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鎏金庚贴送到了临燕王府,太子妃邀请了官员家眷游园,凤如画将庚贴的肉容大致扫了一遍,随手放在旁边,继续拨弄着琴弦。
云侍天连续几日称病不早朝,她大概也能猜到朝中肯定发生了什么。
云侍天选择了独善其身,称病避世,明日的游园只怕没那么简单。
这古代的纷争复杂果然如小说上写的一样,一牵扯到权势之争,一母同胞的姐姐也不会顾及自己亲妹妹了,只要有利要图便加之利用,若是不能那便以绝后患。
她手中陡然一停,琴声戛然而止,凤如棋开始对她下手了吗?
她端起清茶小饮了一口:“将琴收了吧。”
双锦用锦缎将琴包裹住,收了起来。
云侍天回来,进屋便看到了桌上的请贴,他拿起扫了一眼,随手一扬:“烧了。”
双锦看了看凤如画,见凤如画没吭声,双手接过那张请贴:“是,奴婢这就去。”
“这几日朝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能让他连续几日不上朝,必定不会是小事。
云侍天端起婢女刚沏的茶,用盖杯轻轻的拨着水面,袅袅的白雾氤氲着他清俊的面容,衬得他眉眼愈发的俊美朗朗,明晰利落。
闻言,他不由地抬头看了她一眼,以前她从不过问朝中之事,莫非是太子妃给她说了什么?
见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他将最近朝中发生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太子优柔寡断,这些年虽然勤政爱民,但总是有些事情顾及不到,最近几日有人在背后散布谣言,说他出生异象,克死生母,会给天照国带着凶兆。这些谣言已经传到坊间,闹得民心惶惶,近日朝中大臣有人上奏废太子,平定民心。”
凤如画不解:“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云侍天知道她问的是他这几日假装称病一事,他继续道:“豫王的生母是梅贵妃,梅贵妃近一年颇受恩泽,她原本只是一名采药女,皇上年轻时微服出巡遇刺被她所救,受她照顾十多日才脱离危险。她虽出生乡野,但长得有几分姿色,皇上便将她带回了宫封为了才人。在后宫争宠的勾心斗角中,她一名小小的才人到如今的梅贵妃,没有一定的狠毒,她岂能活到今时今日。”
“那些对太子不利的谣言是梅贵妃或是豫王散布的?”后宫里的女人,自然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坐上太子,登上皇位。
“不知道。”云侍天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拨动着手骨上的白玉扳指。
凤如画陷入了沉思,公玉惊羽的母后是宣启帝的第一任皇后,她病逝后后位一直空缺,一年后皇上才立了当时的四妃之首许氏为后。
如今豫王有梅贵妃帮衬,而公玉惊羽势单力薄,虽然他有一个七窍玲珑心的太子妃,但梅贵妃是和皇上睡一个被窝的人,只要她在皇上的耳边吹吹风——
她惊了一身冷汗,实力悬殊啊,像豫王那样的人,将来做了皇帝定是残暴不仁,到时候肯定是民生怨念,百姓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