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搬回来住,我反而感觉没有以前的那种自在了,总感觉和杨秀英之间的关系有些别扭。
而且似乎她也注意到了,没有像以前那样穿着宽松睡衣,就算是洗澡都是等我不在客厅才去洗,内衣内裤也收拾的好好的,不再跟我和倩倩的衣服参和在一起。
现在这个天气,她晚上在客厅和我们一起看电视的时候,都穿的比较严实。我有时候热,脱掉衣服光着膀子的时候,杨秀英看着我的眼神都有些异样,我看过去,她马上就偏过头去了。
这样住着还真是一种煎熬。
所以白天的时候,我基本上都不在家,去公司坐一坐,顺便出去发发传单,不管有没有用,反正发了几百张传单出去。
而姜铭洋居然还没回北京,现在在猛烈追求莎莎姐,来全州市半个月了,当然,他待在公司名义上是传授经验,帮莎莎姐拓展业务。
其实姜铭洋还确实有经验,他在北京就是做互联网医疗公司的,而且做的风生水起,不像现在的忆莎公司一样才刚刚起步,现在公司的客户还不到500个,根本就还没做起来。
姜铭洋说他公司的客户已经破三万了,但他还是没有任何满足和自豪,因为他说第一个目标就是客户破十万,离这个目标还有七万个客户,远着呢。
我算了一笔账,三万个客户,除去各种成本,每个客户的身上一年能赚两百块钱,那他一年少说也赚六百万,对于我来说,其实已经是很多很多钱了,但对于像姜铭洋这种层次的人来说,一年六百万并不算多。
毕竟他投资的钱就比莎莎姐多两倍,在北京,投资个五百万,都还只是小公司。现在北京的房子越来越贵,都是好几万一平米,好一点的超过十万一平米,赚六百万,买套好一点的房子都不够。
也难怪姜铭洋没有满足。
不过他的热情追求,好像莎莎姐并不怎么领情,一直都当普通朋友看待,甚至很多时候都把姜铭洋看成了合作伙伴,这让姜铭洋挺吐血的。
我悄悄跟他说莎莎姐刚走出以前的感情,现在得慢慢来。姜铭洋说他知道,因为他和莎莎姐从小一起长大,对她很了解,知道她已经和张亿恒分手,他才会来追求,不分手,他没机会啊。
我只能在心里替他默哀了!
白天我去公司转转,跟着莎莎姐学习管理,晚上就跑去星月酒吧坐一坐,其实都是杨锋在照看着,这家伙对这一行挺上手,而且已经跟那些混混打成一片了,有他在,我倒是放心不少。
不过我也不能在酒吧待的时间太晚,超过十点钟我还没回去,杨秀英就要打电话来催了,管的太严。
暑假过去大半,酒吧内的工作人员基本上都认识我了,也知道现在我才是这个酒吧的话事人,他们很多人都挺惊讶的,或许没想到这么小年纪的人,就变得了一群混混头子。
开始他们议论的时候,还以为我二十岁了,毕竟我长的比较老成,当杨锋跟他们说我才十七岁,还在市一中读书,那些人差点惊掉下巴,有一些人也开始不把我当回事了。
我懒得管这个,只是拉着杨锋问这酒吧大概一天多少收入,我一直让他注意一点。他说这些天,就毛收入最多的一天是十三万,其他时间都在五万七万不等,除去成本之类的,可能纯收入三万左右。
这酒吧还真赚钱啊,一天别人消费就是七八万,一个月毛利两百多万了。除去成本之类的话,可能要减去一半多,每个月也有十万,和冉鹏说的差不多。
我开始以为不会赚那么多,但事实和我想的并不同,当然,酒吧赚的越多,我的收入就越高,我巴不得酒吧一天销售50万呢。
杨锋说,来这里玩的人,都是有钱人,里面的酒水贵,外面一瓶红酒卖两百,这里面能卖八百,那些有钱人也不在乎。而且酒水还不是主要收入,男士进来没会员卡的话,需要门票,门票都不便宜,一人一百。而那些客人看专门的艳舞花费,那开销比酒水还多。
杨锋特别提到在这里面跳舞的舞女收入,那些舞女都是有钱人,就算酒吧抽走了一半的钱,但她们一个月赚五万八万都很轻松,有些富豪看得爽了,一个晚上扔个一两万都是小事。
当然,前提是舞得跳的好,长的也漂亮,懂得怎么用舞姿勾搭男人,通俗点讲,就是懂得撩汉。
甚至还有不少女人来这里是为了吊富豪的,被包养的话,不用跳舞,一个月拿几万,就陪陪吃,陪陪睡。所以酒吧的舞女流动性很大,但酒吧根本就不缺舞女,后面不知道多少女人挤破脑袋都想进来呢。
关于舞女的聘用,虽说是酒吧总经理说了算,但这里面也有不少潜规则,以前是孔兴文和黄旭东负责,他们没少让想进入酒吧赚钱的女人陪睡。因为他不点头的话,这些舞女根本混不下去,几个混混随便找找茬,她们就不敢再来了。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舞女会想着讨好我的原因。
