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容深在衣柜的最深处找到了闲置很久的医药箱,上面已经布了一些灰尘。他随手扯下一件衬衣,擦了两下丢一旁就走向乔嘉云。
乔嘉云正弯腰看自己腿上的伤口,见他走过来,立马就坐直了。
靳容深走到她面前,幽深的眸子看她一眼。然后就把医药箱放在地上,自己蹲了下去拿出里面的酒精和棉棒。
看到这么尊贵矜持的男人在自己面前蹲下,乔嘉云受宠若惊,立马就踮着脚尖下地,却被地上一个玻璃扎到脚,又跌坐在了床上。
“受伤了就不要乱动了。”靳容深的声音有些低沉,情绪不太佳。
乔嘉云抿了抿唇,又主动弯腰去拿他手里的东西,一边说:“还是我自己来吧,我自己可以,在学校学过的。”
“叫你不要乱动,听不懂?”
靳容深说着抬脸看向她,猝不及防的鼻尖碰到了她的,蹙了一下眉。
而乔嘉云捂着鼻尖,立马就直起了腰,这一碰简直比他的话还要管用。
靳容深只顿了一秒,然后就继续自己手上的动作。
乔嘉云在玻璃渣子里滚了几圈,碎渣子扎得又多又深,身上的伤口处理起来很麻烦,花了差不多快半个小时才终于处理好了腿上和手臂上的。
轮到后背上的伤口时,乔嘉云尴尬扭捏的咬着下半唇。
靳容深却神色如常,仿佛处理公事一样的命令她,“把上衣脱了。”
“这……”
“脱了。你学医没见过躶体?还是说轮到这个课就不上了?”靳容深有些严厉,依旧是情绪不太佳。
乔嘉云不知道他在不高兴个什么劲,明明受委屈受伤的都是她,她都没有生气不高兴。
一咬牙,她就脱了自己的上衣,只穿着一件黑色的bra。
“转过去,趴在床上。”靳容深声音磁厚低沉,像陈年红酒那样醉人。
“……”
乔嘉云的双颊通红,一言不发的乖乖转过身趴在床上。
靳容深单腿跪在床上开始给她清理伤口,沾了酒精的棉棒轻轻的落在她的伤口。
下一秒,乔嘉云嘶的一声倒吸气,被酒精刺激到的伤口剧烈的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脱了衣服,明明刚刚都没那么痛,但她现在却敏感得很。
靳容深的手拿开,磁厚的声音询问,“很痛?”
乔嘉云嗯了一声。
“痛也忍着。”
乔嘉云不言语了,埋头在被单里一张嘴就咬住了他的被子,忍着背后的疼痛。
又是近半个小时的时间,伤口才终于全部处理完毕。
乔嘉云撑着床沿起身,准备将衣服穿上,靳容深冷清的声音却说:“别穿了,在床上趴着。”
乔嘉云动作一顿,想着也是,先等背上的药干了再穿吧。
于是她光着上身,继续趴在床上。
她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屋里的动静,听见靳容深将医药箱放回了原位,然后又走向了浴室,接着里面响起哗哗的水声。
等到水声停止,靳容深再走出来时,她看见他走到自己面前的落地窗旁,坐在了沙发上,点上了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