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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姬
郁楼心不在焉地剥着蒜,也不知道厨房里的两人在叨叨啥,说个老半天也不给他开门。
不过还好,最后赵成宴是全手全脚出来的,没被他母亲当成排骨剁成一段一段真是老天保佑。
第二天,趁着中年夫妇俩出门办事,郁楼追问赵成宴到底和他母亲说了些什么。
赵成宴笑得满目温柔,“和我说了一些你小时候的事,很可爱。”
郁楼瞬间犹如被雷劈中:“……”
他默默地往沙发另一边挪了挪,和陷入某种臆想中的赵成宴拉开距离,“你看起来就像被我妈洗脑了一样。”
赵成宴伸手揽住郁楼的腰,“有什么不好?而且她很爱你。”
郁楼无奈点头,“好吧我承认……不说这个,晚上我们玩游戏?”
他眼神渴望极了,然而赵成宴却捏了捏他的脸,“伯父伯母只在国内待一个星期,所以我建议你多陪陪他们,等到周末我们两家人再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郁楼:“……”
郁楼觉得赵成宴一定是入魔了,那讨好他爸妈的殷勤劲儿简直麻得他一身鸡皮疙瘩,不过想到赵成宴等了那么多年,也不是不能理解,他叹了口气。
好在最后两家人的聚会十分和谐,也很顺利。
按照赵成宴母亲的想法,他们有空可以去民政局办个结婚证,这样总归让人心里踏实,没准还能代孕一个孩子。
郁楼听完这般宏大的构想,只觉得魂都吓没了,赵成宴则轻轻敲了敲手指,侧头在他的耳际低语道:“这想得可真长远,我们连三垒都还没打呢,你说是吧。”
郁楼:“……”
郁楼抽了抽嘴角,把赵成宴的脸推到一边,这人怎么好意思用如此正经的表情说那么下1流的话!
因为现实中有事,游戏就耽搁下来,郁楼算了算时间,自己至少有半个月没有登陆了,然而没等他兴高采烈地回归自己的地盘,却从赵成宴那里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有人趁他不在强抢资源!
这个消息来得非常突然,过程却十分曲折,是由赵成宴认识的一个朋友传递过来的。
因为郁楼没有在游戏中向任何人留过自己的联系方式,所以最先知晓情况的蔷薇蛊惑找到了燕王府,由燕王府的七夜降联系势力主阎罗,再由阎罗到现实中给赵成宴打了一通电话。
绕了一个大圈也要找到郁楼,那说明真是遇到麻烦了。
唐梨这个正经八百的势力主不在,有人胆敢挑衅,自然由蔷薇蛊惑率领势力内的玩家进行抵抗,但是进攻流花岛势力的这一群人并没有选择军功战场上的征伐,他们采用了一种极端的方法来夺取地盘。
那就是在面对面交战占领下一个村落或是据地之后,杀光村落里的原住民,强行清洗上一任势力主在自己地盘上烙印下的痕迹,这样系统在例行征询原住民意见的时候就将不会得到任何反馈,那么这块土地哪怕依然属于旧主也名存实亡。
而这些杀戮者进行掠夺的意义,就是搬空村落里的大量矿产,没有势力主和村民进行保护,只需要一到两天的时间,他们就可以搬空一座矿山。
不是没有其他受害的势力主进行投诉,可这群在北穆异军突起的玩家钻了系统的空子,光脑无法处理,等到人工npc察觉时,他们已经形成一定势力,很难遏制了,况且他们触犯游戏条例的惩罚额度远远小于他们劫掠的收获,要想彻底进行打击,必须从光脑处开始修正程序。
唐梨登陆游戏之后,这才知道,阎罗曾经送给她的铁矿村遭了难,全村伤了近一半的人,但游戏中杀人是常态,想要讨回公道,就必须用拳头说话。
对于此事,重紫和云霄在她还未回归时就先做出了反应。
铁矿村被屠的当天,云霄一人一马,先一步杀到了这群匪徒面前,彼时村里死伤无数,他看着这般惨象,心中暴怒,挥舞的银1枪几乎收割了在场所有来犯者的人头。
重紫随后面赶到,手持黑色流浆伞,对着正在顽抗的玩家道:“尔等胆敢进犯我流花岛域下,我定让你们有来无回。”
其中有一个来犯者看见重紫,还以为他就是流花岛主,登时哈哈哈大笑,“你信不信,我还要来第二次。”
话音未落,此人就被云霄一枪扫死。
但这句还要再来第二次的宣言到底被重紫听进心里去了,等到流花岛的后续兵力重新赶到,他担忧地问云霄:“怎么办?要不我们先下手为强?”
云霄顿了顿,“去把他们老窝一锅端了?”
&错!”重紫灵动的眼睛里满是雀跃的杀意,“主人闭关修炼,我们就要帮她好好看家!”
云霄点头,“可以。”
于是,等到唐梨上线,重紫和云霄已经潜入敌营三天了,唐梨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吐出来,吓了个好歹。
敌营就在北穆西北面的一座山上,原是山匪窝,和流花岛的一样,不过这山匪窝经过势力主的大量掠夺,也在短时间内积累成了藏金窝,地势险峻,易守难攻。
普通的方法想要潜入肯定不成,云霄和重紫只得另辟蹊径。
据曾试图阻止过两人的洪大娘称,当天,云霄扮作新郎模样,为防有人认出,他脸上抹的脂粉得有一层墙灰那么厚,指挥着一支迎亲队伍,到流花岛势力范围内的一个小镇接新娘。
新娘重紫穿了大喜的红袍,依照礼法上了花轿,他们这支队伍嚣张地抬着将近一条街的嫁妆,又明目张胆地经过匪徒山下一条僻静的官道,引着山匪们来抢劫。
山匪们见到肥羊,哪有不抢的道理?顺便把新娘也抢了,新郎扣押后等着索要赎金。
洪大娘一脸无奈又纵容道:“少主不用担心,依我看,他们过足了戏瘾,很快就回来了,倒是铁矿村,唉……东西倒是没怎么丢,就是人伤了不少。”
唐梨:“……”不管怎么想,都觉得云霄和重紫是借口剿匪跑去成亲了吧。
&矿村我亲自去看看,如果需要,我可以用北燕郡主的身份写一封信送去画眉山,请门派画眉山的弟子来为重伤的村民续命。”
至于重紫和云霄,听流花岛的管事说,已经派了暗探进入山匪的势力,目前还没有任何异动。
唐梨没有特别担心重紫,重紫身上有和她的永久契约,只有云霄……若一个不小心被那伙人捡漏,可真是亏了。
入夜,月明星稀,鸟雀沉寂,北穆西北面的一座山上,山匪头子,也是这一群作恶多端的玩家中的老大,拎着一坛酒,蹲在房门外面猛灌,“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房子里面静谧无声。
&是真喜欢你,前天我拆了花轿,看见你掀开盖头的第一眼就喜欢你。”
“……”
&那新郎有什么好?手无缚鸡之力,脸白得跟个鬼似的,我把他关柴房里饿个两三天,他以后肯定再也不敢肖想你了。”
“……”
&可以进去了吧。”山匪头子轻轻将门推开了条缝,只见他相中的新娘子端端正正地坐在榻上,一双细白如葱根的手指纠结地绕着衣摆。
新娘子穿的还是前些天的红袍,只不过手臂处布料撕烂了一片。
山匪头子记得自己最初不小心轻1薄到佳人的肌肤时,因为那白嫩晃眼的皮肉一时晃神,下一刻就挨了美人狠狠一记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