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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季安言带着少年回到老宅的时候,已经是五分钟以后的事情了。对于身后的那个跟屁虫,原本季安言是敬而远之的。但是季安言一看到那双泛着泪光,堪比小鹿斑比般水润的眸子,心头顿时便软了下来!
换个方面想一想,就凭着那少年个人的奇葩攻击力,想必带上也有一定的好处才对!
出于这两种因素的考虑,季安言也没有拒绝,将人带在了身边。
接下来,少年表现出来的一幕也令季安言彻底放下了心。当季安言来到老宅的大道上的时候,隐隐约约已经能够听到不远处响起的一阵阵凌乱的枪响。
季安言行动的速度很快,而当她转眸看向少年的时候,却发现他正紧紧的跟着自己,而且脸不红心不跳,完全没有半点吃力的样子。看着这个场面,季安言心中对于少年的伸手愈发的赞赏。
虽然季安言本身便是一个异能者,但是眼前的这个少年究竟是什么奇葩的生物,她的确不怎么了解。
徒手将禁锢着天璇的铁链捏成粉末,这应该只是力气过大导致,和异能者扯不上什么关系。所以季安言直接扔掉了这一种想法。
对着少年示意了一下,季安言的身子顿时一个上跃,跳到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古树之上。之前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季安言看着这棵古树,心里就在吐槽莫尔家族是真的有钱。
这样的一棵树,年龄分明就有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绝对不可能是伴随着莫尔家族的历史而诞生的。按照这样的额推测的话,组大的可能就是从别处移植过来的。
啧,别说。莫尔家族花了大量的人力和财力,没想到最后竟然帮了她的大忙。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世事无常!
要是罗比·莫尔知道,想必得气的冒烟才是!
待到季安言窝在一根粗壮的枝条上时,那幽绿色眸子的少年同样也毫不费力的窜上了树枝,紧紧地的跟在了季安言的身后。季安言攀着离自己最近的一根树枝,小心翼翼的转过头看去。只见少年正咧着嘴,一双眸子笑成了月牙。
很难想象,这样的少年竟然是一个哑巴。
同样冲着少年笑了笑,季安言回过头,目光幽冷的盯着古树之下的场面。
距离龙鄂一群人离开已经有十分钟了,而刚刚她也收到了陆景殊的通讯,说是罗比·莫尔已经离开会议室,估计是要去关押小白和肥肥的秘密地点了。
毕竟小白和肥肥那两只小小东西对于罗比·莫尔来说意义非凡,也怪不得他如此的小心翼翼。
没过两分钟,莫尔家族现在的族长,罗比·莫尔便出现在了季安言的视野中,罗比·莫尔的脚步明显很急促,他的身边还跟着大约四五个人。
季安言一眼望去,只见那五个跟在罗比·莫尔身边的男人全部都是练家子,古铜色的皮肤,一双锐利的鹰眼,就凭着这浑身的气势和之前季安言遇到的艾威简直一模一样。
正想着,季安言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背上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连忙转头看去,只见少年睁着一双无辜的眸子,伸出一根身子,正暗搓搓的戳着她的背。
抽了抽嘴角,季安言对着少年做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少年对着季安言咧了咧嘴,然后立刻便挥动起了手臂,他的手指指向罗比·莫尔,那双原本还水润无比的眸子在一瞬间变得极为诡异。
幽绿色在一瞬间变得十分深邃,那眸中闪动着愈发浓烈的厌恶。
“你讨厌他?”季安言压着极低的嗓音,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少年。
其实季安言根本不用问这样的问题,但凭着罗比·莫尔将这少年关在囚室中,就足以得出这样的认知。毕竟,没有一个人会对自己的敌人产生好感。
少年见着季安言的目光,微微的一个愣怔之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他很讨厌很讨厌那个男人,长得丑不说,而且尽然还在他的身上做了无数的实验,甚至割去了他的舌头。
就算他的心性还只是个孩子,但是凭着罗比·莫尔对他做过的事情,足以让他恨上他!
