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有百姓站在左相府门口,指着那牌匾就开始议论。
此时的顾鸿刚安慰完苏雨柔,打算去睡一会儿,可是外面的议论之声逐渐扩大,顾鸿不耐烦的揉着自己的眉头,叫来管家。
“外面在吵什么?”
管家不敢说谎话蒙骗顾鸿,只能硬着头皮开口:“也不知京城里的百姓是打哪儿知道顾姨娘杀人了的,现在一群百姓正站在门口说我们左相府”
管家说到这里语气就顿住了,因为接下来的话实在是叫人难以说出口。
顾鸿紧紧拧眉,低声问:“说什么?”
“这”管家低下头,沉默不语。
顾鸿忽然一拍桌子,剧烈的声响在房里响起,吓得那管家身子一颤,连忙回答:“说咱们左相府教出来的千金只有本事用春药留住男人,还说说您的儿子女儿各个各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帮刁民!”
顾鸿立即站起身,熊熊怒火开始燃烧,愤然咒骂,“叫府里的人拿棍子打,都给本相打出去!”
“相爷,您这么做,万一引起京城其他百姓的不满”
顾鸿冷眼横睨了管家一眼,“本相可是皇上亲封的丞相,谁敢在左相府门前嚣张?”
管家知道顾鸿现在听不进去劝,只好点点头,带领一帮奴仆将门外百姓都给轰走了。
可经此一事,京城里的百姓们对顾鸿的意见更大了。
她女儿有本事做出那么下贱的勾当,就不允许他们这些百姓说上两句了?而且还有奴仆将聚集在相府门前的百姓给打伤了,那些百姓一生气,当时就联合起来,拿了一筐一筐的烂菜叶臭鸡蛋往左相府里面丢。
等管家再次带人出来抓人时,那些百姓早已经跑光了。
顾鸿走出院子,瞧见满地的烂菜叶子和臭鸡蛋,怒急攻心,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苏清瑶得意极了,她躺在软榻上,双腿相互交迭,左腿在上,右腿在下,美滋滋的吃着迎月给她洗好的葡萄。
“迎月,你身上还有伤,先下去休息吧,我这里暂时不需要人来服侍。”
迎月福了福身,摇摇头,“昨夜大夫来过看,说奴婢的伤口不深,伺候人没有问题。”
苏清瑶右耳动了动,凭靠内力听见有人翻墙而入,便对迎月摆摆手,态度强硬,“我让你去休息你就去休息,你不觉得如何,在外人看来我便是个苛待下人的主子,你若真心为我好,就快回去休息。<>”
“那奴婢下去了。”
“嗯。”苏清瑶点点头。
等迎月一走,她把葡萄皮吐出来,擦了擦手,盘腿而坐,等着藏在绣楼里的男人进来。
不过片刻,一道风度翩翩的身影从外踱步而入,那人手里拿了一把扇子,边扇边说:“苏大姑娘好生活啊,现在还不是葡萄的季节,你却能吃上颗粒这么饱满的葡萄,快跟我说说,这葡萄甜不甜?”
男人的话到后面突然转了个音儿,把话题扯到葡萄酸甜上,那副馋样任谁看了都会觉得银羽斋的姬大掌柜是个馋猫。
苏清瑶睐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姬明歌咧嘴一笑,冲她眨了眨眼睛,“我就等你这句话呢。”
说完,他嗖地一下子窜到苏清瑶面前,手伸进果盘里,一次抓走了一大把葡萄。
看着他这么贪心,苏清瑶倒是习惯了,也没说什么。
姬明歌把葡萄放进嘴里,连带着葡萄皮一起吃了下去,他心满意足的舔了舔嘴角,因为葡萄真的很甜。
吃完了葡萄,姬明歌手上沾满了葡萄汁液,他皱了皱眉,跟苏清瑶要来一条手帕,仔细把手擦干净。
擦完了手,他把手帕揣进自己怀里,嬉笑道:“这块帕子我先收着,等叫人洗干净了再给你送回来。”
苏清瑶摆摆手,“不过是一块帕子而已,你拿出去丢了便是。”
姬明歌撇嘴,“什么叫不过是一块帕子而已?苏大姑娘,铺张浪费是可耻的行径!敢情我和莫姑娘在背后累死累活的给你挣钱,你却一点也不理解我们这种劳动人民的辛苦。”
苏清瑶挑眉看向他,“我要是不理解,还会每个月给你发那么高的例银?”
姬明歌挺起胸膛,骄傲的仰起头,“苏大姑娘,那可是我应得的!既然你不要这块帕子了,那就给我吧。等我洗干净了,让绣娘在上面绣几朵牡丹花,再标明这是苏府大小姐用过的帕子,肯定会有不少男人上门来抢的。”
苏清瑶不以为然的翻了个白眼,“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成为了京城里的香饽饽了?”
“京城这么大,好色的男人还少了?有的男人就算不喜欢你这性格,也会喜欢你这张脸,因为他们也得不到你的人,所以就算是得到你用过的东西那也是好的。<>”
苏清瑶踹了他一脚,“你今儿个为何会翻墙过来,能不能说正事了?”
姬明歌哎哟一声,捂着被踹痛的膝盖骨蹲下身,想着他还没跟她说等那帮男人哄抢上来,他再坐地起价的事儿呢
他很委屈的撇了下嘴巴,“我来是想告诉你,后日的行宫春猎,莫姑娘的名字也在上头。”
苏清瑶神色一变,急忙问着:“她在京城?等等我不在京城里的这段期间,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姬明歌讶然,“莫姑娘不是给你传信了?你没有收到吗?”
“什么信?”苏清瑶愣了下,摇摇头。
她是和玉如岚一起回京的,这期间连信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过。
姬明歌脸色惨白,“完了,那那封信落在谁手里了?莫姑娘可是把她为何会来京城包括为何会客居古府的事情全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