引部下作为前部与马家贼子决一死战!!”
“好!!枪王有如此志气,我曹氏岂会无人!?子廉,那枪王就暂且编入你部,听候你的调拨。如此可好?”曹操震色下令。曹洪和张绣听了,连忙奋然拱手答应。
这时,贾诩忽然神色一凝,向曹操谓道:“主公眼下快到初更,是时候发起攻势了。”
曹操闻言,精神一震,立刻喊道:“刘子扬何在!?”
刘晔听话,不敢怠慢,即是起身:“晔在此!!”
“速引霹雳车以乱石攻打,毁敌人之志气!!”曹操振声大喝。刘晔马上领命,旋即退出帐外。
另一边,张既率部刚回到营地,见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神色一紧,忙与苏则问道:“文师,军队可曾后撤?”
“张大哥放心,在你前往冲杀期间,我已领大军撤后。不过…”苏则有话却止,张既见了不由一皱眉头,喝道:“快说!”
苏则被张既一喝,不敢怠慢,连答道:“主公尚留在帐中酣睡,我叫了数回却都叫不起来。眼下只好教诸将在帐外守护,以免万一!”
“胡闹!!曹贼但若以那霹雳车来袭,飞石从天而降,若是正好击中主公营帐如何是好!?”张既听话霍然色变,随即不等苏则答话,急是拍马便往马纵横所在那处营帐纵马赶往而去。
就在此时,忽然听得连道震天动地的暴响,犹豫连环霹雳一起炸开。张既听得面色陡变,暗叫不好,遂急拍马冲了起来。苏则见状,连忙策马跟上。紧接着,只见数十颗硕大的飞石划过夜空,纷纷从后砸落过来。张既大呼小心,率先见得两颗飞石在他身后仅数丈之处,粉碎炸裂开来。不少溅射而出的小碎石,更击打中张既坐下战马,所幸张既的战马颇通人性,并无暴走发作,吃痛之后,反而冲得更快。苏则运气较好,并无在飞石炸开的范围之内,一路冲飞而去。这时却听惨叫声迭起,不少张、苏两人的部署逃之不及,不是被飞石砸中,就是被炸开的飞矢碎开的小碎石击中,摔翻落马。
正听营内一片混乱,这却还好张既未雨绸缪,早早命大军撤去,否则恐怕死伤更多。
就在此时,苏则忽然面色大变起来,手指着一颗以极其迅猛的速度掠飞而去的飞石,惊悚惶急地大吼道:“张大哥你快看!!”
张既闻言,急朝苏则所指的位置望去,正见那颗飞石往着马纵横所在的营帐方向砸了过去。
“不好~~!!”张既面色剧变,急声大喝起来,连忙纵马飙飞。苏则也吓得面色苍白,连忙拍马突飞,快速赶去。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飞石将要砸下,张既、苏则都是露出绝望之色地大吼起来,孰不知飞石一掠而过,落在营帐后面的一块空地然后猛然炸裂开来。张既惊魂未定,不敢怠慢,连忙冲突赶去,孰不知人马还未赶到,便先听得一阵阵如雷打般的鼾声传了过来,竟还十分安稳,丝毫并无受适才恐怖的动静而影响。
“这!”张既虽然知道自家这个主公,不能以凡人而论,但此刻他还是不禁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苏则忙震色道:“张大哥,我等不如入帐陪伴主公左右,这但有万一,也能及时把主公拖走!”
张既闻言,面容一震,颔首应道:“好!文师所言正合我意!”
于是,张既和苏则两人遂是快速奔马赶到马纵横所在的营帐外,却见在营外的一干兵士,不少人脸上多多少少都有几分劫后余生的惊色。张既看在眼里,只命七、八人留下,其余都给叫去。旋即,张既、苏则两人正要入帐,众人见了不由变色,急是询问,听闻张既、苏则两人要在马纵横身边相伴,众人纷纷霍然色变。张既却是面色一沉,肃色喝道:“主公素来身先为卒,与我等将士同甘共苦,难得主公左右正需我俩,岂能弃之不顾!?”
