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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准备直接打电话。
但——
秦鹊怕自己紧张说错话,只好抱着手机绞尽脑汁的编辑微信。
早餐的福禄饺子没吃上几个,她妈妈一直念叨捧着个手机是要钻进去么?
秦鹊本来就慌着呢,刚要回嘴时手一抖,发、发出去了?
她顷刻从沙发上弹跳起来,抱着手机“啊啊啊啊”。
一股脑冲进卧室,“砰”得关上门。
“这孩子,真傻了么?”秦妈妈将煮熟的饺子捞起来,摇了摇头。
秦爸爸坐在餐桌抖着报刊呵呵笑了一声,别有用心的掩嘴悄声道,“怕是心里有人了。”
“……”秦妈妈“哎哟”了一声,半是喜半是忧,碎碎念,“那这对方是不是本地人啊?我们就独独一个宝贝儿,真舍不得嫁远,还有对方家庭条件……”
秦爸爸:“……”抖着报纸悠悠起身,“下雪了,我去把阳台盆栽们往里挪挪。”
秦妈妈浑然没听进耳,依旧顾自咕哝着。
而卧室内的秦鹊——
她手抖着想撤回消息。
可……
胸腔里的一颗心脏“砰砰砰”跳跃着,她侧头望向窗外,下雪了,羽绒般的雪花扑棱扑棱往下坠。
秦鹊猛地站起身。
她打开窗,冷气猛然灌进脖子里,让人从头到脚凉了个彻底。
就这样吧。
继续发。
她上一条并没有编辑完,内容是:靳总,虽然你对我一直没有印象,其实在三年前实习时,我就一直默默……
后头没了。
就在她妈的一声吼下直接给发了出去。
关注你?喜欢你?
可方才完全是在演习而已,秦鹊根本没有这样打算直接发给boss啊?
她怂啊!
生怕靳鹤已看到微信内容,她慌不择路的低头继续打字。
圆回来,把话圆回来就ok!
“靳总新年快乐,我是想说其实我一直默默的感激你,虽然你……”没有虽然,是他确实已经忘却。
她放在心底谨慎保存的记忆,在他眼里太过不值一提。
秦鹊只能安慰自己,他那样的人心里要装的东西太多了……
“虽然你并未放在心上,可那时对我说的话一直都令我刻骨铭心,谢谢
。”
发送出去后,她怔怔看着满天飞舞的白雪,才想起,她真的太不会聊天了,这番话应该令boss完全没有回应的余地吧?
他可能就把它当做一个普通员工的示忠或者献殷勤?
怎么都跟表白扯不上关系的……
秦鹊陡然继续用力攥着手机打字。
“我喜欢你,所以……”
可是打完这四个字就已用尽全身力气,她顺墙滑坐在地上,觉得自己可笑。
她居然好意思问他喜不喜欢她?
真是——
胆大包天不撞南墙不回头?
秦鹊觉得自己不是三年前的傻姑娘了,毫无计划就凭一腔热血冲动的去表白?
遭拒绝怎么办?
自认脸皮还没厚到失败后当做若无其事,秦鹊揉了揉太阳穴,她不能直截了当,要循序渐进。
她是做规划的,是做规划的啊……
然而。
发出的微信久久没有得到回复。
雪越来越大,雪停了,小区传来小孩子打雪仗的欢声笑语,然后一切都寂静了,天黑了!
晚上八点,秦鹊说不出滋味的和父母吃了团圆饭,客厅里播着春晚,寂静的雪夜逐渐又热闹起来。
小孩儿们脚踩在积雪上“嘎吱嘎吱”的声音,还有小型烟花“嘭嘭”绽放着……
手机一直贴身放在兜里。
每一次震动轻响都是一次失望。
她以为他至少会回一句“新年快乐”?
或者对她稍稍感兴趣的话,会问到底曾经与她说过什么话?
但什么都没有。
木然的回复完微信上的祝福讯息,大家都声嘶力竭的在群里嚷嚷着抢红包,秦鹊把手机搁在桌上挪远。她将双手拢进羽绒服口袋,跟爸妈说了声出去走走,便推门下电梯。
大过年的,道路上的积雪来不及清扫,路灯晕黄,照在雪面上衬得如同闪钻般发出耀目的光亮。
她冻得鼻尖通红。
冷气随着呼吸浸入肺,心都凉了。
前方孩子们手里拿着烟火棒,一边笑着看“扑哧扑哧”燃烧的烟火,一边在雪地上踩梅花。
许是太过孤单落寞,秦鹊默不作声的朝他们走去。
近了,便听到孩子们充满童真的稚嫩言语
。
“我爸爸妈妈哥哥嫂子都说天气冷,不出门跟我堆雪人。”
“我姐姐也是。”
“也是一样的啊。”
“可是打雪仗堆雪人多么有趣呀,你说我们长大了会因为怕冷就躲在暖气房一动不动谈论股市么?”