少年眨了眨眼睛,右手忽然伸出,在自己的脖子边上慢慢的划过,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如此的一个动作,顿时让季安言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到从古树下经过的罗比·莫尔几人快要看不见人影,季安言这才恍然惊醒一般,伸手摸上了少年的脑袋,手掌底下传来的柔软的触感令她不由得挑了挑眉。
难怪不论是自家的两个哥哥还是陆景殊,都喜欢摸她的脑袋,原来原因出在这里啊?别说,这触感还真不错!
“行了,到时候你解决他,现在我们先跟上去。要是跟丢了,可就不好玩了。”要是跟丢了,她估计会狠狠的扇上自己一巴掌。
耸了耸肩,季安言也不等少年的回答,立刻便转过身子,一个轻松的跃下,脚步及轻的落在了地上。
少年同样紧随着季安言一跃而下,站在季安言的身后,他望着女生纤细的背影,那双漂亮的幽绿色眸子中间闪过一道不知名的流光,随后便又恢复成了原先单纯懵懂的模样。
季安言和少年两人的动作及轻,再加上罗比·莫尔几人已经走远,而且这时候的莫尔家族老宅又正处于乱七八糟的阶段,没有被发现是很正常的事情!
悄悄的跟上罗比·莫尔几人,季安言与他们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十分的小心。
怕就怕这个时候被罗比·莫尔给发现了踪影,然后就失去了小白和肥肥的消息。
值得一提的是,季安言现在走的这条路竟然是不久之前,去囚室的那一条路!路过那一片妖冶的红玫瑰林,当季安言看到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到曲桥处按下机关的时候,一双眸子顿时便瞪直了!
他喵的,她竟然没有想到罗比·莫尔竟然有种将肥肥和小白那两只小东西关在囚室?
不……也许应该是在囚室的暗间之中!
*
“我下去看看,你们先守在这边。”罗比·莫尔站在河边,转身看向身后跟着的五个男人,一双细小的眸子缓缓的一转,将自己周围所有的一切全部收拢在自己的眼中。
听着五个手下嘴里传出来的回答,罗比·莫尔这才转过眸子,只是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只听他又道:“注意一下周围。”
罗比·莫尔有绝对的理由相信,这一次的事情绝对有人在背后作祟,这是那个人是谁,他现在还不知道。但是按照他的猜想,百分之*十,那人恐怕已经知道他的手上有灵狐。而现在的事情,估计也冲着灵狐过来的。
为了保险起见,他的确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来。但是如果不来,他无法了解到最新的情况,若是灵狐已经出了什么事情,他早点发现说不定还能够挽回什么!
“对了,汉克,你让手下的人注意一下,那些逃走的人中要是有,记得留下来。”
“是,族长。”
名为汉克的高大男人听到罗比·莫尔提到自己的名字,连忙上前一步,低声应到。
将事情交代了一番之后,罗比·莫尔也没有再犹豫,立刻便朝着河面之下的台阶走去。
直到不见了罗比·莫尔的人影,季安言才从一旁的大树旁探出一个脑袋。因为距离有些远,所以之前罗比·莫尔对于自己手下说的那些话,她根本没有听到。
不过,既然他本人已经下去了,恐怕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在大树边上等了大约五分钟,季安言看准时机正打算从侧面绕过去,将那几个守在河岸边上的男人解决掉时,她耳垂上的耳钻忽然闪过一道红光。
季安言顿时停下了脚步,刚想开口问出什么事情了,陆景殊的声音便已经传进了耳中。
“阿言,在罗比·莫尔的身上安装了定位。”
“窝草,你怎么不早说?”听到陆景殊的话,季安言的第一反应就是爆粗口!真是见了个鬼了!既然装了定位就早点告诉她啊,不然她也不用像现在一样偷偷摸摸的跟在那几人的身后了。
陆景殊听着耳钻中传来的自家小女人那气急败坏的嗓音,顿时弯了弯眸子。然而嘴里说出的话,却让季安言有一种想要打他的冲动!
忘了?
这种事情还可以忘得吗?分明就是觉得她闲,所以给她找事情做而已。
冷哼一声,季安言想也不想便直接按掉了耳钻上的按钮。然后身子猛地蹿了出去,好似一根离弦的利箭一般!
