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有厉鬼追击,前方又有猛鬼阻截,苗千叶强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长剑直直刺向前方的女鬼。可就在她刚出剑时,秦学礼和老庄却将她拦了下来,耳边传来秦学礼的声音:“快别发疯了,要是把她杀了,老庄非跟你拼命不可。”
“筱雅,走!”
没错,进来的就是庄筱雅。小姑娘很聪明,知道父亲肯定就在七杀绝地,于是故意晚了一段时间跟了上来。不过小姑娘也没想到,会在古墓里看到一群厉鬼,当即被吓得举起手,尖叫起来,也因此被苗千叶当成厉鬼。
六人逃出墓道,厉鬼没有追上来。老庄却憋了一肚子火,把女儿狠狠骂了一顿。这孩子确实该骂,一点也不知道轻重,古墓是想下去就能下去的么?这儿还不是普通的古墓,是天机协会的副会长古长河留下来的,让他们都没有办法。
“老庄,差不多了,筱雅也是好奇。”秦学礼见骂得差不多了,小姑娘也快要哭出来,便站出来劝解。
“好吧。筱雅,快回去。”
“我不,我要一起。”
“你……”
“老庄,算了,让筱雅一起吧。你就算赶她回去,她也会偷偷跟上来,那样更危险。”秦学礼苦笑,这小姑娘的面相他早就看过,属于脾气死倔死倔的那种,要是打定主意,别说九头牛拉不回来,把她捆起来恐怕都没用。
“学礼,真的是鬼么?”顾若华也站出来,岔开话题。
“鬼?不知道。你们三个女人怎么样?脖子还疼不疼?”秦学礼苦笑,他是不信鬼神的,但此时,除了鬼神,还有什么能解释墓葬里边的诡异现象。一群用飘的女人,披头散发,刀劈不死,枪打不烂。对着人又掐又咬,不是鬼是什么?
“不疼了。”
“这么快就不疼了?我看看。”秦学礼挺意外的,刚才可是看到顾若华被掐得差点死过去。靠近一看,秦学礼觉得更加意外。顾若华的脖子上竟然连掐痕都没有。秦学礼又把胡狸和苗千叶叫过来,二人脖子上一样没有掐痕。
“怎么会这样?”三女也觉得奇怪。
被鬼掐住时的感受还记忆犹新,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而是用尽全力往死里掐,力气比普通人大多了。被掐住时。根本无法呼吸,唯一能做的就是瞪大眼睛,用手去推女鬼,但无论怎么做,女鬼都掐死的死死的,不给她们呼吸的机会。
“我知道了!”秦学礼忽然苦笑了起来。
“是什么?”
“不是鬼。老庄,知道五花八门么?”秦学礼问道。
“知道。古时五花八门指:金菊花—卖茶女人;木棉花—为人治病的郎中;水仙花—酒楼歌女;火棘花—玩杂耍的人;土中花—挑夫;一门巾—算命占卦之人;二门皮—卖草药的人;三门彩—变戏法的人;四门挂—江湖卖艺人;五门平—说书评弹者;六门团—街头卖唱的人;七门调—搭篷扎纸的人;八门聊—高台唱戏者。”
听老庄这么一说,几个女人也都好奇,即使对历史非常有研究的顾若华也没想到五花八门竟然包含了这么多信息。以前,她只是认为五花八门是一个成语。
“第七门。是什么行当?”秦学礼问道。
“七门调—搭篷扎纸的人,即所谓的扎彩匠,说通俗一些就是纸扎手艺人。纸扎,又称糊纸、扎纸、彩糊等,融剪纸、绘画、草编、竹扎和裱糊于一体,说好听一点是一门民间的传统艺术,说难听一点就是吃死人饭的手艺人。因为所扎之物可谈不上什么艺术性,就是一些烧给死者用的童男童女,纸屋纸马之类的。”老庄说道。
“你知道这些?”
