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我们不会分开,永远也不会。∽↗三∽↗江阁∽↗小∽↗说,.e.com”
笙歌茫然的看着瑾睿。
瑾睿道,“笙歌,三个月前我送你的那碗汤药,我下了情蛊。”
笙歌死后两日,瑾睿便包庇而亡,临终写下遗嘱,赐那女婴柳姓,以后世代巫家后人必娶柳氏女子为妻。
故事结束了,房外的礼乐声也消失了。
阮晴抱着糖豆起身,走到门口问门外佣人,“岛主是谁?”
女佣笑着说,“夫人真是高兴坏了,岛主自然是少爷啊。”
阮晴浑然不觉的自言自语道,“是吗?”
巫亦是将那本巫蛊之术的书送给了阮晴,阮晴翻开第一页,写的便是情蛊。
特意讲这些是因为,瑾睿立下的遗嘱里,有一条便是,但凡巫家后人如是男子必须从小和柳氏同龄女子中下情蛊。
阮晴气的将书一摔,什么破遗嘱,难道他爱上姓柳的女子别人也要爱上。
难道他有凄凉的爱情,别人的爱情也要凄凉?
她偏不信这个邪。
知道了事情原委,阮晴便不再那样心事重重,她不是小说里写的忧郁女主,不会将什么事都搁在心里,亦不会牺牲自己成全男主这种大义凛然的潇洒,她会留下来,跟天斗,跟命斗,当然也要跟柳含烟斗。
一直以来,她都很好奇柳含烟不争不抢却稳操胜券的精神是从哪里修炼的,原来不是修炼的,是她本身就知道她早晚都要嫁给巫寻南。
呱了个鸭,阮晴抬手将灯关掉,咬牙切齿道,“姐从来不吃素。我的就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说完搂着糖豆就睡觉去了。
巫寻南应酬完已经是夜里两点,本以为阮晴知道此事后会垂泪到天明,没想到进屋却发现,她正搂着儿子睡得香甜可口。
忍不住心里一暖,和衣将美人拥入怀中。
次日清晨大地还在沉睡,万物还未复苏,阮晴夫妻却被糖豆的一泡尿给浇醒。
话说某男搂着温香软玉的身体做着春秋大梦,不料运功过度,走火入魔,顿时口干舌燥,如坠火海,突一泉甘霖而下,真是心旷神怡,美不胜收,只是,这甘霖
“阮阮,你怎么又不给糖豆穿纸尿裤?”
某男急冲冲跑到卫生间洗脸漱口,一阵清洗,转眼看见老婆交叉着手臂,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神色淡定的说:“儿子的尿尿难道比你的口气还难闻?”
某男瞬间被雷倒。
时光本该就这样无忧,生活本该就这样无虑,但谁都知道这美好的背后藏着多少无奈。
阮晴转身的时候被巫寻南猛然拉到怀里,后背抵着他坚实温厚的胸膛,耳边传来温热的呼吸,带着浓浓的酒味,还有一股尿素味。
“阮阮,谢谢你!”
阮晴别过身体,四目相对,“老公,没有什么比你的命更重要,如果这是我不得不接受的事实,那么我愿意以开怀的笑容来迎接它,因为我太矫情,矫情到即使你有了别的女人我还是不愿离开你。”
巫寻南眸色深深的望着眼前女子,她柔弱时如同一朵娇嫩的昙花,但坚强起来犹如一棵坚韧的松柏。
这样的女子如何能负她?
仅仅搂着她娇小的身体,恨不得揉进骨头里,薄唇溢出一层刚毅,“阮阮,相信我,我不会负你!”
阮晴抬起头,玻璃珠的眼睛熠熠生辉,“我信!”
周边的空气渐渐升温,擦枪走火的激情一触即发,结果……
“哇哇哇……”
“糖豆,不哭,妈妈在呢!”
某男歪着头,双臂空还,本来一副温香在怀的接吻图,愣是便成了一尊蜡像。
阮晴不知道巫寻南跟柳成启说了什么,只知道从巫寻南上任以来一连三个月都风平浪静。
娶柳含烟的事情也无人再提,似乎这不过是一个谣言,随着时间的冲淡不攻自破。
但阮晴知道,越是风平浪静越是有大事发生。
果然在一个月圆之夜一家人正其乐融融的吃着晚饭,巫寻南突然吐出一口鲜血然后便不省人事。
阮晴知道,该来的总会总要来。
巫寻南昏迷的第三天,阮晴正装打扮的来到了柳家。
出来迎接她的是柳寒城。
他说,“早知道你嫁给他要受这么多苦,那日你出逃遇险我就不救你!”
阮晴想起那日她差点掉进海里被柳寒城斥责的事情,微微笑道,“我还以为你要说把我娶回去!”
柳寒城沉默一下,唇边勾起一抹赞叹,“难怪他宁死也不娶含烟,你这样的女子真是天下少见!”
阮晴笑,“是少见的没心没肺吧!”