离季安言原来所处位置最近的男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刻,一把匕首已然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之上。
震惊的瞪着眸子,他眼露惊恐的盯着季安言的脸,却见年纪不大的女生竟然在这一瞬间挑起了一个邪气的弧度。她幽冷带着狠辣的戏谑响起,“再见了。”
一道血色跌落在地面上,晕开了一朵血花。
季安言的动作很快,但即便如此,她的一番动作也引起了不远处几人的注意。
眼见着几人已经举起枪,季安言头也未回一下,只是冷声道,“赶紧的!”
不用说,这话铁定是对那少年说的。
而那少年也在一瞬间如箭一般飞了出去。
季安言将男人甩在地上之后也没有再闲着,而是直接举起手,瞄准了不远处的一个精确方位,神色几位冷漠的扣动了扳机!‘嘭’的一声,季安言的手还未放下,只见对面的男人已经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伸着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随后便倒在了地上。
解决完两个壮汉之后,季安言将目光放在了少年身上。
那少年的身手极好,动作极快,一眨眼的时间便已经来到了一个壮汉的面前。只是就在两人面对面撞上的时候,那壮汉却忽的扣动了扳机。
见到如此一幕的季安言瞬间便瞪大了眸子。目光泛着惊恐之色,连忙喊道:“小心!”
虽然她和少年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天璇的事情若不是有了他的帮忙,恐怕也没有这么顺利。而且最关键的是,对于这个少年,她的心里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那种感觉会令她不由自主的想要好好对她,好好的疼爱他。
想到这一点的季安言顿时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她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然而还没有等她想明白,接下来的一幕却再次令她瞪大了眸子!
只见少年忽然伸手直接用手掌盖住了那漆黑的洞口。随着一声闷响,当少年的手离洞口的时候,却半点事情也没有。反而,他的手掌心内,有着一颗子弹。
在几人震惊的眼神下,那子弹瞬间化成了一片粉末,随着冷风飘走了!
“你……”
站在少年面前的男人盯着少年那双泛着幽冷流光的眸子,一时间竟然觉得自己的嗓子干燥不已,想要说什么话,却最终只能够卡在喉咙中间!
想必他们谁也不会想到,这一场闹剧之中,竟然会有面前之人的参与。
那一刻,壮汉的眼中忽然流露出一抹悲哀。将眼前这个恶魔放了出来,他们莫尔家族,这次估计是玩完了吧?
壮汉不停变化的神色和动作显然并没有引起的一点兴趣,他依旧只是眨着一双懵懂纯真的眸子,咧着嘴笑看着壮汉。然而下一刻,他便在壮汉变得惊恐的眼神中,直接一个反手,苍白的手直接向着壮汉的脖子而去!
接下来的一幕,看在季安言眼中,只令她觉得血腥不已!
那个名叫的少年,竟然直接用手穿透了壮汉的脖子!
这简直不可置信!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的脸上依旧是之前的神色,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怎么样可怕的事情。
季安言呆愣的眨着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戏剧性的一幕,最终实在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目光从的脸上划过,她的眸子忽然一转,下一刻,嘴角却勾起了一个邪气的笑容。既然最后剩下的两位现在还沉浸在震惊之中,那么久不要怪她乘人之危了!
这般想着,季安言立刻抬起手臂,“嘭嘭”两下直接将剩下的两个壮汉给一枪解决了。
挑着眉将左轮收回自己的手镯,季安言冲着做了一个手势。随后两人便一起走到了河边。
站在那露出的台阶之上,季安言歪头看向身旁的少年,一双眼眸中闪动着流光,她开口问道:“你叫?”
在少年和那名壮汉对视的时候,她好像有听到那壮汉是这般称呼他的。既然如此,那这就是他的名字了吧?
想着,她的目光忽然下移,落在了的手上。那双苍白的手染上了血,显得格外的妖异。不知道为何,在这一刻,季安言忽然想到了陆景殊。
那个初见之时,同样以这样一种美感呈现在自己眼前的男人。
心情颇好的弯了弯眸子,季安言从自己的上衣口袋中拿出了一块白色的手帕递给,“擦擦吧。”
先是看了季安言一会子,随后在季安言惊讶的目光下,顿时十分‘乖巧’的将一双染着血的手伸到了季安言的面前。
季安言看着那双水润润的眸子,那眼眸之中闪动的分明就是一个意思——你帮我擦!
