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幽嗤笑了声:“你想跪着就跪着吧,本凰女身份尊贵,就是你三跪九叩,本凰女也受得起。说吧,什么事,说完赶紧离开我的金圣宫,这里不欢迎你。”
月灵顿了好久才开口。
“殿下想纳我为侧室,可是凰女身份不凡,殿下此举,须经过凰女的同意,”她朝凤九幽叩首道:“凰女,我和殿下是真心相爱的,求您成全我们吧。”
凤九幽真觉得遇见个不要脸的,还敢当着她的面告诉她,她和白渊两情相悦,她冷笑了声,说道:“我为什么要成全你?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共侍一夫?”
月灵闻言,伤心欲绝地望着她,眼中泪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流下来。
凤九幽只觉得可笑,原来白渊真的爱月灵,可是她凭什么让步成全他们,她道:“你们相爱,想要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
心中好像有无数根针在扎着,痛得凤九幽浑身发痛,痛彻心扉,可她强自压制着,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她绝不会示弱,绝不会。
“让你们双宿双栖,可以,只要你有本事让龙族太子破了千万年的诅咒,只要诅咒一破,我凤九幽绝不嫁龙族太子。到时候,天涯海角,我让你们携手恩爱生生世世又有何难?”
“破除诅咒?”月灵泪水翻涌,“倘若诅咒能够破除,殿下又怎会忍心让我来自取其辱?”
凤九幽笑容残忍而绝情:“那么只能说,上天注定我和白渊必须在一起,而你,除了是她的师妹,什么也不是,你别白费力气了,我不可能同意。”
她的态度坚决,毫无商量的余地,月灵的心慢慢沉下去。
气氛沉寂,月灵缓缓站起身来,她的眼中逐渐染上仇视,她道:“自古男子三妻四妾,殿下不可能只娶你一个女人,将来殿下娶的人里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别人,你有什么可推拒的?”
好个自古男子三妻四妾!
身体麻痛的感觉越来越盛,凤九幽字字句句,满是杀意:“他敢娶谁,我便杀谁。谁想和我共侍一夫,都是自寻死路!”
原来外界所传的她心地善良不过是虚妄,月灵姣好的容颜逐渐变得狰狞可怖,“凤九幽,你不会幸福的,殿下根本不爱你,他爱的是我。而你心肠歹毒,不容于世,只会不得好死。”
“啪!”月灵的脸被狠狠地甩偏,她雪白的容颜上立刻出现了鲜明的五指印。
“你敢打我?”月灵双目圆瞪,怒视着凤九幽。
凤九幽指腹轻轻摩擦着,金色的凤眼睥睨着月灵,漫不经心道:“竟然你说本凰心肠歹毒不容于世,本凰女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对不起你的期望?”
“哈哈,凤九幽,你反对又能怎么样?我早就是殿下的人了。”月灵厉声道,“我今日来不过是为了给你台阶下,既然你不下,就休怪殿下罔顾你的意愿娶我。”
喉间有血腥之气冒出来,凤九幽尝到鲜血的味道,她五指紧紧握着,死死将那股血腥气压回去,她冷冷道:“如果你不怕死的话。”
“为了嫁给殿下,我什么都不怕,”月灵眼中满是疯狂,“凤九幽,你以为殿下只是你的吗?你大错特错,因为我早已在他的枕边躺过,你想阻止殿下娶我,你办不到!”
腹中仿佛有血气在翻涌,凤九幽闭了闭眼睛,冷声道:“朱雀,将她扔出去。”
青龙等在殿外,忽见月灵的身子从凤王殿中像草芥般飞出来,青龙大惊失色,立刻上前接住月灵,月灵倒在他的怀中昏迷不醒,她脸色发青,明显中了剧毒,青龙惊愕不已。
没想到凤九幽真的会对月灵出如此重手,殿下说凰女良善,不会伤她,殿下算错了!
朱雀站在青龙面前,妖冶得男女不分的他,此刻横眉冷肃,他道:“青龙,回去告诉你家殿下,我们凤凰族不是好欺负的,这次是我们主上心地善良放过她,倘若还有下次,你们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到底出了何事?”青龙焦急得满头冷汗,“月灵姑娘身子单薄,凰女竟然还对她出手,都说凰女乃是万物之生,看来她远没有外界所传的那般良善!”
“嗤!外界所传?”朱雀只觉得可笑,厉声对青龙吼道:“你们马上给我滚出金圣九岭,否则别怪我现在就杀了这个下贱的女人!”
青龙正欲说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玄冥通过内息发出来的焦急万分的声音远远传到他们耳旁,“朱雀,去将凰女殿的万仙丹取来,要快。”
朱雀脸色大变,立刻朝凰女殿飞跃而去。
青龙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眨眼消失,心中蓦地生出不好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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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已经快落了两天,大滴的雨水打在房屋之上,噼里啪啦作响,雪貂在宫殿中来来回回地打转,似乎极度不安。
白渊走进殿内,坐到木椅上,雪貂跳到他的肩上,发出吱吱吱的叫声。
一只白鸽从高空飞下来,落在殿门之处,玄武吹了声口哨,白鸽飞到他的手臂上,玄武从白鸽的腿上取下来信,眉头渐渐皱起来。
“信上说什么?”白渊淡声问。
“是青龙的来信,青龙说月灵姑娘在金圣宫中了毒,不过她身上的毒已经被青龙逼出来了,月灵姑娘的身体应该没什么大碍,他们半月后就能回到天宫丛锋。”
玄武本以为殿下听到月灵姑娘中毒会很生气,但是他的模样仍旧是不温不火的,看不出息怒,玄武只得继续将信上的内容禀报给白渊。
“青龙说当日月灵姑娘和凰女在凤王殿谈话,后来月灵姑娘就被朱雀扔出来了,月灵姑娘脸上有鲜明的五指印,应该是被凰女打的。”
玄武说到这里,仍旧不见白渊有什么外泄的情绪,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青龙还说,凰女可能受伤了,因为玄冥当时急切地让朱雀回凰女殿取万仙丹。”
“吱吱吱……”雪貂伸长了脖子不停地叫唤,白渊安抚地拍着它的后背,不骄不躁地淡声问:“信上还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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