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无语的朝她翻了个白眼:“我说,等会去工地的时候,小心点,现在那边正在施工,还是挺危险的。”
“知道了,谢谢你小陈。”萧南轻声说道,这个谢,不光是谢她对自己的关心,也是谢她对自己的提醒。
小陈噗嗤一笑:“这有什么好谢的。”
两人去了工地之后按照流程进行检测,等到全部排查完的时候已经到了黄昏时间了。
回到公司时,hk已经没多少员工了,小陈将办公桌子上的东西整理了下,便跟萧南告了别,下班了。
萧南却并不想这么早回去,将靳北中午给她的南海的方案策略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又上网查了很多关于南海的资料,以及沈氏最近的动作。
知人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她不做好万全的准备,往后怎么去跟沈君华谈这个案子。
电脑屏幕里正在放着南海之前的宣传片,这样一片美丽的岛屿,却鲜少有人知道,不仅因为它太过偏僻,也因为这里从不对外开放,沈君华买下来之后,便对那块区域进行了全面封锁,几乎再没一个人进去过。
萧南望着那一幅幅美到让人心碎的画面,过往心事涌上心头。
为什么这些记忆就好像是在昨天,可她无论怎么伸手都触碰不到。
萧南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缓缓关了电脑,起身离开座位。
到了楼底的时候,萧南才发觉外面天色已经黑了。
还好这个点也不算太晚,hk本就处于市中心中间,这个地方还是比较容易打车的,当然,下雨天除外。
萧南坐在出租车上,微风透过车船吹了进来,令她的神思清明不少,脑子里盘旋的依旧是四个多月前那场车祸,最终,她拿出手机,给江慕染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那边便传来独属于江慕染的欢快的声音。
“哎哟喂我说萧南,你丫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这么些天,你可想死你了!”
萧南无视与江慕染的夸张,说起了正事:“慕染,有件事想拜托你。”
“我就说你无事不登三宝殿嘛!”江慕染虽然嘴上调笑着,身体却很诚实的拿着手机从吵闹的ktv包间往卫生间内走,边走边道:“说吧,什么事,能帮的上我一定帮。”
萧南沉默片刻,才道:“你能帮我弄到车祸那天医院还有hk公司地下车库的监控吗?”
江慕染步伐一顿,好奇的皱眉:“监控?萧南,你要那玩意干嘛?”继而她似是想到了什么,惊讶的道:“你该不会怀疑是车祸那天有人捣鬼吧?”
萧南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半响才道:“慕染,我真的没想死,那天我给靳北打完电话,刚好碰到红灯,但那个时候距离斑马线还有一段距离,我清楚的记得我是踩了刹车的。”顿了顿,她又道:“慕染,你觉得靳北的车子会出现刹车失灵的问题吗。”
那边一阵沉默,好一会儿,萧南才听到江慕染开口:“监控我会找人调,估计最快也要两天,因为还要找关系。”
“好。”萧南应了一声,她现在唯一能找的上的人就只有江慕染了。
江慕染闪身进了卫生间,将手机拿近了些:“这件事你跟靳北说了吗?”
“没有,目前也只是我的个人猜测,所以才想验证一下,万一是我想多了呢。”萧南抿了抿唇,微微叹息一声:“这事你先别告诉你哥还有靳北。”
“萧南,靳北现在因为那场车祸,肯定恨死你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证据,查出是谁想害你,帮你跟靳北和好如初。”江慕染信誓旦旦的说着,对于萧南,虽然跟她认识的时间不长,但这么些天相处过来,她还是清楚萧南的性子的,当初说她想不开去寻死她就觉得荒谬,但事故现场太凶残,加上靳无双又受了那么重的伤。
如今萧南开口,她自然是要帮她查个清楚的。
不知不觉间,车子已经到了别墅,萧南付钱下了车:“慕染,谢谢你。”
“你跟我客气个什么劲。”江慕染少了方才那份凝重,嗤笑道:“改天你一定要请我吃饭,话说你都好久没陪我逛街了啊!我觉得我的衣柜又缺少新衣服了。”
萧南扶额:“你不是才买过吗?”
“哎呦,我买那两件衣服哪够啊,萧南,这个双休日出来陪我啊。”
“……我能拒绝吗。”
“当然……不能啦!”江慕染干脆利落的拒绝。
“得,看来我的假期又没了。”萧南佯装可惜的说道:“不说了,我到别墅了,先挂了啊。”
“ok。”
挂了电话后,萧南还没来得及将手机放回包里,铃声便再一次响了起来。
她疑惑的看了一眼手机,发现是靳无双打来的之后,赶紧接起了电话。
“无双姐?怎么了?”萧南边问边往门口的方向走。
靳无双的语气有些着急:“萧南,小北发烧了,我打电话让医生过来,但是小北死活不让,你回来了吗?”
“我在门口了,无双姐,你别着急。”萧南将电话挂断,迅速掏出钥匙开了门。
一进门。便看到靳无双六神无主的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听到开门的声音,靳无双凭着记忆看向门口的位置。
“萧南,是你回来了吗?”
“是我,无双姐。”萧南快步上前扶住靳无双,将她带到沙发上坐下:“怎么了?”
靳无双一张脸透着急切,一向温顺淡然的人此刻却连双手该放在那里都不晓得:“萧南,你快上楼看看小北,我说打电话叫医生过来,他就是不让。”
萧南皱眉,伸手拍着靳无双的背,安抚着她:“我上楼去看看,无双姐,你别担心。”说着,她便已经站起身。
“好,你快去。”靳无双点头催促。
萧南上了楼,站在卧室门边,轻轻敲了敲门,半响都无人应答,她犹豫半刻,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一片漆黑,灯光都没开,靠的近了,萧南才借着屋外那并不明显的月光看清躺在床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