“不然呢?”老庄反问道。
“得,看来你们摸金校尉一脉还是有很多东西失传了。如果在地球时期,你肯定会接触到扎纸匠。”
很多人认为扎出来的纸人纸马等物,只是卖与办丧事的人家。如果简单的这么认为的,那就大错特错。因为白天做的是办丧事生人的生意,到了晚上,做的可就是死人的生意了。正所谓,扎彩匠,扎鬼纸,扎来鬼纸祭阴阳。正因为店铺内摆满了纸人纸马。灵屋鬼轿,所以孤魂野鬼进店那是常事!
当然,这是扎纸匠自己的说法,实际上没那么神奇。
真正的扎纸匠也算风水一脉,但扎纸匠可不是什么好人,这一脉精通的风水秘术都是用来坑蒙拐骗的。他们的神奇之处,在于将磁场与扎纸结合,令扎纸活过来。
前世秦学礼跟好友郑琦去东北山村考察风水,当时途径一座偏僻的村庄,路也没通,只有摩托还能行走。当时天已经黑了,秦学礼便跟郑琦商量一阵,决定在村里借宿一晚。东北人大多比较豪爽,他们给的钱也多,于是就住了下来。
住进去时,东北汉子告诉二人,这儿晚上不太平,没事的话千万不要出门。秦学礼二人没把这话当回事,不太平无非就是小偷小摸,或者有人抢劫。但秦学礼二人都身手不俗,要是碰上打劫的,谁打劫谁还不好说呢。
风水师有夜观星斗的习惯,当天夜里又是繁星璀璨,秦学礼便与郑琦走到村子的空地上观看星斗。突然前方就传来了一阵“咚咚咚”的响声,竟然是马蹄声,秦学礼二人都很好奇,这年头怎么还有骑马的,还在大晚上赶路。
其实当时东北的农村也会有养马的,并不奇怪。就这样,过了一会儿后,马蹄声越近了,秦学礼终于看到一个男人骑着一匹白色大马赶了过来。路过他们旁边时,白色大马停了下来,马上的男人像他们询问青山坳往那走。
秦学礼二人借助的地方就是青山坳,就告诉男人这里就是。于是男人又问他们,知不知道赵老根家。秦学礼二人自然不知道,就说自己是外地来的,对村里不熟悉。那男人听完之后,便不再询问,策马就走,估计是去问别人了。
“你不觉得古怪?”郑琦早就看出来,那男人和白色大马非常怪异,身上没有一丝生气,死气沉沉的。尤其是那男人,脸色苍白无比,就跟纸扎的一样。
“没什么好惊奇的,是扎纸匠的戏法。”秦学礼其实一早就看了出来。他的师父秦淮山走遍大江南北,见识广博,早就跟他讲过扎纸匠的事。说这扎纸匠有一门能让扎纸变活的秘术,其实就是利用磁场的作用,令扎纸行动。
通常情况下,扎纸匠都是用扎纸出来吓人,然后哄传厉鬼出来讨债,需要买扎纸烧给厉鬼,扎纸铺的生意自然源源不断,再缺德一点的扎纸匠,干脆就装成抓鬼大师,等村民被吓怕之后,上演一场抓鬼的戏码,肯定能骗到不少钱财。
“既然是扎纸,怎么掐人的?”
听完秦学礼的描述,众人还是不理解,尤其是顾若华,之前被掐住时,脖子上传来的力量可还记忆犹新。按照秦学礼说的,扎纸匠的戏法也就骗骗人,不可能杀死人。
“这就是你们脖子上没有掐痕的原因。古长河想必将幻术施展在扎纸身上,等你被扎纸掐住时就中了幻术,感觉自己被掐住,等扎纸被挑开时,马上就从幻术中醒来。当真是一点也不留痕迹。”秦学礼啧啧称奇,自己竟然被骗了过去。
但回想起来,自己被骗也很正常。
墓道里阴森恐怖,又有各种鬼叫声,秦学礼当时满脑子都是鬼怪之事,心里也很紧张,突然碰上“女鬼”,一时间没想起来。事后要不是发现三女脖子上没有掐痕,秦学礼恐怕也想不起来,毕竟去东北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
“原来如此,哪我们要怎么破解扎纸?”顾若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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