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连忙问计,居孔道:“如今货主被抓,那些杀手应该知道是驱疠术产生了效果,却不知道秋县丞已得高人解疠。县丞可以假托外出求医,把他们全部引到城外荒僻之处,聚而歼之,这样一来可以消除后患,二来也不会影响到城中民众,岂不是一举两得?”
这时,一直在旁边安静听着的蔡文姬忽然道:“不行,那样他会有生命危险的,夫君这段时间已经屡次受伤,我不能让他再蹈险地。”
秋明心中感动不已,这才是结之妻呢,就是知道疼老公,他正要出声,魏延抱拳道:“大夫人不必担心,有魏延跟在县丞身边,必保他无事。”
貂蝉和张玉兰一见如故,正拉着她在旁边唧唧呱呱说个不停,听见魏延的话冷笑道:“上次黄忠跟在他身边,还不是一样被人打得好象条死狗一样,听说你的武艺还不如黄忠呢,怎么保他无事呢?”
一句话说得魏延黄忠两人都是面红耳赤,黄忠愤然道:“二夫人不必语带讥刺,黄忠愿再s县丞出行,如有差池,必提头来见。”魏延也是大叫大嚷,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把对方杀个干净。
国渊新到邓州,对魏延黄忠的武艺不是很了解,出声道:“我听说在商丘之时,周旌出动了好几百骑兵追杀,现在邓州总共才几百骑兵,若是兵力不足,两位将军就是再勇武过人,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吧。”
秋明笑道:“这个不妨事,我可以向南阳秦太守借兵来援,只要周旌派来的不是一整支军队,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郭嘉皱眉道:“秦颉?他如何会出兵助你?”
秋明道:“其独子秦谊如今就在邓州,我只要和秦谊同在一处,还怕他不立刻来救?”
居孔国渊等人都是大喜,郭嘉却道:“纵然兵力足够,还有一事不可不防,若是他们还携有疠鬼这样的邪术,如何可破?”
张鲁刚刚归附秋明一系,正要立功,闻言道:“这却不怕,我可以随侍在妹夫身旁,保管诸邪辟易,百鬼不侵。”
卢氏却道:“不可,你妹妹的道法比你精深纯正,让她去随侍吧。”
张鲁一脸的不解:“妹妹的道法什么时候比我……”,忽然看见卢氏的眼色,恍然大悟道:“正是正是,正该妹妹随侍,是我糊涂了。”
清早,秦谊打着哈欠刚从床上坐起,一双粉嫩白皙的手臂就缠住了他的脖子:“公子,天色还早嘛,再陪奴家睡一会嘛。”
秦谊忍不住在那柔腻之处又捏了一把:“不行啊,今将,不,本公子有要事在身,必须早早赶到宛城,不可再勾连温柔乡里。”
从东闾出来,秦谊还是一脸的回味,这个羯女并非绝美,也没能占得花魁之位,可是肤白体丰,正合秦大公子的胃口,填补了他风流史上的多项空白,也不枉昨天在她身上花了那许多金钱了。
几个护卫看他还是意犹未劲的样子,都焦急地道:“少将军,我们快些赶回去吧,今天使君要升帐点卯呢。”
秦谊也知道厉害,万分不舍地上马,走了一段却又勒马回望,却见小楼里似有一方红绡闪现。秦谊呆了半晌,终于叹了一口气,打马如飞直奔城门而去。
此时路上行人也没有几个,城门处却被一辆马车堵住,似乎是轮轴脱落不得便行。秦谊不耐烦地道:“把城门让出来,不要耽误了本将出城。”
车内传出一个虚弱的声音:“外面可是秦将军?我是秋明。”
秦谊上前一看,只见秋明面色灰败躺在马车上,看上去气若游丝,要不是旁边有个小道士为他扶着头,只怕连望向车外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了。
秦谊大吃一惊:“则诚这是何故?”昨天看见秋明还是生龙活虎的样子,今天就是奄奄一息了,秦谊突奇想,莫非这家伙昨夜利用职权之便独占了花魁,却在激烈的交锋中败下阵来,弄到这副鬼样子?
秋明轻轻叹了口气:“我被奸人暗算,弄到这般田地,如今正要赶去宛城延医求药。秦将军若是同路,不妨上车同行。”
秦谊道:“马车太慢,我要赶回去应卯……”。一言未尽,他忽然想到,若是与秋明同车,不但卖了个人情,而且当父亲问起为何一夜不归时,还可以推说听得秋明病重过来探望他,这不是一举两得吗?想到这里,他立刻跳下马,顺势登上了秋明的马车。
秦谊上车不久,马车的轮轴就修好了,车轮滚滚向着宛城驶去。过了一盏茶工夫,又有十几个黑衣骑士打马如飞穿过城门,分别驰向不同的方向。
秦谊羡慕地看着把头歪在小道士怀里的秋明,以他的眼光自然早已看出这是个女扮男装的雏雀儿,从这个小道姑,他又想起了惊鸿一瞥的貂蝉,不由得暗自叹息,为什么这家伙长得这么矬,桃花运却这么好呢?
正在嗟叹,一个护卫却凑到车窗边道:“少将军,情况有些不对,后面有人跟上来了,可能要动手。”
秦谊大怒道:“光天化日,难道有人敢白日行凶吗?。”秋明咳嗽两声:“抱歉,他们可能就是来刺杀我的,倒让秦将军受惊了。”
秦谊奇道:“你如今是朝廷命官,谁敢刺杀……”,他忽然想到一个名字,脱口而出道:“合肥侯?”
秋明点头,有气无力地道:“这是秋明的私事,不敢连累秦将军,秦将军还是下车自行吧,秋明今日若能逃得性命,再找秦将军把酒言欢。”
那护卫马上催促秦谊下车避祸,可是秦谊虽然本事不济,却是极要面子的人,特别是在这么清秀的小道姑面前,更加不能落荒而逃了。他正了正玄冠,朗声道:“光天化日,公然刺杀朝廷命官,与谋反何逆?今将竟然撞上了,绝不能坐视不管,只凭某掌中枪、胯下马,定要护得秋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