季安言:“……”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现在和的相处,竟然让她有一种养了一个儿子的感觉。
这样的想法让季安言的面色顿时一囧,要是被陆景殊知道,估计他会揍她。
盯着看了许久,当那双眼睛愈发的可怜和无助的时候,季安言顿时扶额。罢了罢了,权当自己养了个儿子吧。
动作十分轻柔的将手上的血拭去,季安言弯下腰,将手帕沾湿了一些,再次附上了的手。
如此循环了几遍之后,季安言看着已经变回原样的手,终于将帕子收了起来。
看着已经染上血迹,再也清洗不干净的帕子,季安言正寻思着找个地方将帕子给扔了,结果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只手,瞬间便将帕子给抽了过去。
抬眸看去,只见的眼中染着一层笑意。
季安言的面色再次一囧,随后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转过脑袋,一双眼睛盯着眼前的台阶,轻声道:“我们还是赶紧下去吧。”
在外面耽误了这么久,罗比·莫尔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看着偌大的囚室,季安言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伸手便打开了镶在耳垂上的耳钻。下一秒,陆景殊的声音再次传来。
男人的嗓音听着似乎泛着一层浅浅的笑意,他低哑着嗓音,轻声问她:“怎么了?”
季安言没好气的摸了摸鼻子,粗着嗓子,道:“什么怎么了,说好的定位呢?”
定位啊……
陆景殊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挑,他也不着急回答季安言的话,只是悠着嗓音问道,“难道没有奖励吗?”
奖励……
季安言的嘴里咬着两个字,听着那字里行间的旖旎,季安言很没骨气的红了一张脸。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陆景殊在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明显就是十分不正经的语气,由此可见,那所谓的‘奖励’指的究竟是什么了!
轻微的咳嗽了一声,季安言直接无视了面前忽然凑上来了的一张脸,还有那双小鹿斑比般的眸子,径自捂住脸,“到时候再说。”
“意思就是,随我?”按照陆景殊的性格,和季安言在一起之后,简直愈发的无耻。
能有肉吃,绝对不吃素。若不是因为这些天都太忙,他怎么可能每天过的都是看得到吃不到的见鬼日子?
如今好不容易能够逮着机会,他绝对不会放过。
听到自己的话被男人故意曲解,季安言忍不住呜咽一声。太不要脸,没事儿就不分场合的撩她,简直就是犯规嘛!
“定位发到你手机上了,自己小心一些。”
陆景殊也知道自家的小女人已经被撩到,也没有继续说什么话,而是轻笑一声,提醒道。
听着男人幽幽的话语,季安言浅声‘恩’了一声。随后连忙拿出手机。诚如陆景殊所告知的那样,季安言一打开锁屏,只见上面忽然跳出了一条信息。打开信息一看,竟然是一张地图。
季安言当下也不闲着,立刻便拉着按照地图上所标志的地点走去。
——
另一边,结束完通讯的陆景殊伸手将耳钻收入了衣袋中。他向来不喜欢戴着些装饰品,所以虽然耳钻还是通讯功能,他也不会戴着。
男人走在略显安静的小道上,身后跟着一名身穿白色西装,容颜精致的男人,男人的那一头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着光芒,显得极为好看。
神色恭敬的跟随在陆景殊的身边,脑海中不可遏制的浮现除了之前自家爷和夫人通话时的场景。那一刻,他真的觉得自己看花了眼。
他和明休几人都是在同一时间段跟在陆景殊身边的。但是相比明休他们,他和陆景殊相处的时间更加少,也正因为如此,他对于陆景殊的印象,还保留在很久之前的清冷孤傲之上。
对于,或者说对于陆景殊的每一个手下来说,陆景殊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何曾几时,这位神也终于流露出了凡人的喜怒哀乐?
曾经,他们看到的,只有男人妖异或者孤冷的一面,却不曾想过,有一天,他也会想其他人一般,在面对一个女生的时候,露出这般温柔的神色。
陆景殊并不喜欢说话,相反,他多数的时间都很沉默。但是遇上了季安言,似乎一切都变了。
想到之前男人戏谑的话语,那一刻,他才真正的感觉到,他们家爷终于是有对象了!
