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灵完将脸上的狗毛掀开,露出更加阴郁显然沧桑了许多的脸庞。他冷冷的笑着,轻薄的嘴唇上裂开了口,渗出血迹,有点像吸血鬼。
颜倾颜眉眼间浮现出一丝耻笑:“见不得人的东西就是见不得人。”
游灵是厉王的孙子,却是多年来不知自己的身世一直以沈凝香侍卫的身份守着沈凝香,还同自己的堂妹不清不楚的暧昧。也许是因为自卑,他喜欢黑夜,也不喜欢见人,当然他最怕被人他见不得人。
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伸出一只手捏着颜倾颜的下巴,恶狠狠地盯着她的眼睛:“少夫人这双眼真好看。游灵都念念不忘,可惜以后再也看不见了。”
颜倾颜也盯着他阴沉的就算是十五晚上的月亮也照不出一丝亮点的眼睛,嘴角讽刺的抽了抽,轻轻的哼了声:“看到了你,真不想再看了,有了阴影。”
游灵眼里喷出一股子杀气,手上的力道加重,另一只手握着匕首刺向颜倾颜的腹部。
这一次他可不想再犹豫,也不想多话,他还记得以前好几次正是因为慢了半拍,而让这个女人活到现在。害的他被抽了脚筋,受了非人的羞辱。还害得他的凝香妹妹痛苦不堪。
所以的快刀斩乱麻。
他带着最后的欣慰一点一点的用力,他还不想这么女人死的这么痛快直接,他想她慢慢的饱受折磨的死。
颜倾颜的眼睛睁得很大,她很清楚的感觉到死亡的气息再次扑面而来,感觉到尖利的匕首一点一点刺穿了厚厚的棉衣。她想要还击,想要掐着游灵的脖子,却是双手无力。
这已经是第三次面对同一个人经历死亡,感受这种不甘心却又无奈为力的可悲。
第一次她没死,妹妹死了。第二次她没死落下了山崖,如果不是飞旋李寻情,会一尸两命。这第三次还是两命,同样的无力反抗。,都事不过三,难道这一次她真的要死在这个男人的手里?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却是再不甘心,也无力改变。
因为痛苦她的脸色潮红,整个脸部都扭曲了。
她感觉到了尖利的疼痛,想到那种尖冰冷的东西会刺穿她的腹部,伤害肚子里的宝贝。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她死不要紧,可怜了她的孩子。
下意识的将后背拱了拱,好让尖刀不要伤到孩子。
游灵冷冷的带着嗜血的笑欣赏着她脸部的表情,手里的匕首一点一点的加深。
看着她痛苦扭曲的表情,脸上的泪,他无比的畅快。真是上天让他实现夙愿啊。这么多年来作为爷爷精心培养的鬼使,竟然多次没有将这个女人杀死,还将他自己差点赔了进去。如果不是爷爷动用线人,他早已经死在狱中了。
这次弑君篡位失败,他知道沈家从此灭亡了。作为在外负责控制人质的他,今天一大早就进了沐府。可惜颜倾颜这个该死的女人跑了。他一直在找,找了所有同她有联系的地方,包括苟孝儒的院。结果找到了被赶出去的怡人。
他是个有野心的人,也是个识时务的人。所以在看到最后结果的一瞬间。并没有等着官兵,也没有去做最后的挣扎,而是带着几个手下藏了起来,本想着天黑了,偷偷溜出城区。从此以后隐姓埋名活下去。
却没想到遇到了颜倾颜。
本来他不打算惹事儿,毕竟自己的性命要紧。可是走过之后,想起了沈凝香凄惨的样子。想来经过这件事情之后。沐寒风就算对沈凝香多有情有意,也不会让她做沐府的主母了。颜倾颜自然不会放过她,不如最后帮她除掉隐患。
他并不知道沐寒风以后对沈凝香的态度。
他只顾着缓缓地将匕首缓缓插入,欣赏颜倾颜的痛苦不甘。
却突然觉得后腰被猛地抱着后拖,力气很大,他来不及反应,便仰面倒了下去,重重的压在了一个人的身上。随着他的身子后移,匕首也跟着,将颜倾颜厚重宽大的棉衣划破棉絮乱飞。
历史再一次的重演了!
颜倾颜也在第一时间将身子后弓,倒退几步。
就看到游灵一个翻滚,他身下之人却并不放手,两人一起滚了起来。
惊叫一声:“孝儒哥。”
刚才猛地抱着游灵后腰将他拽开的人正是苟孝儒,她都没看到他是怎样出现的。苟孝儒的这一幕,让她再次想起了妹妹颜娇颜,多年以前妹妹也是用这种奋不顾身的姿势救了她。
可是妹妹却死了。
不能再让苟孝儒同妹妹一样,她发了疯般的上前,忘了大着肚子。抬起脚对着游灵就踢。却是两人滚来滚去的,从无从下手。
蓝颜紫燕飞旋被七八个人缠着,脱不开身,这个时候也被他们引的有点远。
她睁大眼睛盯着翻滚的两人。
颜倾颜的心都快跳出来了,看到街边有一块砖,走过去拿在手里,找机会,手在颤抖,砖却拿得很稳、
游灵到底是有功夫的人,虽然被苟孝儒纠缠使不上力,一时也摆不开他。却在一会儿之后,彻底占了上风,将苟孝儒压在身下,拿起匕首就刺。
颜倾颜疯了般的拿着砖头砸下去,却是因为太紧张,手发抖力道不够。
游灵一刀一刀刺,好几次向起身对付颜倾颜,却被身下的苟孝儒死死抱着不放手。只能继续刺他。
“孝儒哥,你松手!……。”
颜倾颜眼睁睁的看着苟孝儒被鲜血染红,热血散发着腥味儿,一会儿凝固。早已经没了力气。
脑子一片空白,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就在这时蹭蹭的窜过来好几条人影,其中一个抢在她倒地之前抱起了她,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清冷的味道。微微睁开眼睛:“快,孝儒哥。”
柳无影听到颜倾颜的声音,返身一掌将气急败坏的还在苟孝儒身上乱刺的游灵击毙。
此时玄衣人有三个死四个伤,瞬间已被抓获。
颜倾颜看到游灵被从苟孝儒身上拖了下来,满眼是血,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