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交通总是那么的拥堵,所以,政府出台了单双号限行政策,以致一到上班时间,地铁站里总是人满为患,总是能把每一节地铁车厢给挤得严严实实的。
今天也是,入秋的天虽然早晚凉了点,但还不算太凉,这群上班族去上班的时候挤地铁,下班了也挤地铁,就算在上班中楼里也有空调,所以基本上身上穿的都不怎么多,有些爱美的身上穿的还如夏天一般的清凉,这一点男性还真比不上。
特别是现在这里这一位,白色的及膝轻纱裙装,白晰修长的脖子看上去如天鹅一般吸引人,迷人的小脸上有着被人挤得受不了的眉头轻皱,但周围的男性同胞还是不停地往她身边挤,站在她身边的另一个胖女孩倒是没人去挤她,但她好像不太愿意站在这么美丽的女孩边上,在刚到一个站的时候,她抓着吊环的手掌收回,轻轻掠过美丽姑娘的脖子,给美丽姑娘带来一丝麻痒,然后她就转身挤出了车门,出站去了。
美丽姑娘突然觉得自己脑袋有点晕,然后,倒下。边上的男士们这一刻突然受惊般地大喊,有人晕倒了。
地铁工作人员赶来时,美丽姑娘已经停止了呼吸,医务人员在姑娘被长发披散着的脖子处发现了一根细如牛毛的针。
那是淬过太攀蛇毒的牛毛针,警察在调取录像后发现了那一位胖女孩,但她已经不知所踪。
对于死者的调查报告出来了,她是某公司老总的秘书,那天刚好限号,她的车开不了,只好挤了地铁,谁知道一去再也不回来。
经过警方不懈的努力,查出死者与公司老总是情人关系,而老总的妻子李某前两天刚刚去死者住的地方闹过一回,回来还气呼呼地叫着会找人把她干掉。
警方立马把李某列为嫌疑人,把她带回来协助调查二十四个小时。
李某还没进过局子,作为一个养尊处优的女人,她对这样的暴力机关心里是有抵触的,更别说她现在还心虚。
于是警方一吓就把她吓坏了,赶紧交代了她曾经给一个无意中得到的一个**上下过一个任务,就是杀了那个情人,她已经把花红提前打了过去,只要对方任务完成了,那钱就会自动进入对方的帐号。
警方赶紧打开那个网站,发现那个任务对方已经点了完成,完成这个任务的杀手,叫“一米阳光”。
昆哥最近很忙,自从盘下这个KTV,可以说是日进斗金,对于混子们来说,有钱就有势力,没钱只有个蛋。
所以他从有钱了开始,从别人口中的昆子,阿昆,到昆哥,今天晚上还有个人叫自己昆爷。
他高兴,高兴啊!
从公司回家,开着刚到手没多久的红色超跑,一溜烟地跑出好远去,从这里上了四环,现在夜深了,两三点了,四环上也没什么车,于是他上了四环后把油门猛轰,用不了二十分钟他就从东四环跑到了西四环。
下了四环不远处就是他所在的小区,把车刚停下刚要电梯,从电梯里就出来个人,碰了他一下,然后说了句不好意思。
昆哥在小区里一向不嚣张,因为小区里的人都不太清楚他是干什么的,平时昆哥也很少让小弟们到这里来找他,因为他的妻子儿女在这个小区,他不想让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的妻子孩子。
所以他回了句没关系,就进了电梯。
进了电梯的昆哥突然觉得自己腰上有点麻痒,用手一摸,他摸到一根插在自己左腰处的细细的针,拔出来不费劲,他刚把针拿到眼前看了下,就感觉鼻子处有东西往下流,用手一擦,是已经发黑了的血。
扔下手里的细针,他全身发软地瘫坐在电梯里,已经没有力气去按楼层号了,使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把兜里的手机拿出来,慢慢模糊的双眼已经快看不清电话里的名字,但他还是准确地拨对了妻子的电话,响两声就接了,听着电话那头妻子慵懒的声音,他感觉到眼里有热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只是不知道是血还是泪。
他一边擦着鼻血一边问妻子:“儿子和闺女呢?”
“睡了!明天要上学,你声音怎么不对劲?又喝多了?”
