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少玺好像喝了不少酒,眼神微醺,跌跌撞撞地站在门口。
维尔扶着他才进来,就被他伸手推开:“滚,滚出去。”
“少爷,那你早点睡……早点休息?”
北冥少玺眼神撕裂着红光:“滚!!”
“季小姐,少爷可能有点醉了,今晚你好好照顾他。”
“嗯。”季安安从沙发上起身,朝他走去。
维尔关上门,喝醉酒的oss再也无法逞能,嘴里一直迷糊喊着季安安的名字。
既然想,就回来?季小姐现在还在家里等着,指不定哪天走了,又追悔莫及。
“北冥少玺,你喝酒了?”季安安走到他面前,看着他踉跄的身形瞪着她。
她伸手摘下他的薄款大衣,搁在一旁的架子上。
扶着他的胳膊:“去床上那边坐着,我给你弄点水来擦擦。”
他浑身上下的酒味浓烈扑鼻……
但是季安安知道他没醉,一点也没有。因为他看她的眼神如此清晰!
北冥少玺紧抿着唇,歪斜着脚步,走到床边坐下。
季安安倒了杯温水,递过去他没有接,就搁在床头柜上:“你闭上眼,躺着休息会儿吧?”
她像什么事也没发生,口气温柔,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
北冥少玺凶狠的目光盯着她,脑袋发沉,朝大靠枕上躺去……
浓烈的她的味道袭来,将他包围了。
季安安微微蹲下身,将他的鞋子脱下来,他的腿好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搬上床。
扯来被子盖在他的身上,她伸手试探了一下他的额头,没有高烧的迹象。
于是按下内线,吩咐佣人做醒酒汤。
“北冥少玺,你要是有哪里不舒服的话,就告诉我。我去盥洗室打盆热水过来。嗯?”
北冥少玺长长的睫毛垂下,看着她为他忙碌,看着她鲜活地站在他面前。
她越对他好,他的心越像被打了一拳的难受!
房间里很暖,充满了她的味道。
他近乎贪婪地呼吸,心脏却针刺地扎痛着。
一会儿季安安就打了热水过来,滚烫地冒着热气……
毛巾烫烫的,她拧着水,因为太烫交替着手。
想起她发烧的时候,北冥少玺也这样照顾过她,毛巾必须要烫烫的,熨帖在脸上、身上才会特别的舒服。
季安安擦着他的脸,然后是脖子,伸手解着他的衬衣纽扣。
北冥少玺滚烫的手掌蓦然攥住她的手腕,扔开。
“怎么了?是不是想吐了?”
北冥少玺闭上眼,紧绷着下颌,似乎不想多看她一眼。
季安安重新洗过一遍毛巾,搁在他的手掌上,细细地擦干净了。
“北冥少玺,你是个笨蛋,这个世界上……其实没有什么事是值得让你那么不开心的。一辈子那么短暂,一眨眼就过了,到时候你就会发现,这些你心里过不去的……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她季安安是小事,怀孕是小事,顾南城是小事……
“会让你不开心的人,永远不值得你为她难过。”
北冥少玺按住隐隐跳痛的太阳穴
是人是狗自己瞅,是人做人事说人话,是狗永远说人话做狗事,狗永远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