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言随楚凌殊去了丹桂苑,一进门就问道:“此事你怎么看?”
楚凌殊瞥了他一眼,坐下来,扶着头,歪着身子,整个人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清禾端来茶水,热腾腾的放在他们身边便退到一旁。
“我只想看看她是不是有心想要独揽皇权,效仿南源女皇一样,自己当女皇!”
苏陌言抱着茶水,暖着手,点头道:“那就等着吧。不过,你这身份迟早都会查出来的,皇奶奶这么疼爱你,是因为她一直想要把池玉许配给你,将来有你辅佐朝政,肯定没人敢说不。”
楚凌殊冷哼一声,放下手直起身子,缓缓端着茶水喝上一口暖暖身子,“且不说当年的孩子是我,就算不是我,池玉也是她为我和那个孩子准备的,这个要看情形了。”
他扭头问道:“苏锦阳去了哪里?”
苏陌言一愣,躲开他视线,“不知道。”
“嗯?”楚凌殊挑起眉梢,“据说往南去了。”
苏陌言睨了他一眼,“北燕容不下他,他不去南源能去哪里?”
楚凌殊看向离歌,“她来消息了吗?”
离歌摇头,接着道:“不过顾公子倒是传来消息,北燕大王子已经回宫,南源的局势比较安稳。”
“大王子?”苏陌言诧异的看着他们,“这和沉香有关?”
离歌不作声,楚凌殊仰头喝着茶水,放下来后抿了嘴巴道:“嗯,她就是南源女皇的大王子,将来是要继承皇位的。”
苏陌言扯了扯嘴角,“你要去当王夫?”
楚凌殊瞪了他一眼,“王夫也没有什么不好,只要能够在一起,谁是王又有什么问题?”
苏陌言撇撇嘴巴,随后又问:“她难道不是云姨的女儿?那我的沉香呢?”
楚凌殊叹息的起身,直接朝着屋内而去,他目瞪口呆的站起来,看看离歌和清禾,两手一摊,“我说错了什么?”
离歌摇头,仰起眉梢道:“这个问题小王爷可能要借南源的史册来看看。”
苏陌言嘁的摆手,跟着进去。
楚凌殊负手站在窗子旁边,一股寒气笼罩在他身上。她离开不过半个月,好似离开多年一样。听到脚步声,他才偏头,瞥了一眼苏陌言重重叹息。
“把我身份永远掩埋下去,你做……”
他话还没有说完,苏陌言瞪眼道:“想都别想,让我看着你们风流快活,让我孤孤单单坐在那个冰冷的椅子上?没门!”
楚凌殊又一声叹息。
两日后,楚凌殊和苏陌言得知南源的使者前来北燕,十分诧异。因为宋沉香没有提前通知,怎么会有使者前来?
太后下令命文丞相和前去迎接,晚上便在皇宫大摆宴席。
楚凌殊和苏陌言应邀出席,只是看到那位使者,两人都不镇定了。
“皇奶奶,此人可信度不大。”苏陌言心直口快的起身道:“皇奶奶可知道此人身份?”
德慈一脸迷茫,扬声道:“嗯?陌言知道大使的身份?”
苏陌言离开座位,直接走到堂中,面对对面镇定的女子,缓缓开口,“二王子前来北燕,是代表个人还是代表南源?”
“二王子?”
殿堂之上众人欷歔,面面相觑。
使者正是南源二王子云倾城,也就是宋沉香身边的吟诗,真正的吟诗早就被她给迫害,尸首都不知道丢在哪里。她一身素衣长袍,端庄优雅的坐在席位上,听他说穿自己的身份,不以为然的仰起头,含笑看着苏陌言。
“是我,我的确是南源二王子。小王爷说的代表个人或者南源……”她顿了顿,嫣红的唇瓣微微翘起,堂中男子纷纷低头不敢看她,而她紧盯着苏陌言,“自然是代表了南源,前来祝贺太后娘娘将要和南源一样,施行女子独裁。”
“啊?”
众人皆惊猛然看向德慈太后,甚至已经有人出面叩拜,“太后娘娘,这可使不得。”
“太后娘娘,请您三思。自大将军宋帆去世之后,北燕周边诸国虎视眈眈,加上将军府彻底毁灭,诸国便无所忌惮,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请娘娘三思!”
文丞相怒气反驳,“我北燕王朝,何时只需要一个将军撑着?北燕泱泱大国,说不去也不怕让天下人耻笑,除了大将军,难道就没有其他人了吗?你把凌殊世子和言小王放在哪里了?”
“相爷可不要忘记了,北燕天下可一直都是将军府祖辈们打下来的。凌殊世子和言小王爷,我自是没有忘记。如今没有几天就新年了,难道相爷想要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想让我北燕覆灭吗?”
“你——”文丞相怒视那人,“你血口喷人,本相何时说过要看北燕覆灭?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气息奄奄如何主持朝政?太后年岁已高,还要主持大局。有心的人都已经看到了,所谓巾帼不让须眉,太后娘娘这样难道还不能够带领大家走向未来吗?”
那人面色一沉,怒视文丞相,“若是效仿南源,老臣第一个不服。”
“来人!”文丞相大喊,“把这冥顽不灵的人拉出去处死!”
苏陌言一惊上前挡在那位大臣面前,“大胆!你们都是我一兵一卒训练三年,怎么都忘记我这个主帅了?”
军阀统领王统领顿时跪地,“小王爷息怒,下官奉命办事,多有得罪还请小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