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西很无奈:“不是我不喜欢她,而是做了错事,就应该承担后果,无论是谁都一样,你明白吗?你跑来指责我,何不去问问你娘,将你爹,将我们整个云氏家族,置于何地”
云彤震惊,她难过地看着云千西,仿佛在看一个不认识的人,她道:“七姐姐,你变了,以前你不会这么不饶人的,你将我娘逼得无路可走,你以前……”
“云彤,人都是会变的,因为这个世界在变,你周围的环境在变,你的观念也会跟着变化,我变了,不代表就是不可以的。”云千西无意多说,她绕开云彤往外走,留下云彤一个人傻傻地站在原地,看着她远去。
朱雀和玄冥已经回来了,见云千西回到庭院,朱雀说道:“我们追踪到古莲灵往魔域森林的方向去了,她身边有几个侍从,实力均是灵皇级别,但我和朱雀的实力不及她,所以我们不敢轻举妄动,打草惊蛇。”
古莲灵如今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她本藏得深,谁也不知道她来了洛云城,但是这次她却并没有刻意隐瞒她的踪迹,所以朱雀玄冥很容易就查到了她的下落。
“我爹呢?”云千西继续问。
“没有发现二当家的身影,按理说,古莲灵敢露面,手中定然握着你的软肋,可是我们的确不见二当家,想来古莲灵是将二当家给藏起来了,想以此威胁主上。”
朱雀正推算着,一只利箭破空而来,云千西扬手接住,利箭上缠着信笺,内容很简单,只有短短的几个字:想要保住你爹的性命,就只身来魔域宫殿。
信笺被云千西握在手中,瞬间化成粉末,她沉了沉眸,吩咐道:“玄冥,你在这里守着,倘若容姨醒来,你就告诉她我有要事要办,让她在房中等我。”
“是,主上。”玄冥应道。
“朱雀,你进幽冥戒指,陪我一道前去。”
“属下遵命!”
数日过去,凤九生还倔强地跪在庭院外,他身后的那群守卫也是根本没有动,陪着他跪了几天几夜,凤九生的身体已经麻木了,他的目光一直盯着云家大门,仿佛要想将云家大门上盯出一个洞,他期待着云千西出来,可是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云千西始终没有出来。
她好像根本不知道他跪在这里,或者说,她好像根本不在家中。
可是他却十分清楚,云千西的确就在家中,她也知道他跪在这里,凤九生就是想骗自己云千西不可能会那么狠心地对他,他也办不到。
他望穿了眼睛,忽然看到高处有一道金光闪过,凤九生狭长的凤眼眯了起来,他撑着双腿从地上站起来,命令道:“四长老,你带领守卫退居客栈,等着听我命令。”
“少主你呢?”四长老担忧地问。
“我有其他事要办,你们等我归来。”凤九生落下话,直追那道金光而去。
醉仙居中,青龙禀报道:“殿下,云千西前往魔域森林的方向而去了。”
白渊看着左手无名指处闪着的白光,目光沉沉,他说道:“玄武留守,青龙,你随我前去。云千西这个时候去魔域森林,肯定有什么棘手的事情需要解决,我们去看看。”
云千西直接到了魔域森林的中心地带,魔域宫殿,古莲灵就是在这个地方消失的,这里植被茂盛,到处都是遮挡之物,想要通过内视找到人并不是那么容易,古莲灵也是狡猾。
云千西旋开机关,打开魔域宫殿的大门,石门缓缓开启,云千西走进去。
这里面的摆设并没有什么变化,云千西至今还记得小白当时刚刚孵化出来时的奶包模样,可爱又高冷,萌态百出,惹人喜爱。
可是小白在她第一次被关进暗牢之前就再也没有出现,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回到他自己的家族里去了,说不定都忘记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云千西。
云千西冷嘲。
她敏锐的鼻子已经感觉到了古莲灵的气息,强大的灵力从她的掌中迸发出来,整个魔域宫殿都开始震颤起来,仿佛随时都会坍塌。
结界被云千西的灵力强行震开,里面的人瞬间落入云千西的眼中,是个云千西并不认识的女人,打扮和古莲灵很相似,看见云千西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抖了三抖,明显十分恐惧。
云千西面无表情地问:“你是古莲灵的下属?”
那女人颤抖地点了点头。
云千西又问:“告诉我,古莲灵在哪里?”
那女人摇头,云千西蹭然掐住她的脖子,冷声道:“你最好赶紧告诉我,否则你这漂亮的小脖子可就要断了,到时候去见了阎王,你后悔都来不及。”
那女人听到去见阎王,身体猛地打了个寒颤,云千西露出满意的笑容。
“听话就对了,我喜欢听话的女人,说,古莲灵把那个抓来的人带到哪里去了?”
女人伸出手,颤抖地指着大门的方向,云千西偏头朝外看去,可是门口什么都没有,云千西霎时生出满腔的怒火来,她回头,却看到云清清清冷冷的姣好面容。
云千西浑身一僵。
“云清”温温柔柔地扬起唇角,云千西震惊。
“姐姐?”云千西立刻松开掐住女人脖子的手。
就在同一时刻,女人手中赫然多出一把长剑,长剑猛地刺进云千西的身体,贯穿她的整个腹部,女人拔出长剑,鲜血飞溅到她的身上,触目惊心。
云千西的大脑有片刻的呆滞,她看向自己鲜血横流的腹部,又看向那个女人,女人的表情狰狞,她持着长剑再次刺向云千西,可是长剑还未挥下,她却再也不能动弹。
她的模样恢复到了她最初的样子,她咬牙瞪着云千西,厉声道:“你杀我夫君,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云千西,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为什么不去死?”
云千西的手捂住流血的伤口,鲜血顺着衣裙滴落到地面上,还能听见啪嗒啪嗒的声响。而她的表情是麻木的,仿佛并未感受到疼痛,好像那一剑根本没有刺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