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顿了顿,道:“今天晚上再过来。”
大胡子导演叹了口气,然后点了点头。苏雯问道:“罗导,今天要不要拍戏?”
“今天全剧组休息,不拍。”
“哦,那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聊聊天吧。”苏雯建议道。
“好吧。”
“嗯,那咱们走。”三人离开影视城,步行几百米,来到一幢高楼。乘坐电梯,去到三楼的咖啡厅。三人要了三杯咖啡,聊了起来。
聊得入神,感觉没过多久,已经是中午了。
大胡子导演带着两人来到了五楼的餐厅,点了一大桌子丰盛的菜肴,看得韩墨差点流口水了。最近忙忙碌碌,就没吃过一顿好的。
三人边吃边聊,苏雯和大胡子导演关心的,自然还是韩墨能否对付几只鬼。
轰……
吃到一半,突然传来一声轰响。还没等三人回过神来,餐厅大部分人已经嚷嚷起来,说有人跳楼了。三人放下筷子,走到餐厅窗户边,往下看去。
只是看了一眼,苏雯便转过身子,捂着嘴巴,不敢再看了。
死相太惨了,也不知道是从几楼摔下来的,将水泥地都硬生生砸出一个大坑。
断裂的肋骨刺穿腹部插了出来,连带着肠子都带出来了一部分,惨白的骨头带着肠子,看上就恶心,脑袋也破开了,附近半米都是脑浆。
韩墨眼神好,所以,看得很清楚。
大楼的保安跑了过去,看了一眼,急忙打电话报警。
大胡子导演呕了两声,“太恶心了,这饭……你们还吃吗?”
“不吃了,下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小兄弟对死人也有研究?”韩墨笑了笑道:“我们这类人,成天就和死人鬼魂打交道,你说有没有研究?”
“忘了你的职业了。”
“走吧,下去。”三人走到楼下,在距离尸体五六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大胡子导演和苏雯这才看了个真切,干呕起来。
“这真是我见过最惨的死亡现场了。”
大胡子导演擦了擦嘴角,说道。韩墨点点头,“的确死得很惨。”
“韩墨,咱们还是走吧。”
“有些奇怪……”
“奇怪?”
“是啊,按道理说刚死之人,魂魄都不会立刻离开身体。像这样坠楼而亡的人,一定会经历魂魄离体的痛苦过程。”听到这话,大胡子导演和苏雯悚然一惊,盯着凄惨的尸体,“还没断气?”
“摔成这样了,你们觉得还能活?”
“那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韩墨沉吟片刻,说道:“这种死法,算是横死。横死之人必有怨气,魂魄离体的速度会非常慢,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胖子卡在两堵挨得很近的墙里。
感觉五脏六腑都快爆炸了,还在一点一点的朝着出口往外挪。没有两三个小时,魂魄是无法离开身体的。”
“那他呢?”
“他体内没有魂魄,所以,我才说奇怪。”韩墨道:“这种情况,只有两个解释,第一刚刚有人将他的魂魄打散了。但是呢,他刚落地,咱们就看到了,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并不是现在死的,有可能在坠楼之前就已经死了。”
“听你这么一说,那就是第二种可能,他在坠楼之前就死了?”大胡子导演瞪大眼睛,道。
韩墨一笑,“可能性很大。”
说完,他拿出一双白手套戴上,就要走上去检查一下尸体的温度时,警察来了。法医拎着一个箱子走到尸体前,警察将围观群众驱离,拉上了警戒线。
一个警察看到大胡子导演和苏雯有些诧异,“你们怎么在这里?”
大胡子导演笑了笑,说道:“顾警官啊,我们本来在楼上吃饭,突然听到一声巨响,然后就看到了这一幕。你也看到尸体的样子,实在没办法继续吃下去了。”
顾警官点点头,然后小声问道:“罗导,最近几天影视城还有没有继续发生怪事?”
大胡子导演瞅了韩墨一眼,然后摇头。
顾警官好奇的打量着韩墨,然后笑道:“这位小兄弟气度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何以见得?”
顾警官指了指韩墨手上戴着的白色手套,“难道小兄弟和我一个职业?”
韩墨莞尔,这顾警官刚才的话,有点变相夸自己的意味。取下手套,对顾警官说道:“我夫人是,我不是。有时候我能帮她破案。”
“原来是这样啊。”
顾警官点点头,看着大胡子导演问道:“罗导,这位小兄弟,只怕是你们请来查影视城发生的怪事的人吧。”
“顾警官为什么这么说?”
“你一个大导演陪着,说明他很重要,再加上他刚才说的一些话,我就敢断定。”大胡子导演也不隐瞒,道:“没错,他是来帮着查影视城怪事的人。不过,不是我请来的,而是苏雯从月南城请来的。”
“就是不知道查得怎么样了?”大胡子导演抱歉说道:“顾警官,不好意思,有些话我不能乱说。”
就在这时,初步验完尸体的法医走了过来,低声说道:“根据初步检查死者的情况,发现死者死亡的大概时间在凌晨三点到五点。”
顾警官皱着眉头,道:“如此说来,是有人杀了死者,将尸体扔了下来。”
“这就是你们的活了,我的活只是负责检查尸体。”听到法医这么说,顾警官点点头,然后指挥警察将尸体装进尸袋运走。
紧接着,喊了三四个警察过来,交代他们,进去询问一下。
大胡子导演朝着韩墨竖起大拇指,“小兄弟,我佩服你。你并没有靠近尸体,却能说得丝毫不差。”
韩墨笑了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在我们这行,这是最基本的。”
“对于你们的行业,我越来越好奇。”
“诶,罗导,你可千万别好奇。好奇害死猫,知道得太多,是容易出事的。”大胡子导演点点头,“我明白。”
“咱们走吧。”
“罗导,你们先等等。”三人转身走出没几步,顾警官突然喊住他们。大胡子导演回过头,疑惑问道:“顾警官,有什么事吗?”
“有点小事。”
顾警官走了上来,左右看了看,道:“这里人太多,咱们去车上说吧。”
“这……”
“去吧。”这时,韩墨说道。
三人跟着顾警官上了警车,顾警官靠在副驾上,看向韩墨,缓缓说道:“刚才你们的谈话我听到了一些,所以,想问问小兄弟,对此案的看法。
你们也知道,这幢楼是一幢综合大楼,酒店、餐厅、咖啡厅以及商厦都有,人流量复杂,查起来相当麻烦。又发生在大中午,很多人都看到了,影响太大,必须尽快破案。
百姓心中都有一杆秤,如果不能破案,只怕……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