孤独太久,也许就冷了心,但是很显然,陆景殊的心现在还热着。
眼角的余光划过身旁男人的侧颜,那侧颜如玉般精致,透着一股子温润的气息。他再次感慨一声,自家爷终究还是变了。而且,这样的变化,他们都喜闻乐见。
低头无声的轻笑了两下,忽然低头问道:“爷,夫人那边真的不要紧吗?我们要不要快点过去看看?”
的确不曾见过季安言的本事,现在会这么担心也没有什么错。但是陆景殊不一样,季安言的一切,他都了解的清清楚楚。只是,明明知道罗比·莫尔对于季安言来说实在称不上什么,但是此时此刻,他的心中还是有着一份不安。
也许,人生就是这样。
找到了爱的人之后,就开始患得患失。而和季安言在一起之后,他也会担心她会不会受伤。
玉骨修长的手指再次附上那一枚银戒,陆景殊的眼前忽然浮现出了季安言精致柔美的脸。他似低头微微一笑,随后便道:“那就走吧。”
一句胡落下,还未反应过来,陆景殊脚下迈开的步子便大了起来,连那速度似乎也有所上升。
呆滞了一两秒的时间,连忙跟了上去。
待到陆景殊和穿过那红玫瑰林,来到河岸边上的时候,明休身穿一身黑衣,正神色严肃的站着。
陡然见到陆景殊和,他的眼中立刻闪过一道欣喜,然而在想到什么的时候,那张俊脸顿时又变了颜色。
明休这般奇怪的模样自然引起了两个人的注意,但是陆景殊这样性格的人绝对不会自己引出话题,这个时候,身为跟屁虫的就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明休眨着一双眼睛,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冒出了那一双幽绿色的眸子。他要怎么跟自家爷说,不过来了一趟莫尔家族的老宅,结果还给自己找了一个情敌?
沉默了许久。明休终于在四道迫人的眼神下,缓缓的开口了。
“那个……一直有个男人跟在夫人的身边,而且夫人好像还蛮喜欢他的。”
一句话说完,明休的脑袋都快埋进地里了!这个时候的他,绝对没有胆子抬眸去看陆景殊一下下。因为,他怕自己被自家爷给秒掉!
显然,明秀的这一句话引起了很大的动静。
瞪着一双漂亮的眸子,不可思议的盯着明休,那眼中流露出来的分明只有一个意思——你脑子抽了吗?竟然在这种时候跟爷说这些鬼话?简直蛇精病!
“哦?男人?”
听到这三个字,还有那话语中的疑问,明休一个没忍住,立刻偷偷的抬眼望去,却在看见陆景殊那张毫无表情的脸时,猛地缩回脑袋。
艾玛,实在是太可怕了!
天晓得,每次自家爷面无表情的时候就是气到了一种境界。他刚刚究竟是为什么才会作死的说出遮掩的话?简直有病不是!
“其实……也算不上男人吧……”明休欲哭无泪的低着嗓子回答:“那少年看起来也就夫人这么大,而且最关键的是,不会是说话。”
明休的话外之音就是,爷你不用担心,怎么说你都比人家有优势,绝对不用担心会被夫人抛弃的!
也幸亏明休没有将这样的话给说来,否则接下来他面对的,绝对不是死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呵呵,我说明休,你的眼睛确定没有瞎吗?”没好气的‘呵呵’两声冷嘲之后,冲着明休便嚷道,脚也不闲着,伸出大长腿,一脚便踹在了明休的小腿之上。
“窝草,你他妈有病啊,老子说的明明都是实话好不好?”
看着自家小伙伴瞪着一双眼睛,颇有一副‘你再说一句我们就干架’的感觉。忽然有一种想要一巴掌将这家伙拍到火星上去的冲动。
他喵的没有看出来,自家爷现在就是不想听实话吗?你妹的竟然还这么嚣张,简直是就是作死。
“明休。”的内心活动还未结束,一旁便已经响起了陆景殊的声音。
男人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异常,只是接下来他说的话却足以让人明白,他现在有多么的不爽。
“这次回去,去当‘酒’的头牌,替明旭多招揽一些生意吧。”
窝草……
此时此刻,不论是明休还是都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自家爷真是太狠毒了!
