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轩扔给丑女五两银子的事情,很快在灾民中不胫而走。寻到茶舍来的灾民,自是希望他也能够怜悯自己。即便得不到五两银子,拿到五枚铜钱也是好的。怀有这样一种心思的他们,纷至沓来的闯了进来。
&通”一声就纷纷跪拜在李文轩,面前的十来个灾民,几乎是异口同声道:“老爷,可怜,可怜吧!我们都已经三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李文轩是心下想来,做好人还做出麻烦事来了。自己真要是知道会是这一个结果,决计不会扔给丑女五两银子。迫于无奈的他,还真是不在乎多出几个钱,而是觉得这种救得了他人一时之急的方法,并不明智。
叫来茶博士的李文轩,只好是让对方去弄一些馒头来分发给他们。从袖子口袋内再掏出一锭一两银子的他,放在了桌角道:“茶钱,馒头钱,剩余得就是你的跑腿钱。”满脸堆笑的茶博士,没有再去驱赶灾民,而是拿过了银子就去按照他的意思办事。
跪在最前面的一名满脸污迹的中年大婶是拉过身边的两名半大的女娃是向前推了一下,恳求道:“老爷,你就好人做到底,收下我这两个孩子吧!我不要你的银子。”
没有这一个打算的李文轩,一面让他们先站起来,一面平静的问道:“你把自己的亲骨肉平白无故的就给了我,难道就不心疼吗?”
眼泪是已经在眼眶内不停打转的中年大婶,不无动情道:“老爷,我知道你是好人,不妨再发发慈悲。她们要是跟了你去,还能够活命。如果她们姐妹二人要是继续跟在我身边,是死还是活,恐怕只有天知道。”
片刻,姐妹两人是嚷嚷着要娘,并且一双小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娘亲不肯松手。跪在地上的母女三人是抱在一起,哭做了一团。明白这里不是自己就留之地的李文轩,借故自己要去小解,便轻轻地离去了。他就是怕此时不走,拖到后面就难以脱身。
深知这种事情是同情不过来的李文轩,也没有心情继续在城中闲逛,于是就打道回府。走出了好一段距离的他,是才回头发现自己施舍过的丑女跟在了身后。和自己是保持了一段距离的她,站着不动的看着他。
甚是好奇的李文轩,有意打发她不要再跟着自己道:“那五两银子就算我送给你的。所以,你大可不必跟着我去为奴为婢。你还是赶快回去把你娘给安葬了。”
站在原地没有挪动步子,对于他的话是显得无动于衷的丑女,据实以告道:“我把全部银子都已经给了棺材铺的掌柜,而装有我娘的棺材也在他那里放着。不rì,就会把我娘的棺材运到城外安葬。到时候,我只需跟着前去就行了。”
向她招手示意可以走过来的李文轩,估摸自己赶她走也是赶不走的。打算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他,平静道:“那你就跟我来吧!”
话毕,一百八十度大转身的他,径直的朝前走,而丑女是紧紧地跟在距离他五步之遥的位置。回到府中的李文轩,很是自然的叫人来把她领下去,吃东西,洗澡,换衣服。没有坐在大厅内歇脚的他,奔着自己放置在院内的测量仪器而去。自己经过一番仔细观测,专业的预计未来相当一段时间内,仍旧是不会出现降水的天气。
得知家中进来了一位丑女的苏媚娘,心中有疑问的去到花园内是找到了他道:“你怎么往家里面领回来一名丑丫头?”
直至忙完正事的李文轩,徐徐地回转过身来,微笑道:“难不成,你喜欢我朝家中带那些长相俊俏的小丫头?”
掏出随身手绢的苏媚娘,面前他是走了上前,一面为其擦拭额头上面的汗水,一面含笑的回答道:“若是你真要那么做,奴家也没有办法,毕竟你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爱干什么,都是你得zì&任何人都无权干涉。说一句大实话,你带回来的那丫头,要不是脸上有那么大一块红sè的胎记在,也还算是过得去。”
&得丑不是她的错,一直说她丑就是你的错了。”呵呵一笑的李文轩,双手背在身后道。
不打算和他为这一事争论的苏媚娘,也不认为他是在顾全丑女。给他擦完了汗的她,慢条斯理道:“你打算让奴家为那一个丑丫头安排什么事情做呢?”
