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玄给人治病,只收两种人的钱,一种是为富不仁的,他会照死了要钱,尤其是那种坏到骨子里,可又命不该绝的,他敢跟人家要一半的身家,之后全部拿去做善事!
另一种就是不孝之人,这种人不管穷富,新玄都得让他吐吐血出来,以示惩戒。
那俩不孝子被鬼撕咬皮肉,鬼气入体,如果不及时将鬼气逼出来,等到鬼气侵入心脉一切都完了,到时候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就难办了!
他俩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身上被鬼咬的地方,已经淤黑腐烂开来,烂肉的臭味儿甚至招来了满屋子的苍蝇,围着他俩的伤口转悠,想在伤口上下崽儿,赶都赶不走!
哆哆嗦嗦的拿了钱出来,新玄这才给他们两个疗伤。
先是把烂肉用刀挖了,疼的两人鬼哭狼嚎的,露出新肉之后,便将符化掉敷在新肉上,将蔓延的鬼气逐渐聚拢。
已经侵入筋脉的黑色鬼气慢慢的被符吸出来,在伤口处盘旋,这时候他用将符化在水中,用符水冲洗伤口,因为实在恶心这两个不孝子,他还故意在里面加了一些盐,冲完伤口,疼的那俩王八蛋爬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
&呀,不好意思!”事后新玄点了支烟,坐下来冷笑一声道,“我刚才忘了用麻醉药了!”
连带棺材钉,两个不孝子一人拿了一万多块出来。
新玄倒是不急于做法事,他把之前那个主事儿的叫来,给了一万块道,“王叔,你是这里主事儿的,也是村长,你拿着钱,去给老头整一口上等的棺材,记住一定要比现在这副破板子棺材大!另外剩下的要买一套好的寿衣!”
&这那能叫师父您破费呢?”主事儿的知道老头生前死后都是什么境遇,可这种事情,人家主家自己愿意,作为乡亲他也不好说什么,眼下有人拿钱来帮老头厚葬,他倒还是蛮感动的。
&事儿,老头怨气南平,做鬼也不安生!给他厚葬可以帮他化解一些怨气!”新玄道,“麻烦你叫大厨过来!”
&厨,这里有一万块,你去带着人买吃的喝的,按照咱们农村最高的规格来办酒席!给我挑出最好的东西来给老头上供!”新玄又做了一番交代,从新把街坊邻居和亲戚都召集起来,乱哄哄的在院子里收拾做饭。
陈家闹鬼的事情早就传的沸沸扬扬,听说有大师要给老头重新办酒席,很多乡亲不请自来,都想来看看热闹,一时间老头萧瑟破旧的小院儿里又有了人气,新玄等到正午十分,一看天时、人气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他才开始做法。
其实新玄心里是有盘算的,老头已成厉鬼,硬斗的情况下,他也会伤了元气,倒不如利用街坊邻居们强大的阳脉之气来压厉鬼。
他将“散怨阵”摆好,画符开阵,忽然之间热闹的小院子里挂起一阵阵阴仄的旋风,那些旋风卷着垃圾尘土,绕着人们的腿打旋儿,一时间很多人都感觉到一阵后脊梁发冷,两条腿像是踏进冰窖里似的,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地自然,晦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应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坤为始,洞罡太玄,斩妖除魔,驱邪散怨……”
新玄用桃木剑将面前的一盏瓦破掉,“咔嚓”一声闷响,整个院子里旋起来的阴风阵阵瞬间消失,人们仿佛重新感受到了太阳温暖的力量,如同解冻的冰棍儿似的,身子发软。
&人,起棺!”新玄大喝一声,命人抬起那具破烂薄棺材。
之前的八个小伙子依旧将绳子穿过棺材,搭上竹杠用力一挑,棺材仿佛被拿去了千斤石块似的,一下子被挑了起来,有俩小伙子不由“哎呦”一声,扶住了腰,因为太过用力差点把腰给闪了!
棺材终于被抬了起来,这时院子里所有亲眼目睹过棺材掉地不起的样子的人,全都暗暗松了一口气,不知道谁带头鼓掌,一时间院子里哗啦啦的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新棺!”新玄吩咐道。
新棺材硕大无比,材料是上好的木材,做的有模有样,棺材上面还画了各种吉祥的花纹,然后用清亮的油漆刷了九遍,是主事儿人加了钱特地买回来的,主事儿人看着就棺材入新棺,双手合十默默的念叨着,“老陈老陈,我老王也算是对得起你了,为了帮你买这个大棺材,我老王可是连腿都跑断了!一切都给你弄的最好的,你可别再闹了!”
新棺材厚重的棺材盖子盖上去,新玄立刻将九根棺材钉子拿出来,给了八个小伙子一人一根,让他们把棺材钉死。
最后一根由他亲手来钉,而且将钉子钉到一半儿,还留出一个头来,就不钉了,这是为了前人不断后人之气,必须要留一根半截钉!
之后棺材抬到车上,大马力的三轮车突突突的开着直奔了坟场去!
那个村子因为地势偏偏,火葬并没有实行起来,村子里所有老了的人,都会集中起来埋在坟场里,一行人到了坟场,八个小伙子跳下车的时候,有一个小伙子忽然摸了一下棺材惊叫道,“哎呀你们快来看,这棺材里头怎么流出血来了!”
这一喊不要紧,旁边儿的人也指着棺材下面惊呼,“可不咋地,这里也有!这老头不是死了吗,怎么、怎么还往出冒血呢?真瘆人,这棺材我可不敢抬了,要是被这老头沾上了晦气,以后可咋整?”
真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新玄气的直跺脚,心里骂道,“这老东西怎么还没完没了的了?老子给你做法事又给你从新入殓大办丧礼那给足你面子了,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成?”
气的他上去给了那棺材一脚,“你还有什么不甘心的?再不老实,小心老子打得你魂飞魄散!”
这一脚之下,棺材里的血倒是止住不往外流了,可是棺材又开始不肯下车,八个小伙子使了吃奶的力气,都没有把它抬下来,吓得开车的人腿都软了,哭丧着脸对新玄说,“大师,我这农用三轮可是新买的呀,它赖在我这儿多晦气呀!我、我可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