当然,这种事也不能太多,要是全部吓走了这些舞女,酒吧没人跳舞,损失钱的话,背后可站着冉洪那个大老板呢。
这也是孔兴文遭殃的原因之一,但也不是全部原因。这些天,听冯伟说过,孔兴文沾了冉洪严厉叮嘱过不能沾的毒,私底下在这一片区域售卖,这应该是孔兴文遭殃的主要原因。
杨锋看着我思考的样子,他阴笑道:“长顺,我们来接手这里绝对是正确的,那些舞女想玩的话,她们都会主动送上门来。”
“得了吧,她们出来讨生活也不容易,你就不要老是打这个主意了,还有你可别做出威胁那些舞女陪睡的事情。”我严肃叮嘱道。
“我哪会能啊,我一般都是你情我愿,这样啪起来才有情调嘛。”杨锋坏笑道。
“知道就好,现在我们刚来这里,很多人都还不服气,可别整出幺蛾子,到时候灰溜溜的被赶出去,我就把你屁股踢烂。”
“听你的。”
“对了,酒吧什么时候分红来着?”
“好像是二十号左右。”
“还有十几天啊,我都穷死了。”我抱怨起来,大胖都已经出院了,四个人的医药费是三万二,这钱全部是舒霖垫付,我还没给他钱,这让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
“草你麻痹的,老子给你脸,让你出去吃个宵夜,你他娘的还装纯洁是吧?吃个夜宵就那么难?”
突然,酒吧二楼传来了这么一个叫骂声。
杨锋说,这是客人发飙了,我说去看看,然后一起走向了二楼,正好也碰到了从三楼下来的费子谦,他跟我说先让他处理,能别动手最好是不动手,这样容易影响生意。
我点点头,然后跟在了费子谦的后面,来到了二楼发生争端的包厢外面。发生争吵的是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公子哥,他正揪着一个舞女的头发,直接把那个舞女摁在了墙壁上,那舞女的脸颊还有巴掌印,似乎是被打了一巴掌,已经梨花带雨了。
我忍不住想上去,费子谦先一步来到了那男子身前,很客气的说:“这位先生,我是酒吧的总经理费子谦,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误会,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如果是我们酒吧做的不对,我跟您赔礼道歉,如果这舞女冒犯了您,我也代她给您赔个不是。”
“总经理?你他娘的能做主吗?”那年轻男子骂了起来。
“当然。”费子谦很肯定的点头。
“那让这娘们给我吹箫,你能做主吗?”那年轻男子冷笑道。
“这……”费子谦愣在那里,“我们是正规酒吧,并没有那种活动。”
这样的要求,明显是太过分了,而且就像是来找茬的。
那年轻男子继续说道:“既然没这个活动,我花钱请这个娘们出去吃个夜宵,这应该没坏什么规矩吧。”
“这个自然没有,但这也得征求她本人的同意,如果她愿意的话,我们酒吧自然不会过问。”费子谦依然很有礼貌的解释着。
只是那个年轻男子并不领情,依然揪住了那个舞女,还冷冷的问她愿不愿意,如果不愿意的话,他就把她扒光衣服,扔下一楼去。
很嚣张,完全没有把费子谦放在眼里,更加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我也不管费子谦先前的叮嘱了,直接走了上去,抓住了那年轻男子揪住女子的右手,冷声道:“再不放开,我不介意给你点教训。”
那年轻男子松开了手,转而看向我,轻蔑说道:“哟呵,早就听说星月酒吧换了一个话事人,把孔兴文和黄旭东都给整趴了,我还以为是个多么了不起的人物呢,没想到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现在我也警告你,再不放开我的手,我也不介意给你一点教训。”
“是吗?”
我脸色一凛,左手也抓向了他的肩膀,大喝一声,直接把他一个背摔,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然后扣住了他的手臂,使劲往关节相反的方向掰。
“断了……断了……”那年轻男子惨叫起来。
“我觉得就应该卸了你的胳膊。”我冷声道,继续使力,足足让那男子疼了将近一分钟,我才松手。
他爬起来,连续后退几步,死死的盯着我,“你死定了,绝对死定了,我会让我爸抓你去蹲简约,封了你们的酒吧。”
“啪!”
我再次上前两步,一巴掌抽了上去,“这一巴掌是为了那个被你打的那个舞女,我差点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