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越来越多的残兵败将归拢到荆恬和程郊旗下,战场上的局面越发的分明,荆恬和程郊分兵两处,很快就找到了曹丕和曹植。然后合兵一处,两人一合计,在战场上冲突这么久,没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进一步深入,把张郃也一并救出来完事。
荆恬和程郊的加入战场,曹彰在高处看到分明。这时的曹彰,已经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他知道,黄顺手上的四大护卫,从来都是一起行动,荆恬和程郊来了,那彭威和彭风还远吗?
再看自己手上,只剩五百人的预备队。曹彰清楚,这些兵马,是万万挡不住黄顺的。但曹彰不能后退,一旦后退,曹彰就完了。必须拼死一搏。
曹彰的胜机,就在于赶在黄顺大部队赶来之前,灭掉曹丕和曹植。黄顺毕竟只是个帮忙的,正主没了,黄顺也就无从帮起了。
至于黄顺在战场上的损失,好说,只要黄顺肯谈,曹彰相信,一定能给出让黄顺满意的补偿。
拿定主意的曹彰,钢牙一咬,亲率剩余的所有兵力,杀入战场,拦住荆恬和程郊的马头。
荆恬和程郊并马在前,看着曹彰,笑道:“曹将军,我家少爷还没来到,你这就下场,是不是早点了?待会少爷来了,没人陪他战场上耍耍,少爷要不高兴了。”
曹彰恨恨道:“这是我们曹氏的私事,要他多管闲事?”
荆恬把嬉皮笑脸一收,说道:“这已经是你最后的兵马了吧?就你这些人,还想拿下邺城?趁着事情还有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趁早收手。否则,就是魏王来了,也救不了你!”
曹彰猛的大笑:“谁能救我?只有我自己!今儿就让你们看看,我手上长刀的厉害!”
曹丕胆怯的凑到荆恬身前,说道:“他在拖时间!你看,他身边的兵马越聚越多,再耗下去,我们就更被动了。”
荆恬摇头笑道:“乌合之众,再多也是无用。再说,他们都是你们曹氏的兵马,你是邺城的留守,你站出来吼一嗓子,对方肯定斗志减半,说不定,我们兵不血刃就拿下对手,也说不定。”
曹丕一听有理,壮着胆子上前,说道:“我就是曹丕!父王不在,邺城的大小事务,皆委托我做主办理。你们都是有功于社稷,有功于曹氏的将士,在这里做自相残杀,是亲者痛、仇者快。
众将士听我一言,如果你们眼里还有朝廷,还有律法,还有魏王,就不要继续执迷不悟,跟着反贼曹彰一起万劫不复。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曹丕说完,仿佛一阵轻风吹过,没有任何反响。曹丕有些臊眉臊眼,看着荆恬,自嘲的说了一句:“他们都是曹彰的死忠,我那些话,不管用。”
曹彰果然大笑道:“哈哈,曹丕,你少在那里蛊惑人心。我的人,能让你三言两语就说动了?那我宁可自刎在此,以谢天下。”
荆恬悄声对曹丕说道:“不,你说的很好。就算对方不倒戈,至少,斗志上也是大大削减,对我们赢得最后胜利,大有裨益。”
程郊说道:“先文后武,先礼后兵。既然我们好人做到,剩下的,就用武力来解决好了!”
说完,荆恬和程郊一马当先,直冲曹彰而去。曹彰也不甘示弱,大刀一挥,拍马上前。双方纠缠在一起,开始厮杀。
荆恬和程郊瞅准曹彰,猛砍猛杀。曹彰的亲兵,不惜代价的阻拦。双方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战况极为惨烈,却又与战张郃时稍有不同。
张郃所领的,也是精锐,双方拼杀,杀敌一千,自伤八百,双方的伤亡八斤八两。可荆恬和程郊两人所带的精锐,不但个人战力超强,还有许多五花八门的武功、招数使出来。
双方照面,往往便是一柄重斧飞砍过去。在对方招架重斧时,匕首又再次飞至。就算夺命匕首也被拦住,此时大刀已经砍刀身前。
所以,双方照面,死伤的十之八九都是曹彰的亲兵。接下来,曹彰方面,也还是占不到多少优势。
荆恬和程郊的士兵,个个都带着小型弩箭,可以在不远不近的距离,有效杀伤敌人,而敌人却够不着他们,只能勉力招架。
小型弩箭还不是最致命,最让曹彰的亲兵闻风丧胆的,爆炸手雷才是真正的大杀器。
局限于黑火药的威力不大,爆炸手雷本身的杀伤力并不大,但架不住那一声巨响,把人吓一跳不说,直接惊吓一片战马。战马一旦受惊,那就不是人所能驾驭的了的。
如此一轮先重斧,再匕首,然后弩箭,最后爆炸手雷的洗礼,曹彰的亲兵,能够留在战场上的,十不剰三,勉强留下的,也多是放弃了战马,成为了步兵。
所以,曹彰与荆恬和程郊的战斗,惨烈只能用来形容曹彰一方,对荆恬和程郊,只能用砍瓜切菜来形容。
而且,曹彰的亲兵要保护曹彰,就只能拼命拦阻荆恬和程郊接近曹彰,这让他们连躲避锋芒的机会都没有,不但不能躲避,还得主动的往上凑。
曹彰虽然对黄顺的玄甲卫,有着充分的强大认知,但头一次交手,一边倒的战况,还是大大超出他的意料之外。自己的人根本不曾近身,就几乎被人缴械,成为了案板上的肉。这仗还怎么打?
曹彰突然意识到:这一次,自己输了,输的十分的彻底!
就在荆恬和程郊带人冲到曹彰面前,一左一右两把大刀架在曹彰的脖子上。曹彰没有任何的反抗动作,仿佛认命一般。
荆恬楞了一下,正要说话。突然斜刺里一队衣甲鲜明、旗帜漫天的队伍闯进战场,两个黑衣内侍抢在前面,策马飞奔而来,边跑边喊:“魏王驾到!”
曹丕、曹植、曹彰一听这话,都是连忙滚鞍下马跪伏在地。荆恬和程郊互相看看,无奈的耸耸肩,也招呼手下士兵下马,向来人的方向致以军礼。
曹操坐在羽盖之下,铁青着脸,看着这里,半响,开口道:“黄顺在哪里?”
荆恬上前说道:“回魏王,我家少爷带兵大部队,正在赶来的途中,尚未赶到。”
曹操冷哼一声,正要说话,却见另一边,张郃一身血污,几乎是爬着过来,模样骇人。曹操一下被吸引了注意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