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开东陵前云侍天替他们打点好了一切,凤违如今在燕地是最大的盐商。
第四日的傍晚,齐洛从东陵回来,不仅带了许多药材,还带了太医配制的保胎药。
他将一个四四方方的锦盒呈上,云侍天打开,里面放着一只蓝色花纹的白色小瓷瓶:“这是什么?”
齐洛说道:“这是皇上御赐的保胎药。”
云侍天皱眉:“皇上?”
齐洛详细交代:“皇上听闻王妃动了胎气,特意让御前太医配了保胎药,怕有什么闪失,还特意让身怀六甲的何昭仪试吃过后才交给属下。”
他又指着桌上那些极其稀罕的药材:“这些也都是皇上赐的。”
云侍天从小瓷瓶里倒出一颗药丸看了看,又看那些罕见的保胎药材,心绪复杂难言。
有了太医开的药,又有那些珍贵的药材,终于保住了孩子。
九个月后,凤如画顺利产下一子,祝贺的人一波接一波,王府被踏破了门槛,云侍天摆酒三日庆贺。
送走宾客后,云侍天回了主屋,凤如画刚生完孩子身体还很虚弱,这一次怀孕因有小产的迹象,她极是辛苦,生下孩子后整个人清瘦了不少。
昔儿趴在床榻边,看着襁褓里的弟弟,有细白的手指戳了戳他胖乎乎的脸颊,奶声奶气的唤着:“弟弟……”
凤如画摸了摸昔儿毛茸茸的脑袋,俏容柔静温软:“弟弟还太小,等他长大一些就能陪你玩了。”
云侍天走近她们母子三人,温柔的抱起小家伙逗他玩,以前抱过昔儿,所以有了经验,抱孩子的姿势很标准。
忽然间,他的袍袖一沉,他低头一看,昔儿白嫩的小手抓着他的袖子,仰着小脑袋看着他,水汪汪的眼睛包着一把泪:“爹,是不是有了弟弟你就不疼昔儿了。”
云侍天和凤如画皆是一愣。
云侍天将孩子将给一旁的乳娘,在昔儿的面前蹲下:“怎么会这么说?”
昔儿吸了吸小鼻子,委屈的道:“你进屋都没抱昔儿,你只抱弟弟。”
一屋子的人被她委屈“控诉”的表情给逗笑了。
云侍天将昔儿抱起来,她两只手扒着他的脖颈,他温声道:“就算有了弟弟,爹爹也会很疼爱昔儿……”他顿了一下,看向床榻上的女子,“还有你娘。”
凤如画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他抿唇轻笑,清俊的面容带着柔和的弧度。
昔儿欢快的笑了,在云侍天的脸庞上吧唧了一下,云侍天将她交给双锦,让双锦将她带了下去。
昔儿的奶娘姜氏要跟着下去,云侍天让她留下。
云侍天刚才还温和的脸庞瞬间沉了下了,陡然冷了声音:“是谁在郡主面前胡说八道?”
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云侍天扫了一眼屋里的下人,视线落在姜氏的身上。
姜氏吓的哧通一声跪下:“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云侍天紧皱着眉头:“你对昔儿说了什么?”
姜氏冷汗涔涔的道:“奴才只是说……让小郡主平时多讨王爷欢心,有了小世子,她的地位就不比从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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