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被圈禁九阿哥府,连带着府里的人,包括侍卫,全都被圈禁在府里。
阿尔泰,作为九阿哥府的侍卫统领,自然是没的跑。
“爷!您找奴才?”
阿尔泰表情木木的,被圈禁的日子,真的不是人过的啊。他这被圈在府里,父母二老在家也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
“大家都怎么样?”
九阿哥府的侍卫,多数都跟九阿哥经历过那一场私军的截杀伏击。那一战,九阿哥没有抛下任何一个人,跟他们同生共死,自然是得了手下侍卫的效忠。
“兄弟们都挺安静的,就是闷得慌!”
“闷就操练起来!”
九阿哥微微笑着,道:“这次,是爷连累了你们,若是有可能出府,你们就去跟着福晋!”
“爷,您这是要做什么?”
阿尔泰一听九阿哥的言语,便感觉事情有些不大对劲。
九阿哥呵呵一笑,道:“没什么,爷也是觉得这府里闷得慌,准备换个地方住住!”
“爷,您可不能犯糊涂啊,小阿哥和小格格还指望着您呢!”
阿尔泰一听九阿哥的话,就明白了,九阿哥这是在交待后事呢!而换个地方,大清朝真正圈禁皇子的地方,可是夹蜂道。那里,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啊?
“明天,就带着大家操练起来吧!”
“主子——”
阿尔泰跪在地上,“三思啊!”
“爷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九阿哥淡淡一笑,他的儿女岂能没有额娘?皇帝不是圣明,喜欢做圣明天子吗?他来帮他,给他添一把火。
阿尔泰无奈,九阿哥是主子,他只是奴才,劝不住,只能唉声叹气。
……
九阿哥回到嘉淑房里的时候,平平和安安已经被蓝嬷嬷和杜嬷嬷哄着睡下。
望着两个小家伙安详的睡容,九阿哥吸了吸鼻子,慢慢在嘉淑的房内转了起来。这么长时间,他还真没仔细看过嘉淑的房间呢!
这里的一切,都有着嘉淑的痕迹。
九阿哥一遍遍地在房内走着,脑海中不时地浮现嘉淑的音容笑貌。这个女人,有时候真的是很可恶,但很多时候,是让他又爱又恨。然而,等到嘉淑真的不在身边,他才明白,这个女人已经无声无息住进了他的心里。
“奴婢月晴,求见主子!”
听到外面传来的轻呼,九阿哥的脸色一沉。
“奴婢又要事禀告,求见主子!”
月晴见九阿哥没反应,就又低声开口喊了一声。
九阿哥面色平静地打开房门,望着月晴,冷冷开口,道:“什么事情?说!”
“奴婢……爷能否让奴婢进屋说?”
说话的时候,月晴更是小心地四下张望。
九阿哥嘴角轻扬,道:“好啊,进来!”
月晴进了嘉淑的房间,顺手带上了房门。
“给主子请安!”
月晴规矩十足,恭恭敬敬地九阿哥见礼。
九阿哥淡淡一笑,道:“说吧,什么事情?”
“奴婢这里有福晋留下的锦囊!”月晴看九阿哥嘲讽的眼神,顿时明白,九阿哥这是将她当成了爬床的,顿时一阵的冤枉。
“锦囊?什么锦囊?”
“就是那个诸葛良的锦囊!福晋说,若是主子要做什么事情,就让奴婢把锦囊交给主子!”
月晴从袖笼里取出一个小小的锦囊,还有一张纸条,“这是福晋走那天塞到奴婢手里的!奴婢没告诉任何人!”
九阿哥接过月晴递上来的锦囊,淡淡地摆了摆手,道:“你退下吧!”
“奴婢还不能走!”
月晴面上露出一丝的尴尬,低声道,“福晋说,主子您要把奴婢赶出去,就跟您刚才想的那样……”
听月晴这么一说,九阿哥眼睛就瞪大了!
“主子,您还是自己看吧!”
月晴飞快将嘉淑留下的纸条递给九阿哥。
九阿哥拿过纸条,飞快看了一遍,顿时一脸的苦涩,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嘉淑留下的诸葛亮的锦囊。
看过锦囊里的内容,九阿哥顿时一脸的尴尬,望向月晴,道:“你可知道,爷将你这样赶出去,你会面临什么?”
“奴婢知道!但,福晋对奴婢有再造之恩,能为福晋办事,就算是死,奴婢也不怕,何况奴婢只是受点委屈!”
“爷谢谢你,他日爷能走出这九阿哥府,保你一生富贵!”
九阿哥郑重其事地给月晴行了一礼。
然后,月晴就被九阿哥丢出了房间,并且喊来蓝嬷嬷,让她把月晴看起来,好好教她规矩!
蓝嬷嬷和杜嬷嬷一起来的,看着摔倒在雪地里的月晴,都是一脸的愤慨。府里的下人,就属月晴最得福晋的信赖,可是,这第一个想要背主的,竟是月晴。亏福晋出府时,还特意叮嘱她照顾好小阿哥和小格格。
“月晴,你,你,怎么对得起福晋?”
月盈等人得到消息,纷纷赶来柴房。
月晴只能沉默,这是她选的路。虽然不知道福晋锦囊里留了什么,但想来肯定是极为重要的事情。
“是我对不起福晋,是我猪油蒙了心……”
月晴望着自己的三个好姐妹,连连道歉。
……
九阿哥将月晴丢出了房间,立刻又把盛惟恭给喊了来,让他又一次把阿尔泰喊了来。
“主子,总会有法子,您千万别……”
“行了,爷想了想,你说的有道理。这样,明天呢,你们该干嘛干嘛,别整天木着个脸。让大家都养足了精神,过些天,爷有差事交给你们!”
“差事?爷,咱们能出去了?”
“为什么不能出去?不过是被圈了,爷的手段,岂是你能看懂的?”
“对了,爷瞧着院子里的那棵树太碍眼,坏风水,明儿个,把它砍了!”
“砍了?”
阿尔泰完全懵神,搞不懂九阿哥这是在发什么神经。这前一刻,还准备自己把自己折腾进夹蜂道去。这会儿呢,又要砍树!
“对,砍了!一到了秋天就落叶,烦!”
九阿哥这理由,让阿尔泰无语,但既然九阿哥发了话,那就砍了呗。
第二日一早,九阿哥刚被两个小包子闹醒,就听外面阿尔泰的咋咋呼呼,“方向,方向,注意点儿,往墙那边推!”
“墙外有人?被砸到了也是活该,难不成要砸坏咱们府上的屋子?”
阿尔泰直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