“兄弟,节哀吧。”拍了拍明休的肩膀,笑眯眯的一个转身,跟上了陆景殊,至于那一脸悲戚的明休,呵呵,他还是选择无视好了。
万一自家爷要是虐人虐的还是不开心,那么倒霉的就是他了。
这边的三人各有心思,另一边已经按照地图寻路的季安言和也停在了一块墙壁之前。
季安言的目光划过黑色的墙面,墙面很光滑,完全看不出什么异样,但是就是因为这样,才更显得诡异。
将手附在墙面上摩挲了好久也不见得墙面有什么变化,季安言顿时皱起了眉。真是奇了怪了,手机上的地图显示的明明就是这里啊,难不成机关不在这墙上?
虽然墙有古怪,但是墙壁没有问题,这样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毕竟罗比·莫尔那种性子的人,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得出来。这样一想,季安言立马就将目光放到了其他的地方。
顺着墙壁一直寻找,然而季安言还是未找到机关。
看着季安言鼓起的腮帮子,忽然眨了眨眼睛,伸手将季安言扯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睁着一双水润的眸子,笑的十分的灿烂。他‘啊啊’了两声,然后便冲着季安言挥舞了一下拳头。
愣怔之间,季安言疑惑的看他,随后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要用拳头把这面墙给砸破?”
虽然对于的力气,季安言表示百分之百的兴信任,但是对于这样一面的墙,季安言最终还是抽着嘴角摇了摇头。与其让眼前这位出力,她倒是有更好的办法。
不要忘了,明休可是给她准备了很多的军火,比如,火箭炮。
就是这面墙再厚,如果用上了火箭炮,也只是秒秒钟的事情。
“你还是待在一遍吧。”伸手拍了拍的脑袋,季安言看着那双幽绿色眸子中流露出来的一丝委屈,不由得轻笑。眼前这位还真是像个孩子,这样一下就觉得委屈了,是因为自己没有发挥作用?
季安言无奈的摇了摇头,下一刻,只见她的手镯一闪,一架小巧的火箭炮便出现在了她的手中。火箭炮设计的极好,看起来十分小巧,而且最关键的是,不止外观,连分量都不是很重。这么一想,明休还是挺不错的,至少没有坑她。
然而就在季安言将火箭炮架在肩膀上之时,身后忽然出现了一阵脚步声。那声音十分的稳重,而且听着不止一个人。
季安言的眸子微微一闪,一个眨眼间,便将火箭炮给放了下来。她靠在墙上,目光幽幽的看着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三个人,轻笑一声道,“怎么了,这是知道我遇上困难,所以来帮忙了吗?”
季安言戏谑的嗓音一出,面前的几人也纷纷露出了身形,可不就是陆景殊三人吗?
只是,对于季安言的话,陆景殊却并未在第一时间回答,反而在一瞬间,目光停留在跟随在季安言身边的身上。当看到那双幽绿色的眸子时,陆景殊的眼神忽然一闪。
紧接着,便听见男人的嗓音带着一丝丝的温和响起,“。”
说实话,当这一个单词从陆景殊的口中冒出来的时候,季安言的眼睛立刻就瞪直了。她颇为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清隽无比的男人,沙哑着嗓子问道,“阿景,你认识他?”
第一次,她感觉到陆景殊跟另一个人说话的时候也这么的温柔。简直不正常!
和季安言的想法一样,同样感受到不正常的自然还有明休和两人。他们自幼便是陆景殊身边的人,可是在陆景殊身边待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自家爷什么时候这么温和的对他们说话,但是现在呢?
面对一个‘情敌’,自家爷现在的模样显然不正常!难不成,眼前这家伙有什么妖术,把爷给蛊惑了?
越想越歪的明休顿时摇了摇脑袋,不成不成,现在他要是在说些什么话,这下场就真的不能看了!
陆景殊伸手揽过季安言柔软的腰肢,下颚抵着少女的发顶,轻声笑道,“恩,认识。”
其实不止认识,而且很熟悉。能够感觉到陆景殊这一刻的不对劲,季安言顺着他的目光而去,只见那双眸中的幽绿色愈发的深邃,那眼中流露出来的光芒根本不像是之前的孩童般的目光。
季安言微微一愣,看着愈发深邃的目光,她不由得挑了挑眉梢。难道现在的模样才是本来的样子吗?之前和她相处时候的,其实都是装出来的?
