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偕自然是连忙讨饶,只是顾绾哪里肯罢休,只得解恨了才松开手。
人家都说,这怀了孕的女子脾气火爆,王偕这算是相信了。
又是一个沐休之日,夏仕整日午间在王偕这里蹭饭吃,顾绾自然没有办法天天避嫌,所以也只得和这位吃饭,本以为气氛会十分的尴尬,但是意外的是夏仕和王偕两人却意外的聊得来。
倒是让顾绾产生了一种奇怪奇怪的感觉。
只是这一日午间,夏仕没来他们这里蹭饭吃,而是说要请王偕吃饭,这倒是让顾绾心中一阵奇怪,所以这一日午间顾绾倒是一个吃的午饭,倒是让顾绾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这身为苏州同知家的官夫人,自然是有些应酬要做的,南直隶巡按大人生辰,苏州官妻命妇自然是要好生准备一番。这孙氏的夫君为官已久,对于这件事情,自然是轻车熟路。
只是顾绾虽为官妻,可是到底还是未曾和这些官太太们接触过,所以这一段时间倒是颇为忙绿。
苏州知府名声极好,所以这孙氏所属的命妇圈子,自然也是那些清廉官员的妻子,顾绾自己也可以拍拍胸脯表示王偕当真是一个清廉的官员,可是总觉得和这些命妇谈不来。
可是顾绾到底是不是普通人,她随这孙氏参加了几次官太太们的聚会,便在这圈子里有了一定的名声。
这古今高官过生辰,自然都是要大张旗鼓的。
恰好是沐休之日,这巡按大人在自己府邸之中设宴,自然苏州大大小小的官员都要去。
一行人到了这巡抚大人的府邸。这巡抚大人说起来倒是和王偕顾维钧有着不浅的渊源,乃是当初应天府的学政官,也算是当初两人的坐师。
所以这位巡抚大人倒是对王偕高看了一眼。
顾绾和孙氏到后院坐了下来,官太太们谈论的东西倒也稀松平常,顾绾岂不起来,而且因为怀有身孕,所以对着一桌子的美事,却真实一点点兴趣都没有。
而且此地太过嘈杂,顾绾觉得有些头疼,便让弄红扶着自己到这府邸的花园之中转了转。
这巡抚大人的府邸非常的精美,小桥流水,假山林立,看着倒是有几分赏心悦目。
只是此时大部分估计都在前院里,这花园之中倒是人迹罕至。
不过顾绾倒也乐的清闲。
只是此时,顾绾在不远处见到了一个略微有些熟悉的人影,待到走进了,才发现这人正是之前在杭州赠与她玉簪的黄衣美貌女子。
而此时这女子也穿着一身黄衣,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若有所思。
顾绾走上前去,正要说话的时候,这女子转过身来,显然是已经察觉的顾绾的存在了。
顾笑着说道:“这位小姐,你还记得我吗?”
黄衣女子眉头皱起,似乎正在思索这什么,仔细看了看顾绾之后,恍然大悟道:“是你?”
&初还要多谢小姐割爱,只可惜那支簪子我送人了,还不知道小姐姓甚名谁,今日在此地相见,却也算是缘分。”黄衣女子笑了笑,开口说道:“确实有缘,我姓林,名玉兰,夫人叫我玉兰就好了。”
顾绾心头一动,暗自道该不会如此巧吧,但是嘴上还是说道:“我姓顾,单名一个绾字。”
林玉兰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猛然一愣,而后笑着说道:“原来是如是先生,小女子久仰已久,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没有人不喜欢被人恭维,顾绾听完之后自然是觉得心中一片舒坦,只是她倒是没有忘记自己的用意,继续开口问道:“我是因为夫君乃是苏州同知,所以前来向上官贺寿,玉兰是?”
&是与府中有些亲缘,所以便来了。”
&来如此。”
两人又在这里攀谈了一会儿,这王偕便派人来催了,顾绾在临走之前对着玉兰说道:“不知道小姐认不认识一个叫做李时珍的人?”
林玉兰猛然一震,脸色有些苍白的说道:“我不认识。”
顾绾看着林玉兰这副表情,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这应天府离苏州还有些距离,差不多要走上一日,所以这一日晚间,顾绾和王偕自然是要住在客栈之中。
晚间,客栈房间内。
王偕端过来一盆水,蹲下来为顾绾洗脚。
这么多年过去了,王偕只要有空就会亲自服侍顾绾,这让顾绾又是感动又是享受,毕竟在这男尊女卑的世界里,存在这样的男子,顾绾真的是无比幸运的。
王偕替顾绾洗好了脚之后,扶她上了船,随着月份,顾绾的肚子越来越大,做很多事情都没有以往方便了,所以王偕变得越发体贴起来。
两人躺在床上,本来正准备睡觉,顾绾却突然开口说道:“夫君,你和李兄现在还有联系吗?”
&然是有的,如是问这个干什么?”
顾绾笑了笑,开口说道:“倒也没有什么,只是今日似乎遇到了李兄一直找的人。”
&是说的可是李兄的妻子?”
&今日遇到了一个叫玉兰的女子,若是没有错的话,恐怕就是李兄口中的那位玉兰了。”
&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太过巧合了。”
王偕轻声说道,顾绾笑了笑,拉着王偕的手,轻声说道:“我发现人一旦年纪大了,就总喜欢管这些事情,等到我们回到苏州之后,就把这件事情告诉李兄,我可还记得那一日李兄看着那支玉兰簪的模样,当这是为情所困啊。”
王偕听到顾绾如此说话,顿时觉得一阵好笑,他笑着说道:“夫人此时也方才二十一,如何算是老了?”
顾绾心里对这些话自然十分受用,但是嘴上还是说,这南直隶的巡按大人又娶了一房十六岁的小妾,听闻十分年轻貌美,若是再过几年,夫君嫌弃我老了,莫不是也学那巡按大人,找一个年轻的?”
王偕早就听知府大人说过,这女子一旦怀孕之后,就会变得无理取闹,他本觉得他的如是不是一般女子,自然不会这样,可是如此看来,但凡是女子,便都不能免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