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二狗几个跟着跑,杨浩黄蓓蓓开着三轮车送黄三强进了镇医院。
镇医院就在葫芦镇的腰部位置,对面是新开出来的大酒店,金灿灿的招牌字亮瞎人眼:“胜豪门”。
“浩哥哥,你看什么呢?”
杨浩指指大酒店:“咱们今天去那里吃。”
“不许,”黄蓓蓓紧紧抓着钱袋子,“败家子才这么干呢,这钱我来管,不许乱花一个子。”
杨浩摸摸脑袋:“好吧,我怎么没发现你居然是守财奴属性的呢?”
黄蓓蓓呵呵笑起来。
杨浩让黄二狗等人抗走黄三强,先去挂号,他自己去停车。
镇医院几乎没有什么好车,三轮车,农用车,自行车到处乱停。
杨浩只好将三轮车推到一处绿化深处,准备锁在大树上,结果树后面传出来很轻微的扑哧扑哧声,接着是一声:“噢……轻,死鬼。”
女孩子娇柔的声音,让杨浩也有反应。
黄蓓蓓听得真切,看得明白,脸红的像红苹果,甚至不输于红宝果,看杨浩有些神往的样子,伸手就掐了一把:“不许听!”
“呃——”
“谁?”里面一个女孩子惊呼一声,然后就是悉悉索索的。
“快跑!”杨浩拉住黄蓓蓓。
谁知道里面的女人出来的速度飞快。
一下子就站到两人面前,“你们做什么,医院也是能乱闯的吗?”
女人是个护士,一身的护士服略有些凌乱,但是但从前面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然而女护士站错了角度,她站在背对阳光的地方,阳光直接投射过来,空荡荡的,连毛毛都能看清楚,杨浩更是闻到了很腥的味道,顿时鄙夷斜睨一眼。
这一眼不看还好,看来杨浩也不淡定起来。
因为他看到女护士得口袋边缘露出一角蜜色的蕾丝。
他的目光顺着护士服得缝隙就看进去……
女护士也是手忙脚乱得将内塞好,脸上臊的不行,突然她惊讶的看着黄蓓蓓。
“你是黄蓓蓓?”
黄蓓蓓这才认出来:“你是莫晓冬?”
扑哧,杨浩差笑喷,这爹妈真没文化倒也算了,这种一听就不对的名字文盲也不能取啊。
摸什么洞啊?
估计这女护士没少遭人调侃。
“咳咳,我现在改名字了,上卫校的时候我就改了,现在我叫莫晓梅。”
摸什么妹?换汤不换药啊,杨浩真心佩服她。
“你是冬天生的,叫这个名字还行。”黄蓓蓓凑过去嗅嗅。
莫晓冬顿时闪过去:“我黄蓓蓓,你别还想玩这套哦。我可不是以前的莫晓冬了。”
黄蓓蓓眼睛里闪过一丝敌意:“我知道啊,只是我也不是以前的黄蓓蓓了,放心吧,我不会再玩猎枪的。”
莫晓冬拍拍胸脯。
真有料,抖的厉害,杨浩目测了一下之后就在想,这两妹子看样子不对付啊,是不是这个护士也是猎枪的受害者?
要是黄蓓蓓知道,一定会:虽不中亦不远。
杨浩突然想起来,里面应该还有一个男人啊?眼角一扫,果然有人从后面溜走,这个女人还真行,敢出来打掩护。
那人应该是个医生,还穿着白大褂呢。
“那是我男朋友,等着医院分房我们就结婚。”莫晓冬毫不在意的着,脸上透露出明显的优越感:“黄蓓蓓,你也不介绍下?”
她的目光看着杨浩,却瞄了一眼三轮车,很明显再,也就是个开三轮车的啊。
黄蓓蓓咬咬嘴唇。
杨浩看她尴尬,伸手搂住黄蓓蓓的肩膀:“你好,我是蓓蓓的老公,我原先在裕江工作,现在是过来承包荒山的。我们打算搞一个中药种植基地。”
被杨浩了一愣一愣的,莫晓冬直到走到大楼里,才回过神来,哼来一声:“忽悠我呢,就算是大城市工作过,发了财回来承包荒山开发,也不会穿几十块的文化衫,骑着三轮车吧,上面还有两个筐,这不是摆明了回乡务农吗?我擦,黄蓓蓓啊,黄蓓蓓,这回你还有什么好的,我怎么看不到,原来躲在山里没脸见人啊。呵呵。”
莫晓冬将手里的工作交接了一下,对着同伴:“我出去一会。”
同伴也是个尖利的护士,看到座位上淡淡的湿气,嘟哝道:“真是有瘾啊,才刚几分钟,又坐不住啦,干脆牵来坐莲好了。”
黄三强那里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些淤血红肿,男性专科的医生不咸不淡的看着几个膀大腰圆的男人,“以后玩起来不要太嗨,都快撞碎了,行了开几贴药回去敷一下,再吃口服抗生素就行。”
不过黄二狗啥的都没听懂。
黄三强得脸色很是难看。
好在,杨浩给的伍佰元都没用完。
黄三强声骂起来:“你们都是猪啊,不会多要。”
四个手下面面相觑。
黄二狗递上钱:“这是杨浩和黄蓓蓓给的,多下来就当营养费。”
“营养尼玛个头,我要是毁了,能营养回来吗?这两个家伙倒会做好人,挣了万把块钱呢,就出这么血,不行我得想个办法去。”
这回他没敢直接上楼上找人,挪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打起电话来:“钱少,我摸蹩到一对好货色啊……”
自然他也没有看到身后不远处,黄二狗神情复杂的偷听着他的话。
杨浩给过钱之后,就跟着黄蓓蓓上楼。
他的爸爸杨淮山就住在三楼的骨科病房里。
五人一间的病房很拥挤,除了病人之外还有六个家属,两个护工,还是时时出现的护士,病房里的味道很难闻,温度也高。
杨淮山背对着外面,一条伤腿上搁在床上,正佝偻着背和黄柏话。
“要是能早还上贷款就好了,我想出院了,这钱花的我心疼。浩也在家躺着,哎……实在不行,我……”
杨浩几乎忍不出冲过去。
早知道家里这么困难,自己也不会把钱都花在女朋友身上,肉包子打了狗有去无回。
就在杨浩眼中出现雾气的时候,杨淮山突然好像感应到一样,翻身死死盯住门外。
“爹,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