想到这一层的季安言,心情也没有那么好了。毕竟在她看来,她是被人狠狠的欺骗了。然而下一刻,身边的男人却忽然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他低头在她的耳边轻笑,“阿言,不要想太多。”
“那你们这是……”季安言愣愣的问道。
现在不是她想没想多的问题,而是你们俩之前不正常啊!相当的不正常!若不是因为季安言并不是个正宗的腐女,她说不定就认为这俩人之前有过一段感情呢!
看到对方的那一瞬间,两个人的表情明显都变了!这绝对不是季安言眼花!
“从很早很早之前便已经跟着我了,只是,后来,他自己提出要离开。我也没有拒绝,但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他。”陆景殊的这一句话说的很长,而且季安言几人也差不多听明白了他话语中的意思。
很早很早之前。
季安言不会错过这两个词。陆景殊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了上千年,他对于时间一向没什么概念。而今天,竟然从他的嘴里听到了‘很早很早之前’,这是一种什么感受?
季安言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这一瞬间就好像被狠狠的揪紧了一般,难受的要命!
她的目光缓缓的落在的身上,眼神有一瞬间的松动。如果事实真的如她所想的那样的话,那么眼前这个看着年纪和她相仿的少年,其实也存在了很多年?
毕竟,从小一起跟在陆景殊身边的明休和可都不认识他呢。
这般想着,季安言忽然一个转身,双手攀着男人的肩膀,将脑袋伏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那一刻,男人只听到她柔软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软糯,“阿景,他活了多少年?”
闻言,陆景殊顿时就笑了。
伸手揉了揉女孩的脑袋,陆景殊轻声道:“大约……几百年吧。”
哦草……原来都是老怪物级别的。
季安言看向的眼神顿时染上了一丝奇怪,只是当那双幽绿色的眸子再次望过来的时候,却又染上了懵懂。微微一个愣怔之后,季安言忽然笑了一声,随后道:“行了,以后再叙旧吧,现在找到小白和肥肥是关键。”
陆景殊低头应了一声,随后便将目光一转,毫不掩饰心中意思的目光顿时落在了明休的身上。
明休在心中哀叹一声,认命的上前一步,弯腰举起了火箭炮。
“爷,夫人,你们离我远一些。”虽然凭借他的能力,能够还无误差的算清安全距离,但是为了自家爷和夫人的安全,他还是小心些为妙。若是真的出了点什么意外,那就真的完蛋了!
看到明休担心的表情,季安言拉着陆景殊便往后退了几步,与此同时,另一只手竟然还扯住了的衣服。
转过头来,脸上顿时又露出了一个笑容。
季安言看着,忽然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其实他这样也挺好的。”
虽然不知道曾经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但是季安言大约还是可以猜到一点。的脑子可能不太正常,以至于在她看来,这少年的心智便停留在了孩童时期。可就是这样的时间段,才是一个人最开心,最天真无邪的时候。
季安言的话落在陆景殊的耳中,男人幽幽的看了她一眼,那眼中的流光有些晃眼,她竟然一下子都无法看清楚。
“对他来说,也许确实挺好。”
陆景殊低低的笑出声,眼眸深处的流光格外的耀眼。那一瞬间,他似乎想到了自己。
几人沉默之间,忽然便是一道猛烈的‘哄’声音响起,随后,迎面撞上的,是一番热浪。
季安言被陆景殊整个压在怀中,完全感觉不到什么。倒是另外几个没有做任何措施的男人。纷纷皱着眉,死死的闭着眼睛。
待到尘烟散去,季安言从陆景殊的怀中出来的时候,眼前已经出现了一个大洞。
季安言看着破碎不堪,边缘十分毛糙的洞口,一时间脑海中冒出了一个词。
“像不像狗洞?”
