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富说完之后自己先一步出去了。
李碧莲小脸通红,被自己老爹看见自己和赵铁柱亲热,实在羞愧难当,干脆用毯子盖住脸。
这种事情被打断是很不舒服的,可赵铁柱只能忍着,出去找李家富。
“李叔,什么事?”赵铁柱出门之后见李家富坐在院子里喝茶,就过去问。
“臭小子,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别以为碧莲喜欢你你就能无法无天了!”赵铁柱一出来,李家富就是一顿臭骂。
“嘿嘿!”赵铁柱憨笑两声,满脸无辜地说,“您人家及时出现,我不是没得逞吗?”
李家富脸一黑,“你这意思是我坏了你的好事喽?”
赵铁柱却不说话,心想坏没坏我好事,你心里还不清楚吗?
看赵铁柱明明干了坏事,却好像还是被害者一样,让李家富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亏得赵铁柱不是李家富家的孩子,不然非把李家富气死不可。
“我告诉你,这种事下不为例,没娶碧莲之前你要是敢动她,我一定让你断子绝孙!”李家富威胁道。
“不用这么狠吧!”赵铁柱眼皮抖了抖,两腿条件反射般,猛地一夹。
“知道怕就好!”李家富满意地点点头道,“好了,说点正事,你不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吗?那些毒蛇在山里没有,靠近山的大棚里也没用,就村口那几个大棚里有三条,我怎么觉得……”
“觉得毒蛇好像是从外面进来的!”
赵铁柱早就想到这一点,抢先打断李家富的话。
李家富点点头,看来两人是想到一块去了。
“而且早不来玩不来,偏偏在药材快收的时候来,你不觉得很蹊跷?”李家富又问。
“的确很蹊跷,难道您认为这是人为的?有人想找我的麻烦,所以从外地运来毒蛇放进我的大棚里?”
赵铁柱摇摇头说,“不对,要是针对我的话,镇上其他村怎么会也有人被毒蛇咬伤呢?而且其他地方被咬伤的远比我们这里多。”
赵铁柱分析的很有道理,不过李家富却有自己的想法。
“针对你不太像,但是这绝对是人为的。”李家富十分肯定。
“为什么?”赵铁柱却有些迷茫,以前被钱钟和王麻子找麻烦找的他现在都有迫害妄想症了,有点风吹草动都觉得是有人要害他。所以对李家富的话,赵铁柱产生了疑问。
“你想啊,黑蝮蛇的生存地远来千里之外,它们可能会自己跑到这里来吗?除非人为运过来,否则这一路上又是山又是水,它们怎么过得来?”
李家富这么一说,赵铁柱倒是非常认同,可问题是谁把黑蝮蛇弄到这里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等等!
赵铁柱想到只有老窝沟镇上出现毒蛇袭击人的事件,其他镇上却没听说,就更证明了李家富的说法。要是黑蝮蛇集体迁移的花,那肯到处都是,不可能像现在这样集中。
“李叔你说得是很有道理,可是有谁会这么做,目的又是什么?”赵铁柱问道。
谁想李家富连连摇头,因为他也实在想不通,看上去这么做除了能报负社会之外,好像对谁都没有好处。
赵铁柱也是绞尽脑汁,却一点眉头也想不出来。
“算了,别管这么多了,这是镇长应该头疼的问题,让他去想吧!我们该忙活我们自己的了,这可是我药材生意上的第一个旺季,必须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说完赵铁柱站起身往家里走,忙活一天也是挺累的,早点睡觉。
看着赵铁柱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李家富却始终不安心,总觉得黑蝮蛇的出现是一场阴谋。可惜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他也只能就此作罢。
第二天大早,赵铁柱就去了大棚,在村民来之前赵铁柱先每个大棚都坚持一遍,免得有人受伤。
“铁柱,这么早!”人家都说笨鸟先飞,孙二蛋就是这样,脑子不太好使,可贵在勤奋肯干。
“二蛋这么早呀,不多抱会媳妇儿?”赵铁柱也差不多检查完了,见到孙二代不禁调侃一下。两人从小就是玩伴,人家都嫌弃孙二蛋,只有赵铁柱替孙二蛋出头,所以两人关系一直很好。
“嘿嘿嘿!”孙二蛋挠头傻笑,问道,“铁柱,你啥时候结婚,赵叔赵婶可都惦记着抱孙子呢!”
“别以为先结婚你就一定比我快,我告诉你咱们还不一定谁先有孩子呢!”赵铁柱笑笑。
“成,那咱们比比谁先当爹!”孙二蛋似乎很执着这个话题。
两人开玩笑间,村民们陆陆续续进了大棚。眼看要成熟了,没什么工作量就是看看有没有虫子,和做收成前的准备。
有了之前二十多亩大棚收成的经验,村民们已经变得很娴熟,完全不用李家富过问。
“铁柱,你看,那是谁的车呀?”
大家一边干活一边说笑,时间过得很快。孙二蛋和赵铁柱到大棚外面抽烟的时候,孙二蛋看到有车停在赵铁柱家门口,就随便问了下。
赵铁柱看过去发点不是黄丽丽开走的那辆车,那会是谁呢?
忽然想起昨天他父亲说过,今天那个失踪多年的混蛋舅舅要回来,这肯定是他没错了。根据他父母的描述,这个舅舅人品很有问题,所以赵铁柱赶紧往家里走。
在赵铁柱到家之前,已经有两人走进家门。
一男一女,都是中年,只是女的浓妆艳抹,衣着暴露,显得很时尚,与乡村气息格格不入。
“哎呦呦,我说姐夫,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过去了,你还是这么穷!”男子正是赵铁柱的舅舅吴大军,见到家里都是传统农村家具,连连摇头。
铁柱妈的脸始终阴沉,说到底这还不都是吴大军害得,要不是为了还替吴大军借的钱,他们会过那么多年穷日子吗?
想到这里铁柱妈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铁柱爸拉着早就破口大骂了。
“这是人住的地方吗?怎么跟牛棚似的?”女子更不用说,一下车就用手绢捂着嘴和鼻子,好像农村的空气都有毒一样。
“大军,你们俩坐,别老站着。”铁柱爸脸上还勉强挂着笑意,拿出板凳给两人。
“脏死了,谁要做!”女子看到有些年头的木板凳黑乎乎的,满脸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