“哎,亏得我,幸好抛得早,不然血本无归啊!”听闻至此,一个男孩蓦地拍了拍大腿,学得惟妙惟肖。
秦鹊哑然失笑。
她站在一棵常青树后,看孩子们在宽阔的草坪上蹦来蹦去。
“周明亮、唐颖然、郭刚、宋怡,我们以后每年都一起出来放烟花堆雪人好不好?”
“那得下雪才行啊!”
“管那么多做什么,答不答应?我们就算不下雪也永远在一起,来拉勾勾啊!”
五个孩子聚在一团嘻嘻笑笑着立誓,活力无限。
秦鹊摇了摇头,拾步往前。
等他们长大了,会因学业生活家庭而各自忙碌,会因为变得成熟理智而宁愿窝在房间吹暖气……
哪还会记得曾立下永远在一起的诺言?
可是——
秦鹊蓦地顿足,她垂眸盯着脚面。
可是这样的雪景,她却是想和他在一起并肩观赏,或者就这样徐徐在雪地上漫步……
就算不下雪,她也想和他永远在一起。
她已经长大了,足够大了,也足够理智成熟,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更不应该像个大人般缩在安全的城堡内。
微信什么的,也可能boss压根没看到对不对?
秦鹊霍得侧身,飞快在雪地上奔跑。
她匆匆上电梯,在爸妈惊诧的目光下拿着手机再次跑出去。
气喘吁吁的站在楼下,秦鹊闭了下眼,猛地摁下拨号键。
“叮铃,叮铃……”
一声一声,她忽的想起年宴那日,他平伸掌心,彩带环绕在他手中,她仰起眸,就看到他正冲她浅笑,好看的眼睛弯成了一座桥……
可是打完这四个字就已用尽全身力气,她顺墙滑坐在地上,觉得自己可笑。
她居然好意思问他喜不喜欢她?
真是——
胆大包天不撞南墙不回头?
秦鹊觉得自己不是三年前的傻姑娘了,毫无计划就凭一腔热血冲动的去表白?
遭拒绝怎么办?
自认脸皮还没厚到失败后当做若无其事,秦鹊揉了揉太阳穴,她不能直截了当,要循序渐进
。
她是做规划的,是做规划的啊……
然而。
发出的微信久久没有得到回复。
雪越来越大,雪停了,小区传来小孩子打雪仗的欢声笑语,然后一切都寂静了,天黑了!
晚上八点,秦鹊说不出滋味的和父母吃了团圆饭,客厅里播着春晚,寂静的雪夜逐渐又热闹起来。
小孩儿们脚踩在积雪上“嘎吱嘎吱”的声音,还有小型烟花“嘭嘭”绽放着……
手机一直贴身放在兜里。
每一次震动轻响都是一次失望。
她以为他至少会回一句“新年快乐”?
或者对她稍稍感兴趣的话,会问到底曾经与她说过什么话?
但什么都没有。
木然的回复完微信上的祝福讯息,大家都声嘶力竭的在群里嚷嚷着抢红包,秦鹊把手机搁在桌上挪远。她将双手拢进羽绒服口袋,跟爸妈说了声出去走走,便推门下电梯。
大过年的,道路上的积雪来不及清扫,路灯晕黄,照在雪面上衬得如同闪钻般发出耀目的光亮。
她冻得鼻尖通红。
冷气随着呼吸浸入肺,心都凉了。
前方孩子们手里拿着烟火棒,一边笑着看“扑哧扑哧”燃烧的烟火,一边在雪地上踩梅花。
许是太过孤单落寞,秦鹊默不作声的朝他们走去。
近了,便听到孩子们充满童真的稚嫩言语。
“我爸爸妈妈哥哥嫂子都说天气冷,不出门跟我堆雪人。”
“我姐姐也是。”
“也是一样的啊。”
“可是打雪仗堆雪人多么有趣呀,你说我们长大了会因为怕冷就躲在暖气房一动不动谈论股市么?”
“哎,亏得我,幸好抛得早,不然血本无归啊!”听闻至此,一个男孩蓦地拍了拍大腿,学得惟妙惟肖。
秦鹊哑然失笑。
她站在一棵常青树后,看孩子们在宽阔的草坪上蹦来蹦去。
“周明亮、唐颖然、郭刚、宋怡,我们以后每年都一起出来放烟花堆雪人好不好?”
“那得下雪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