她转眸看向陆景殊,而说出的一句话,却令在场的几人有种想要骂娘的冲动。这形容,尼玛简直不要太形象,但是为什么药说出来呢?大家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了嘛!说出来实在是……
明休和沉默之间,一双眼睛中顿时只有两个人的身影。
即便是‘狗洞’,陆景殊也能够优雅矜贵的弯腰走出去,这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穿过‘狗洞’,入目的一切让几人顿时挑眉,心中一片震惊。
虽然早就知道莫尔家族不简单,但是眼前设施高端的医学仪器,竟然让他们有种心慌的感觉。
“这里好像没有人。”明休在周围转了一圈,随后皱着眉走回了陆景殊几人的身边。虽然人的确是回来了,但是明休的眸子却一直不停的转动着,分明是在仔细观察周围的场景。
季安言从陆景殊的怀抱中钻了出来,同样在周围溜了一圈,随后托着下巴,一脸严肃的道,“嗯,的确没有人。不过,罗比·莫尔一定在这里。”只是他们现在还没有找到而已。
不过……
季安言的目光忽然一闪,嘴角立刻勾起了一个邪气的笑容。她直勾勾的看着明休,笑眯眯的道:“明休,不如这样吧。”
“恩?”明休眨眨眼。
“你就扛着火箭炮,随便找个地方在来一下,看看会不会有奇迹发生。”
明休:“……”
为什么有一种被戏耍的感觉,这是他的错觉吗?
“阿言,别闹。”再次将人搂了回来,陆景殊低声道,“你这是想把我们都埋了吗?”
不过,即使把他给埋了,他也死不了。
听着陆景殊的话,季安言‘呵呵’笑了两声。最后也不闹了,打开手机便看起了地图中。
地图中,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小黑点。而离他们只有一小段距离的不远处,却有一个红点点。毫无疑问,这个红点点就是罗比·莫尔所处的位置了。
明明就是在不算出的位置,但是却找不到人。最有可能的一点就是这边还有密道。
这般想着,季安言立刻便给了明休一个手势,对着其中的一个方向指去。
明休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立马走上前,弯腰,伸手曲指,在一片大理石墙壁上敲了起来。
手指缓缓的往下,一路敲过去,忽然,明休的手不动了!
他能够感觉到,此时此刻,被他手指按住的那一块大理石板下是空的!这般闲着,明休立刻便动起手来。因为没有准备专业的工具,所以他拿出了一把枪。冲着大理石板开了几枪之后,只见一小块般跌落在了地上。
明休冲着那唯一的一条缝隙望去,当看到光亮的时候,眼睛瞬间就亮了。连忙转过头,冲着季安言点了点脑袋,他也不等季安言开口吩咐,自己倒继续开始动起手来。
不出一会儿,只见眼前的几块大理石板全部跌落在地上,发出了一道沉重的响声。
也就是在这一刻,明休忽然睁大了眼睛,下意识的便朝着季安言几人低声吼道:“有人过来了。”
“应该是罗比·莫尔。”季安言的一句话才刚刚落下,只见明休面前的一大块墙壁忽然上移,明显就是被里面的人打开了机关。连忙窜到陆景殊几人的身边,明休的手中握着一把手枪,冷眼看着眼前忽然出现的几人。
领头的男人,他们都认识,正是罗比·莫尔。而跟在他后面的两个人都穿着白色的大褂,看起来应该是医生或者研究者。
罗比·莫尔阴沉这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陆景殊和两人,“先生,家族就是以这样的诚意来和我们莫尔家族合作的吗?”
听着罗比·莫尔的话,一个没忍住,竟然直接笑出了声,他冷眼看着眼前并不高大的男人,冷声道,“莫尔族长,难道不是你先得罪我们家夫人的吗?我都还没有过问你莫尔家族究竟是什么意思,你倒是先质问起我来了?”
说来也真是好笑,在看来,分明就是眼前这位触及了他们夫人的利益,才会落得如此下场,现在竟然还反咬一口。真是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听着讽刺的话语,罗比·莫尔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他的目光划过面前的几个人,当看到的时候,明显的一愣。
“是你们的人?”如果真的是,那么莫尔家族恐怕真的要玩完了!
“莫尔族长,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季安言戏谑的看着罗比·莫尔在看到时,脸上流露出来的一抹震惊和惊恐,顿时笑着问他。
啧啧啧,这位莫尔族长应该是早已知道的杀伤力,所以在见到跟他们在一起,才会如此惊讶吧?毕竟,说不定只要他们一句话,就会把怒气全部发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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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真,我都不知道我在写什么……已经快疯了……第一次,这么厌恶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