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代修也接着说道:“兄长说的正是这个道理,只不过,现如今我们宁国府当家之人恐怕就要落到蓉哥儿肩上了,蓉哥儿年纪轻没有经过事,而且还没有承了爵位,只怕会怠慢了来人来客就不好了;还有就是,如今我贾氏一族也没了族长,也只得等葬礼过后再行推选了。”
到了这时,只见贾蓉顿时跪倒在地,恳求说道:“只求太爷爷,爷爷,和琏二叔做主。”
看着贾蓉言语诚恳,于是贾政才接口说道:“这样吧,以后外面就由我和你大爷爷轮流出面应酬着,你琏二叔也会过来帮着你处理一些杂事,至于里面嘛,接待各府诰命老太太自然会交代的,不过管事你母亲那性子却是过于软弱了些,你媳妇又太年轻怕是镇不住这些个刁奴,这样吧,你琏二婶子却是个能干的,你去求了她来帮你就是了。”
贾蓉连连答应。
商量完毕,贾蓉自去遣人各处报丧不提,剩下的几人就各自散了。
这时已经是过了中午,贾琏是早饭都没吃就早早的过来的,不觉腹中饥饿,再看着宁国府中忙乱成一片,也没有心思在这边用饭,于是就回了自己小院去了。
回到院中,王熙凤也正好在贾母处回来,当下急忙吩咐给贾琏备上了一桌菜饭。
贾琏吃着把宁国府那边的事说了一遍,然后就只听王熙凤说道:“你们这些个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平日里喝花酒找女人不算,还要用那些个鬼药烂药害人,依我说,那珍大哥也是活该极了,报应!”
“说就说吧,干嘛一竿子把一船的人都给打翻了。”贾琏不服气说道。
“难道你没有用过那些鬼东西?”
“那你说说我昨儿用了那些个鬼东西,最后是让谁舒服的连连求饶了。”
“呸,亏你还有脸说,你若是还像以前那样不知道归家,今儿还想我同平儿一同伺候你喝酒吗?”说到这里,王熙凤心里还是满意的,毕竟贾琏就算在外面已经那样了,最后还是没有留在那些个脏女人之处,而是回来了。
想到这些,王熙凤满意的说了一句:“这次就算了,以后,以后可不许再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贾琏顿时‘哈哈’一笑,说道:“我还用的着那玩意吗?只不过是昨日大家都服用了,只我一人不用不想败了别人的兴致,你说说,就现在我这身体,还征服不了你和平儿两个吗?”
王熙凤看着贾琏这越发强健的身体,说道:“还真别说,你现在每天独自做的这叫什么锻炼的,身体还真是比以前强壮了很多。”
“那是自然,我做的可是几千年的秘技,一般人我还不告诉他,平儿,你也说说,我是不是很厉害。”调戏完了王熙凤,贾琏又接着调戏平儿。
只不过平儿有王熙凤在时,可没有同贾琏两人独处时的大胆,只见她柔柔的回答道:“这大白日的,我才不同您说这些个疯话呢。”
“白天不说,那我们晚上说如何?”
就在贾琏吃着美味佳肴,调戏着娇妻美妾的时候,只听外面有丫鬟禀告:“二爷,二奶奶,蓉哥儿来了。”
听见是贾蓉来了,贾琏也收起了调笑的心思,说道:“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就只见贾蓉走了进来,然后就一把跪在了地上,行礼说道:“见过二叔,二婶。”
王熙凤原本就同秦可卿交好,平日里也不见贾蓉对自己这样大礼拜见,而且还都是一个年纪上下的人,也不觉着需要这么大的礼数,于是说道:“这是干什么,还不快起来了吧。”
贾蓉本来是要站起来的,却突然想到贾琏都还没有说话,偷偷的看了贾琏一眼,发现他正在慢慢的饮着茶,顿时就不敢起来了。
一旁的平儿这时已经看出了其中有些端倪,马上走到正要再说话的王熙凤面前,悄悄试了一个眼色,然后才顺势站到了王熙凤的身后。
这时,贾琏才慢慢放下了茶杯,说道:“起来吧,你那边正是忙乱的时候,你来我这做什么?”
贾蓉虽然恨透了贾琏的装腔作势,但是现在哪里还敢造次,难道不见同这人作对的,现在都已经一身污名的下地狱去了吗?
当下继续跪着作揖说道:“好叫二叔得知,只因侄儿年轻不懂事,所以来请二叔去侄儿那边帮助侄儿主持一切;再则侄儿已经回过了母亲,母亲她也自觉揽不了内宅女眷的一切事宜,所以也请二婶子一并过去主持内宅。”
贾琏不理解贾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奴性十足,但是这对自己没有妨碍,于是说道:“我过去帮忙原就是说定了的,我用过饭自会去的;至于你二婶去不去,那也只在于她。”
“这般大事我也没有经历过,怕是也做不好的。”王熙凤虽然心里跃跃欲试,但是口里还是推辞了一句。
只见贾蓉听得王熙凤推辞,原想着过去软语相求几句,于是跪了过去正要拉着王熙凤衣袖哀求一番,却不想突然旁边飞出一腿,顿时把贾蓉踢倒在地。
贾蓉只感到胸口火辣辣的疼痛,耳朵又听见王熙凤说道:“你好端端的踢蓉哥儿一脚做什么,蓉哥儿,可是伤到哪里了吗?平儿,快去吧蓉哥儿扶起来。”
“踢死了就一并葬了就是了,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哭泣撒娇,今日就是要让他知道,我这里可不是他取巧卖乖之地,以后若还不改,我就是把他踢死了,看又有谁敢说我的不是!”
直到听见贾琏冷声说这话,贾蓉才敢相信刚才是谁给了自己一脚狠的,然后就想到了那天晚上给自己的那大耳光,想到了自己老子为什么糊里糊涂的死去,贾蓉再抬头一见美貌的王熙凤和平儿,心里忽然就猜到自己碰上贾琏的什么禁忌了。
当下连忙躲过平儿的搀扶,忍着疼痛躬身说道:“二叔教训的是,侄儿现在没了老爷,那二叔就如同我老爷一般,别说踢儿子一脚也是为了儿子长进,就是随意打骂也是使得的。”
看着贾蓉知情识趣,贾琏才放过了他,说道:“知道就好。”
然后又才扭头对着王熙凤说道:“既然他求到你这里了,你直说你愿不愿意去就是了。”
王熙凤虽然不解贾琏为何对贾蓉如此不留情面,但是最终还是按耐不住那喜欢弄权之心,当下说道:“他既然求了,虽然我还要忙着这边,但是我可不像某些人那样不留情面,过去帮忙一二也是应该的。”
看见王熙凤应了,贾蓉连忙掏出了身上的一副对牌和库房钥匙,然后放到王熙凤的面前说道:“这是侄儿那边的库房总钥匙和对牌,以后我那边后面一切的事就交给二婶子了,我母亲交代了,二婶子去了之后怎么使用也不用同我母亲说,自己随意就可以了。”
王熙凤闻言大喜,有了这些何愁管制不了东府那些个刁奴,这次也让上面的那两位太太见过自己的本事才好!
正要对贾蓉再说上几句,却不想贾蓉却急急的告辞了出去。
于是王熙凤不解的对贾琏问了一句:“蓉哥儿如今怎么看见你,仿佛就如同往日看见了他老子似地?”
只听贾琏老气横秋的回答:“珍大哥死了,我不就是他老子了吗!以后你也要多想想自己是他的长辈才是!”
说完之后,贾琏也不管王熙凤的反应,迈着步伐走了出去,只留下不解其意的王熙凤和若有所思的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