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岩摇头:“刚到。”
院门开了,安瑶请薛岩进去坐坐,她把东西拿到厨房里,薛岩站在大厅边上,目光忽然落在木桌上的一堆纸上,他的眼眸慢慢地眯了起来。
安瑶出去看到这情形,不由笑问:“对了,你有参加征文比赛吗?”
“没有。我可能没有文艺情怀,除了红楼梦稍微懂一些。”薛岩像是想起了什么,英俊的脸上染上一丝窘然与无可奈何。人一辈子或许只要读懂一本书就够了,而他的就是《红楼梦》。
说起红楼梦,安瑶只能微笑看他。当年随身带着红楼梦的薛岩==
薛岩漆黑的眼带着无限的求知欲,疑惑地往木桌上一瞥,“……手机是?”他并不是要故意看什么,只是刚才视线一转,手机两个字一下子就被他瞧见了。
安瑶这才注意到那些纸,是她之前写作文时打的草稿,散落成一堆还没来得及收拾。在作文上,她有提到手机,但其实现在走在科技前沿的通讯工具是移动电话,连大哥大都没出现。
安瑶想起了薛岩的专业,给薛岩稍微提点了下。薛岩听后太过惊讶,跟她讲了很多的话,什么基站、射频、信号、电源……安瑶开始蚊香眼,专业不同何必强融,这些通信理论她一知半解。
薛岩大概也注意到了她的神情,有点囧地抓了抓头发,“听你一说,我想到了很多,是我太激动了。”
安瑶看着他黑亮的眼睛,忽然有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也做出了一个很大胆的决定,她走到房间内,从空间里拿出了两部手机,一部是老牌的诺基亚,一个是国产的小米,小米选的也是几年前的老型号。她把东西给了薛岩:“这些可能能解除你的疑惑。专业的我不太懂,这两个对你或许有帮助。但我希望你能保密。”
薛岩一向知道她很神秘,但他选择不言。有些东西不必多说,他愿意尊重。然而此刻,他是真的被这两个小巧玲珑的东西给震惊到了。安瑶把东西给他开了机,边上还有说明书,相信他会明白。
薛岩今天在她家待了很久时间,不知不觉天黑了,他意识到自己该走了。他头脑内的思绪如江河奔流,太多的震慑导致他在看到安瑶的那一刻眼眶微红,嗓音略哑。他深深地凝视着她:“谢谢你,安瑶。这东西放你这,我不会带走。但是,我偶尔还能来你这看看吗?”
他感动于她的相信,愿意把这样宝贵的东西拿出来和他分享。他自然也会小心再小心,为她保守秘密。他从未觉得自己离她这样近,他甚至有些顾不得男女之防了,失控地用力地把她按到怀里,一遍一遍地低哑地说着谢谢。馨雅的花香在他们之间萦绕……
安瑶笑笑,轻轻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脊。
邹教授说过,征文审稿的时间最少有一个月以上,他们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一个月了,安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索性她也不急,每日认真学习,跟教授学习一些理论,探讨一些东西,也跟着教授发表过一些论文。现在的她在这个领域的论文界算是小有名气了。
这天半夜,安瑶睡得极其不安稳,她做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梦。她的眉尖无意识地紧紧蹙着,黑暗中的空间很热,仿佛有一座大山压着她,压得她喘不过气来,颈间有点湿热,她向右偏了偏头,然后胸口酸胀。她抬起一只手,手被人猛地攒住了,她迷糊地睁开眼睛,对上了一双眼眸。
那人低笑了一声。他身上清爽的夹杂着轻微烟草味的气息太过熟悉了,熟悉到安瑶忍不住颤栗,想起陆家成还在隔壁屋里,她稍稍压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萧子翎。”是萧子翎,居然是他,真的是他!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再次见到萧子翎,才过去了一个月,他又出现在了她的生活中。
萧子翎早就见识过她手上的不安分,捉住她的两只手就给绑到了床头,安瑶想反抗,到底力气没他大,她动了动身体,可是被他压得死死的,毫无招架之力。她无措地发抖:“你做什么……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为什么绑着我?”
然而她的话没有得到回音。
“萧子翎你为什么来我家?你怎么知道我家的?你再不走我就要报警了。”她不甘心地继续发问,说出来的话丝毫没有威胁力。窗外的月光如水般澄澈,眼睛在黑暗中适应了一会儿后,安瑶才能看清一些,她死死地怨恨地盯着他清隽冷峻而又模糊的脸部轮廓。
“玩腻了那些女人……”萧子翎的手慢慢地抚摸着她的后背,一寸又一寸,指尖灼热带着火源,每一下都让安瑶的身体轻颤:“不知怎的,有点想你。”
“我不要你想!你滚!”陆安瑶无力地哀哀低叫。天哪!她该怎么办!手被绑着奈何她怎么挣脱都挣脱不掉,她要疯了,她在心里绝望地嘶喊,眼角的泪无声地落在枕间,这时候谁能来救救她!?
“别自作多情。”他慢条斯理,隔着衣料轻拢慢捻,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间,无情地出声强调,“只不过是想你的身体。”
安瑶如同被人硬生生地刮了一个耳光,那是抽丝剥茧般的疼,心口裂开了一般难受,难受到想死。睡觉时穿的衣服本来就少,她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一件地剥落扔到地上,直到她身无寸缕地躺在他的身下,强烈的羞辱感流窜在四肢百骸,她的头脑一片混沌。“不要,我不要,我不要这样……”
“啊……”双腿被慢慢分开,他的突然入侵让她忍不住痛叫一声,头痛苦地向上仰着。
他急促地喘息,含着她的耳垂,嗓音发沉:“叫得这么大声,是想让你弟弟听见么。”
安瑶吃痛地皱起眉,他的话总是那么恶毒,可是这样恶毒的话听久了,她反而……她的目光忽然坚定了起来,一字一句,倔强地道:“总有一天,我也能让你痛。”轻轻的,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在说给别人听。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也要让他尝尝这被人肆意践踏的滋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