柳寒城领着阮晴走到柳含烟的小院,柳含烟穿着一身粉色连衣裙,面前一幅画架,白皙的手中执着一根画笔,满面凝思,想着该如何下笔。
阮晴别了柳寒城慢步走到柳含烟身后。
“我以为你还会多等几天!”
柳含烟的声音很轻松还带着些许理所应当的欢喜。
阮晴淡淡的说,“我多等几天你也就多等几天,这就是你对他的爱?原来也不过如此!”
柳含烟想不到阮晴会这样说,一时语噎。
两人大约僵持了一分钟,柳含烟率先打破沉寂,脸上有些得意的笑,“那又怎样,你先来了,就证明你输了,感情的世界里谁心越软就败得越惨!”q8zc
阮晴点点头,“你说的很好,可你忽略了一样!”
“什么?”
“我!”
阮晴眯了眼睛,“我不会让你嫁给巫寻南的!”
柳含烟一愣,显然觉得自己听错了,“阮晴,是我听错了还是你太自信?”
“你没听错!”
阮晴一字一顿的说,“我不会让巫寻南娶你!”
柳含烟愣了片刻,然后不以为意的笑笑,“阮晴,你会再来找我的!”
阮晴鼓起足够的勇气说:“不会!”
“哦?那你今日来找我干什么?”
“我来是要告诉你,有我在,你休想进巫家大门。”
柳含烟脸色变的很难看,估计想不到阮晴会这样直接而嚣张的威胁她。
不过在演戏这方面柳含烟显然比阮晴技艺高超。
她揉了声音,像是说着不找边际的话,“有一天你会答应的!”
阮晴不在继续和她周旋,从第一面见她就觉得此女不简单,像戴着面具过日子,看似云淡风轻,实则波涛汹涌。
阮晴从柳含烟那里出来,再次碰到柳寒城,他似是有意在这里等她。
阮晴站在原地思考了片刻朝柳寒城走去。
柳寒城单手拄着拐杖,身穿一袭黑色风衣,整个人显得内敛沉重。
阮晴这才意识到柳寒城不怎么穿白了。
漫步走过去,垂了眼睫的脸有些失魂的落魄。
或许一起经历过生死,看到柳寒城反而不如面对柳含烟那样坚强。
柳寒城盯着阮晴,清冷的眉眼紧了紧,“我送你!”
男子薄唇紧抿,双手认真的握着方向盘,眼睛却若有若无的透过后视镜扫像后座上女子。
女子眉眼清淡,无一丝化学物品的修饰,即使这样也丝毫不影响她的美。
记得那时周廷泽调侃,“你觉得她哪里好看?”
当时他还很认真的想了想,他说,“她哪里美我倒没注意,只是这女人总是美得恰到好处的住到人的心里。”
周挺则是粗人,听不懂柳寒城的话,柳寒城只是淡淡的一笑,不再解释。
窗外霓虹闪烁,光怪陆离的灯光在她脸上投下一层层的剪影,朦胧如天边月色。
烟笼寒水月笼沙,阮晴既是这样的女子。
一路无话,到了目的地,柳寒城下了车,将车门打开。
“谢谢。”
阮晴出言道谢。
柳寒城关了车门,道,“阮晴,对我永远不需要说谢谢。”
阮晴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好。”
末了,柳寒城又说,“含烟小时候被毒蛇所伤,后被巫寻南救下,从此以后就喜欢上了他。”
说到这里柳寒城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阮晴见着他的神色说,“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阮晴,在你之前,含烟是巫寻南身边唯一出现过的女子。”
阮晴听了倒是没多大反应,似乎早就知道这些,神色平静的说,“那又怎样,现在在他身边的是我,以后、永远也是我。”
柳寒城幽蓝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阮晴,然后道,“有时候我觉的你固执的厉害,可后来一想,也就是你的这份固执吸引的我,阮晴,我虽不会帮你什么,但也绝不会落井下石。”
阮晴其实是很感激柳寒城的,如果说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除了巫寻南那便是柳寒城了,只可惜他们遇见的太晚,以至于她的心再也装不下他的情。
柳寒城能这样说,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一个是不喜欢他的女人,一个是他的胞妹,是人都会选择自己的妹妹,但他却选择了中立。
阮晴不知道该如何感激他,好像他的好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有呆呆傻傻的立在原地。
柳寒城淡淡的一笑,“你只要记得我的好就行。”
柳寒城走后,阮晴便急急忙忙的回到晴苑,一来是挂念糖豆,二来是担忧尚在昏迷的巫寻南。
糖豆由着林嫂抱着玩耍,估计嗅到母亲身上的奶香,本来高兴的脸蛋瞬间晴转阴,然后就哇哇的大哭起来。
阮晴从林嫂怀里接过来,小家伙立即止了哭声,粉嘟嘟的小脑袋直往怀里扎,寻找美食。
阮晴无奈的撩开衣服,小家伙眼疾手快的,口里含着一只,手里捏着一只,好不霸道。
吃完奶,小家伙心满意足的睡了,阮晴抱着他放到婴儿床里,转身来到旁边大床上躺着的男人身边。百度搜索“三江阁”,看最新最全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