张既此言一出,众人都是无言以对。苏则震色,露出一抹灿然笑容,笑道:“哈哈~!主公素来气运强劲,说不定能连我俩都一齐保佑了。诸位都可退去帐外十丈,但若见飞石快要打将下来,便齐声呼唤,我俩自会托起主公逃出。”
苏则话音一落,张既便率先走了进去,这时正好又有一颗飞石打来,众人吓得急忙惊呼,须臾飞石在帐外三丈余的地方炸开。张既见状大怒,怒声喝道:“大惊小怪!!主公正在歇息准备明日恶战,若非飞石快要飞近半丈距离,不可擅自呼喝,否则休怪我无情!!”
张既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色变。苏则笑着摇了摇头,与众人也吩咐道:“尔等就按他说的去办罢!”
一阵后,正见张既和苏则一左一右分别盘腿坐在地上,在他俩身后的赫然正是酣睡得正死的马纵横。只听那一阵阵起伏不停的恐怖鼻鼾声,若是寻常人听了,恐怕还不知会以为周围有什么怪物栖息。
不过,张既倒也厉害,盘腿坐下后,双眼一闭,竟就打坐养神起来。苏则自问没有张既如此好的定力,而且也实在不放心,只能瞪大着眼,在旁准备。
时至三更时候,霹雳车的攻势似乎缓缓止住。苏则连日操劳,这下已是疲惫不堪,昏昏欲睡。这时,张既忽地睁开了眼睛,向苏则谓道:“文师,我歇息已足,你快躺下来睡一会罢。”
苏则听话,这下累得要紧,也不废话,昏昏沉沉地应了一句,倒头就睡。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般,苏则还做了一个美梦,梦见马纵横领着他们凯旋而归,回到了濮阳,他与一众兄弟接受着濮阳百姓的欢呼,他的妻小见到他时,都露出了激动骄傲之色。
可惜,这始终是一场梦。
几缕阳光散落在苏则的脸上,苏则不禁下意识地睁开眼睛,先见眼前一片朦胧,紧接着见到一个魁梧健硕,犹如天神一般的身影,在阳光的照射之下,璀璨发亮,俨然如一轮浩日在闪烁着光芒。
“主…公…”恍然间,苏则不知自己是否尚在梦中,吟吟地喊了一句。这时,在旁忽然响起了张既的声音:“文师都天亮了,主公早就起来了,你还想睡到什么时候?”
此言一出,苏则顿是醒悟自己如今正在现实里面,连忙打起精神翻起身子,眼神炙热地喊道:“主公!!”
“呵呵。”一声淡定的笑声响起,却见那尊如天神一般的身影徐徐转了过来,坚毅而又威武的面容,不是马纵横又是何人?
“昨夜辛劳文师你和德容了。”马纵横笑脸可掬,苏则闻言,立刻抖数精神,慨然拱手应道:“为主公分担,乃末将本分!!”
“主公言重,我俩弟兄难得受主公如此宠信,自当以死而相报!!”张既双眸尽是炙热的光华,振声喝道。马纵横哈哈一阵大笑后,忽然笑声停住,猛地跨出一步,浑身的杀戮之气刹地犹如惊涛骇浪般涌动起来:“歇息已足,也该是时候与曹贼上下一分胜负了!!”
马纵横此言一出,张既、苏则都是不由心头一壮,连忙慨然领命应和。
少时,在长丰河岸旁,正见由曹洪所率的数千前部军队早已整顿完毕。却见张绣引着一千铁骑在前,其麾下部署各个身材健硕,一看就知精锐之部。
张绣眼神凌厉,烁烁发光,此时正暗暗腹诽道:“那尊鬼神已是强弩之末,犹如困兽,此番正是我张绣再次一举成名的大好时机!!我要让天下人知道,西凉所出最厉害的是我张武威!!”
张绣念头一转,意志更是坚定,一挥手中红雀雕铜枪,浑身气势骤起,隐隐如见一头火焰红雀在他身上展翅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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