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厮说的话,她是一个字也没听懂。
“站……站好啊。”要吃豆腐请找明码标价的那些美人好么?
瘦弱的肩膀被他压得生疼,天气其实是有些冷的,只是萧容华这厮倒是自带暖气似得,整个人都发着热,连带着琉璃般清亮的眸子都浮上了一层旖旎水色。
他的脑袋微微一斜,正靠着她的,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密信任,“头……疼。”
许是吹着冷风,又饮了不少酒,这会儿还真是不怎么好受。
水温凉微微皱眉,好半响才忍住不把这家伙一脚踹下去,当下也只得把他的一只胳膊扛到自己肩上,认命般道:“那就回去了?”
萧容华不清不楚的“嗯”了一声,就没下文了。
她往下方望了一眼,正是繁华街市,人来人往,这脸盲的祸害,怎么就能认出她来呢?
揣着一万个不明白到了楼梯口,正看见云黯领着十来坛美酒往上走,“辰王爷这是怎么了?今天你我都不曾尽兴,怎么就醉成了这样?”
水温凉一听这话,扫过去的眼神不禁就有些发凉,“家中夫人等急了,遣我来找爷回去,云公子,对不住了。”
“夫人?我倒是不知道辰王府里哪个夫人这样不知趣了。”
云黯这人看着俊美,身上那股子邪气却是从眼眸径直散发出来的,叫人看了总巴不得进而远之。
“醉?谁醉了,本王怎么会醉。”
“好好好,你没醉,是他醉了好吧。”
萧容华撑着栏杆想要自己站稳,把她往后推了推,结果险些一个个头重脚轻裁栽了下去。
她哪还敢疏忽大意,连连扶稳,好言好语的劝着。
“他醉了……本王说他怎么倒着站来着……”
水温凉真的很想空出一直手去扶额,奈何目前条件实在是不允许,只要朝着云黯憋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你看今天这酒,是不是能改天在喝?我们爷近日刚丧新欢,心里怕是苦闷的紧呢。”
“刚丧新欢?”
对于这话题,云黯倒是颇有兴趣的模样,“辰王的哪个新欢?”
就这位爷身边换人的速度……她也得装得纠结好一会儿的样子,“就……就是前些日子的那位惊鸿美人啊……”
“惊鸿?”
趁着云黯思索的一会子功夫,水温凉连忙拖着人撤了,靠在墙角上问他;“爷,你的马车呢?”小厮呢?
怎么也不应该让一个王爷醉死青楼吧。
萧容华半睁一双惺忪醉眼,随便一指,“那、那不就是?”
嘿!这厮就是醉了眼光也是贼好,就这么随便一指,也是整条街上最华丽的一辆马车。
萧容华就是脑子不清楚的时候,动作也是极快,一个转眼间,她就被他扯着,挡在了路中央。
风声鹤唳,马蹄如飞。
“好狗不挡路,你们不要命了?”
水温凉惊得手一松,不要命的辰王爷倒过去,拉住了马鬓,明明身形都站不稳了,偏生还与生居来带着一股子慵懒从容的气质。
原本想捂眼睛的她,刚一伸手去扶他,就看见马车上侍女把车帘一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