妻子关切地声音让他哽咽,但他已经没有了多少力气,只好长话短说:“在冰箱后面有一个存折,还有一份保单,存折的密码是你的生日,保单是我的生命保险,受益人是你,明天你就收拾东西带着孩子离开这个城市,别回老家,不安全……”
“阿昆,你怎么了?你在哪里?”电话那头的女人听出来男人声音越来越弱,她急得大叫。
但男人并没有回答她的话:“你现在马上报警,不要离开家,把门锁好,小心……”
夜,警察从电梯里找到已经死去的昆哥,并从他脚下找到了那根牛毛针,针很小,却能要人命。
电梯的监控坏了,昨天刚坏。
警察在那个**站上找到了昆哥的名字,完成任务的杀手“一米阳光”。
刘云,城市管理执法处的一名队长,最近他出了名了,也成了临时工了。
原因就在他不小心打死了一个小贩,小贩是个老女人,摆的是那种三轮车上拉着一大油铁桶改成的烤炉,也就是烤红薯的,那天刘云他们带队去清场,女人力气小了些,炮得不太快,再加上那三轮车上的炉子死沉死沉的,蹬都蹬不快,就被刘云等人追上了。
刘云那天喝了点,上来就要收女人的东西,可这女人心疼这东西,不让收,这可是她费了好几百弄出来的炉子,再加上三轮车,得个七八百了,收了去,这半个月白干了。
于是女人死活不让收,结果把刘云给气得急了就去想把那炉子推翻,女人哭着喊着去扶,女人的力气哪有男人的大,炉子倒了,砸在了女人身上,里面烧的红火的煤块倒出来盖了女人一身。
全身没个人形了,刘云这会才终于醒地味来,这,死人了啊!
赶紧地把炉子搬开,把女人搬上车,直奔殡仪馆,刘云在车上一边给自己姐夫打电话一边催开车的开快点。
刘云他姐夫很有能量,把整个事都盖起来了,但还是被人用手机给拍了,拍了后打听到了女人儿子所读的大学,把手机里的视频给他看了,那孩子一句话没说,收拾东西就回了家。
从一个陌生男子手里接过母亲的骨灰和做为封口费的二十万,不知所踪。
刘云成了临时工嘛!网上不知道怎么的出现了那天的视频,不过幸好那拍照的手机像素不太好,没照得太清楚,到最后上头弄了个临时工的意思就糊弄过去了。
他也就失业了。
失业后时间也就充裕了,没日没夜的玩,没日没夜的赌,像今天,一直赌到早上五点,才从赌友家慢慢悠悠地走出来,心里还有几分自得,今天又赢了不少。
五点了,天就快亮了,刘云走过拐角时被人撞了一下,那人撞了他一下后急走几步又消失在黑暗里,这时候他才发现,路灯坏了。
他没认为对方撞他干嘛,因为他赢来的那几万在手上拎着呢!对方没碰那钱,要不然他早一大嘴巴子上去了,他如是想。
拎着钱走了几十米,他突然倒了下去,然后就没有再起来。
警察来时,从他的腹部起出一根牛毛针,与前几次毒针杀人案所用的毒针一模一样。
上了那个**站,完成任务的还是那个一米阳光,刘云这任务花红居然只有区区十八万。
十八万买条人命,还真不贵。
他们没有找到当初的那个女人的儿子,因为那网站上的花红可能就是这个大学生放在去的。
没有人知道一米阳光是谁,是男是女,是老还是小,只是知道,他或者是她,从出道以来,没有接了任务完成不了的,死的所有人,都是死在毒针之下,没有例外,而通常都是以短距离接触而被毒针杀死,那那个短距离,通常不超过一米,所以那个杀手有了个名号,一米阳光。
辽城的天依旧是蓝的,这点比京城要好得多,听说京城那一年出个两三天的蓝,就已经是莫大的享受了,可以辽城,只要不下雨,或者雪,你抬头看天的时候,除了太阳光,那就是蓝天白云。
胖子现在看不到蓝天了,天快黑了,这是要下大暴雨的迹象,好在大学城并不算远,一定可以把安吉和阿拉拉在下雨前送回家的。
胖子里心想着,手底下就多了把劲,可劲拧了把油门,然后他就被车子带得“嗖”地一下就蹿出去了。
要下雨了,路上的行人一下子少了,前面就到大学城里了,突然胖子感觉着不对劲,他觉着周围有人在死死盯着自己,而且是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
胖子没有停下,甚至没有张望,只是加了把油,从保安刚刚打开的栏杆里窜了进去。
他已经知道不对劲,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立刻、马上找到安吉,这种时候,她不在自己视线之内总是会让自己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