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您这是要干什么?”典韦看着小心翼翼的溜出家中的曹操一脸不解的问道。
“咳咳,恶来,你杵在这里就行了。”曹操看着突然出现在身后,壮实的跟牛差不多的典韦有些抽搐。
“……”典韦脑袋上冒出一排的问号,完全不明白曹操怎么了,不过一贯忠心的他,听到曹操的命令就那么像一个木桩一样扎在原地。
曹操傍晚溜到了张绣家院外,看着闭锁的房门,自然也就明白邹氏这个寡妇是在避嫌。
虽说这个时候女子改嫁完全无压力,但大多数人毕竟会因别人的言语而产生变化,坏话可以达到积毁销骨,好话自然也也能让人不由自主的注重别人的感官。
如果说以前邹氏还有改嫁的心思,出了奇女榜之后,原本心思不重的邹氏就将自己不多的想法掐灭了,安安稳稳的给张绣做叔母,拿出长辈的气势,作为张家的主人。
说来张绣人还是不错的,虽说邹氏年纪还略小于张绣,但是每每张绣回来见礼之时却未有丝毫的怠慢,该说将所有对于自己叔父的尊重全部寄托在了邹氏身上。
同样掐灭了所有想法的邹氏,心态也稳了太多,而本身就气质容貌极佳的她,在作为张家主事也有那么一副端庄仪容,让张绣也安心不少。
实际上作为晚辈,张绣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他叔父续弦的小叔母在张济死后改嫁了,说实话要真遭遇这种情况,张绣觉得就算是两情相悦,他也绝对不能忍!
就算叔父死了,邹氏只要不改嫁。不逾矩,承认张家长辈的身份,那么他张绣会保证邹氏在张家绝对的权威。
邹氏心淡了,自然也就知道避嫌了,所以曹操想要偷窥那就是做梦了,张济死了,但是张家的家将可都是张济的老卒。曹操敢偷偷翻墙进去,那绝对会要命的。
曹操对于邹氏的兴趣除了许子将的榜文,还有就是那天的惊鸿一瞥,有时候人就这样,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要说绝色,曹操家里不是没有。但是曹操就像是犯贱了一样溜到张绣家,还脑残了一样鬼鬼祟祟的。
就在天色将晚的时候,张家正门突然打开,到了点灯的时候了,而开门后,拿起油灯点燃,踮起脚准备点燃门口的灯笼。而翘的瞬间,丝轻动,邹氏缓手轻拂丝至耳后。
素衣白服,虽说并非是严格的孝衣。但那没有夹杂任何妆色的素雅,让曹操怦然心动。
门前的灯笼点燃之后,靠着灯光邹氏才看到门外的曹操,眼角微微流露出一抹恼色,心态放稳之后,很多心思一眼可知。
说来若非一天也就几次活动,点灯这种事也不会由邹氏亲自做。就算现在还在张济的丧期。
曹操不是傻瓜,看到邹氏眼角的恼意之后瞬间就明白,对方不是任人摆布的女子。而且也没有改嫁的想法,当即双眼一凛。
“途径贵府。不意有缘得见夫人一面,操失态了。”曹操赶紧施了一礼说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还请夫人原谅。”
这种话邹氏已经听的太多,但这一次却没有多少冷色,只是淡然扭身,一身素雅的白衣带起一抹倩影,“寡居长安,张家无男儿,也不留曹公了,曹公也请早归。”
完全没有请曹操进去的意思,甚至连敬意都没有多少,随意的语气,还有那毫不犹疑的转身挑明了一切。
曹操的话邹氏完全不信,她早已不是懵懂的少女,不会被一两句话轻松糊弄过去,她很清楚自己成熟的身躯对于这些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不过对于曹操她不会追究,只希望对方知难而退。
否则的话,邹氏也只能给张绣明说,至于隐瞒,心如明镜的邹氏很清楚怎样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心下百回千折,但是面上却未有丝毫的起伏,淡然的转身,那一抹倩影就消失在了张家门后,曹操在苦涩的同时,却又有了一种逃过一劫的冷汗淋漓。
长安,长安,到底是谁的长安,到底是谁求的长安,曹操明白,邹氏也清楚,夺臣下之叔母,这可不是道德之士,恐怕到时候张绣造反也是应有之意。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红颜祸水这句话了。”曹操站在门口舒缓了一会儿说道。
如果之前邹氏给曹操留下一点回转余地,曹操可能都会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扑上去,不是他被蒙蔽了,而是对方真的有让人倾其所有的迷醉。
“怪不得许子将开篇便是,贤妃,奇女……”曹操笑了笑调整好心态,然后就往家里走,对方的做法让他冷静了下来,也让他明白如果他做了不轨的事情会有什么后果。
“恶来,你杵在这里干什么?”曹操看着站在路中央的典韦不解的问道。
“主公,不是您说的,让我站在这里吗?”典韦居然出现了委屈的情绪,不过也对,任谁这么听指挥,结果被对方这么评价,大概也会感觉到委屈吧。
“呃?我有说过这个?”曹操一脸奇怪的神情。
典韦直愣愣的看着曹操,看到曹操心虚,咳嗽了两下说道,“咳咳咳,说不定真的说道,走,回家,我请你喝酒!”
典韦挠了挠头完全不明白,他就在曹操家里住着,算是曹操的护卫,同样也属于曹操的家将,虽说典韦完全不明白这有什么不同。
典韦看着心情不错的曹操,完全不知道,就在刚刚他逃过了死劫,要是没有邹氏义正言辞的拒绝,他就很有可能要和张绣进行第二战了,而且是张绣奋死的一战。
该说有些人本身就很容易受到他人的影响,邹氏本身性子软弱,因而会屈从曹操,但这一世奇女榜被捧得高了,邹氏与有荣焉,自然也会按照别人的要求去要求自己。
这种将别人的意志强加在自己身上的方式,虽说不能算是好事,但是就结果而言,让很多人免于一难,至少现在的邹氏看起来端庄素雅,落落大方,而非是历史所言的风尘之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