&看着办。家中的事情,你比我更为清楚。毕竟,那里需要人手,而那里不需要人手。你应该都是心中有数的。她娘出殡那天,你放她一rì假就行。”没有打算给丑女特殊照顾的李文轩,也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全当只是给她一个活计和尽完最后孝道的机会道。
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的苏媚娘,莞尔一笑道:“甜儿妹子的心善,想必也是受了你的感染。”
摇晃起脑袋的李文轩,毫无遮掩心迹的一笑道:“她是真心善,而我就未必了。”
很会打圆场的苏媚娘,不急不慢的甜笑道:“慈不掌兵,义不聚财。甜儿妹子身为女子,心善即是美德,而身为男儿身的你,一味的心善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伸出右手是在她光滑而标致的脸蛋儿上面是摸了一把的李文轩,呵呵大笑道:“小嘴这么甜就应该奖励。今夜,我就在你那里过夜。”
双手叠放在腰间,屈膝行了一个万福的苏媚娘,心中欢喜的嫣然一笑道:“奴家一定会收拾得漂漂亮亮地恭候夫君的临幸。”
拉上她左手的李文轩,慢步是走出了一小段距离是来到了鲤鱼池旁边。成群结队的红鲤,金鲤,是在水中游来游去,好不自在。虽说是发生了旱灾,但是它们的生活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毕竟李府中有专人向池中加水,目的就是防止它们干死。
站在鲤鱼池边,不说话的二人,默默地观赏起水中的鱼儿来。喜欢这种无声胜有声的苏媚娘,自然而然的就能够体会到他传递给自己的丝丝爱意。身为一个女人的她,感觉能够和自己深爱的男人一起享受这种美好的时光就是最大的幸福。
&轩哥,就是偏心。一回来就去陪苏姐姐,硬生生地就把人家给抛之脑后了。”带有嗔怪和嗲音的赵甜儿,边走边说。
慢慢回转身的李文轩,瞧着从远及近的她是轻轻一笑道:“我就算是把自己给忘了,也不会把我家可爱的甜儿给忘记的。你怎么来了?”
来到他身前的赵甜儿,听到他说这话是相当的开心。甜甜地笑了笑的她,淡淡道:“听说家中来了一位长相是其貌不扬的姑娘,于是就跑出来看一看了。看过之后,我才觉得她真是怪可怜的。那么大一块胎记是生生地毁掉了她的容貌。看见她那一个样子,即便不来我们家,想必这一辈子都不容易能够找到一个好婆家。”
忍俊不禁的苏媚娘,没有任何恶意的嘲笑道:“一个奴婢的终身大事也cāo心?你真是咸吃萝卜淡cāo心。一个人的长相是天注定的。即便长的丑,也没有办法。难道,我家甜儿还打算给她保媒不成?你这是打算把家中那一个俊美的小厮指给她啊?”
脸面上是微微泛起红晕的赵甜儿,嘟起小嘴道:“苏姐姐,你真坏,又笑我了。我明明就没有哪一个意思,而你偏偏要那样去理解。”
&家可不是笑你,而是为你能够促成一桩好姻缘开心。”只顾和她在说笑的苏媚娘,感觉到自己的小腹都隐隐地笑疼道。
&了,你们别老拿她来开玩笑。”着实有一点儿听不下去的李文轩,面无笑意道:“你们身为主子都这一个样子,那么下面的奴婢们就会变本加厉,更加不得了的欺负她。既然她进了我李家门,那么就有和其她奴婢相同的公平晋升机会。我的原则是,无论美丑,都唯才是用。她要是有能力,照样可以让其当家中管事,好吃好喝,一样不缺。如果她没有能力,就只好去干一些粗笨的活儿了。”
淡淡一笑的苏媚娘,没有把他这说的当成是训诫自己和赵甜儿的话语。躬了一下身的她,自然明白家中用人的道理。除了李文轩所说的那一些以外,自己最为看重的可是奴婢对李家和她的忠诚。
有着另一番考虑的苏媚娘,自是不会提拔不听她话的奴婢。即便她或者他的能力是出类拔萃,也一样要压着她,不重用。她这样做的目的,就是确保自己在李家有足够的地位。要不然,身份是妾侍的她,就很有可能被家中有心计的奴婢给糊弄和反制。
不像苏媚娘那样想得过多,心思周全的赵甜儿,整天就是一副嘻嘻哈哈地乐天派。在她的心目中,只有李文轩才是最为重要的,而其它的事情都变得不重要了。一直没有足够认识到自己正妻身份是何等重要的赵甜儿,不但不太关心这腰板儿的硬软程度,而且也不上心在家中地位和话语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