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狠发疯的吐蕃人有多勇猛,在这的蒲昌海展现得淋漓尽致,天底下最可怕的是饿死,只要想到这城里满是粮食,他们就是一群饿狼,巨石落下砸死同伴,连看都不会看一下,还是吼叫着直接前冲。
护送云梯的军士倒下一片,就再接着上一片,到最后,禄东赞咬牙将骑兵派了出去,只有骑兵的速度,才可以扛着云梯跨过纷乱的箭雨,还有那无尽的猛火油罐子。
吐蕃的投石机几乎已经全部毁灭了,禄东赞索性舍弃,直接护住冲车,重骑兵出动,尘土飞扬,三骑一云梯,前方倒下,后方继续替补,弓箭是对这些重骑兵无效的,八牛弩只有这么多,怎么拦得住更多的重骑冲锋,云梯终于被搭上了城墙。
吐蕃重骑护送完了云梯,再次回转,居然携带了大量的沙子,刘逸眼睛猛缩,果然的,既然水灭不了火,那就用沙子掩盖,昭武一族既然出现了猛火油,那吐蕃人知道灭火的办法就不奇怪了。
“侯爷,用白磷罐子吗?”
老黎将战刀都拔了出来,城墙之下的吐蕃人死死护住了云梯,虽然被军士打得上不来,可是吐蕃人多啊,你砍到手裂,人数的堆积,终有爬上来的时候。
“再等等,老冷,你火药确定都埋好了吗?咱们能否守住,就靠那震天一响了!”
吐蕃的粮草居然全部放在了一条隐秘的地下通道之内,这条道路一方在正门之外,几乎被挖空,粮草也全部在那里发现的,还有一条出口在蒲昌海岸,有很深的车辙压过痕迹,刘逸估计昭武王族的财富,便是通过这里运出城堡的。
“侯爷,所有火药都埋到那里去了,只要侯爷命令一下,立马就着,炸毁了支撑的柱子,护城河百步开外都要塌陷下去!只要他们冲得快,吞他一万多人,绝对无二话!”
冷刺笑得邪气,只是心里可惜了那地宫,昭武族人不知道耗费了多少精力来打造的,在这一炸之下估计就完全毁掉了。
“好,地下的兄弟们心,及时撤退,通知明若,只要火药炸响,这里地势高,护城河水必然涌入坑中,到时候将火油给我使劲往里面砸,我要他禄东赞看着我火烧了他的大军!”
这是极其残忍的做法了,可是沙场之上,谁管那么多,活命才是第一,三千兵卒,要守住这里,只有行非常之事,而且,刘逸将大部分的白磷留在火药哪里,不怕他们燃不彻底!
云梯上的吐蕃士卒终于有第一个跨上城墙了,身上插满了羽箭,还不要命得向前冲杀,老黎狠狠一刀劈砍,血溅满脸,早就守护的陌刀队已经吼叫着厮杀而上,刘逸将望远镜好好的放进盒子之中,拔剑在手,眼睛死死盯住战场的一切,希望在前,禄东赞不可能不全军压上!
“鹰扬军以火药天雷立世,为何至今还未见此物?”
刘逸难受,禄东赞却顾忌得更多,阴山火药降天雷的恐怖,早已经传遍了西域,他禄东赞甚至去过阴山牙帐的战场查看,一个个的大坑,显然在诉当时的惨状,只是如今冲车都已经到了城门之下,兵卒也已经冲到了城楼之上,为何火药还是未出现?
“莫非,此次来高昌,唐国就根本没打算使用火药?鹰扬军也如同鹞音里所那里,只为护送刘逸过来接他未过门的妾?”
摇摆不定,可是看着战场形势大好,时机却不容错过,耗费几千人的性命打到了这程度,开弓已无回头路啊。
“重骑掠阵,刀队冲锋城楼,甲士守住冲车!全军压上!”
禄东赞出口,吐蕃的牛角声变换,旗语跟随,一剑穿透了一个吐蕃士卒的胸膛,洒出一片血红,耳边传来吐蕃后方大军前压的脚步,杀红的眼睛亮得厉害。
“老冷,去下令火,时限半刻!骑兵准备冲锋!告诉明若,不许冲阵!”
冷刺领命而去,刘逸再次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亲兵立马上前护住,手紧紧得捏着佩剑,用布条绑好,一定要撑住,成败在此一举!
“滚木,巨石,火油罐子,都给我狠狠的砸下去,兄弟们,看好自己的命,杀了吐蕃蛮子,咱们回去还要去青楼逍遥的!”
“哈哈,敢不遵大帅令!”
“妈的,吐蕃蛮子不怕死,搞的老子们怕了他们似的,兄弟们,狠狠得杀!再来几个人,把天上那几只畜生给我射下来!”
雪鹰冲击投石机和八牛弩伤了不少人,偏偏速度极快,又是一扑即走,也不知道怎么训练的,居然携带土灰往下面扔,老黎一个不慎,迷了眼睛,差就此光荣,恨急了,大声怒吼。
“弓箭伤不了,就给我用八牛弩射!”
刘逸佩剑狠狠劈砍,雪鹰扑闪而过,带起的大风几乎吹得人都站立不稳,一个亲卫为了保护刘逸,不心被雪鹰带得掉下城墙,眼立刻如同入魔一般了。
墙头人越来越多,喊杀声一片,这时候的已经不需要指挥了,活命下去才是第一追求,都知道自己干什么,护卫的重就是投石机,到时候需要这个往坑里抛射猛火油,后悔没有将战象带过来啊,要有那家伙,百十头战象在手,前方冲杀,后面跟随骑兵,带上手弩,都敢冲杀一个来回!
持续了整整一个下午时间啊,巨木砸光了,石头也砸没了,城下已经到处是惨叫声和死尸,吐蕃的重骑到底不可能带多少沙子,掩盖不了那么多火油的冲刷,多少人就这样直接被火活活烧死。
代价大啊,禄东赞的心在滴血,五万大军,城门还未破,就已经死伤一成多,云梯上爬满了士卒,城墙上的唐军却章法自如,五人一组,相互支援厮杀,这样下去,还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代价,才可以破开城门。
只是大军已经压上,一鼓作气,拼得就是气势,拿下鹰扬军,拿下城里的粮食,这些损失,禄东赞都能咬牙受住。
“刘逸!老夫要生撕了你!”
心中怒吼,直起身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太阳落山,万里青冥之时,居然传来闷响,地面好像也不平静起来,胯下坐骑好像感受到什么一般,惊恐后退,禄东赞死死拉住缰绳,心里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脸色一白,瞬间惊恐至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