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桂律师受端木风累指使,找到冯凡真。
冯凡真正跟她表哥通话,又向他表哥诉苦了一番后,表哥答应一个月后还钱。
冯凡真在表哥答应一个月还后,稍稍松了一口气,但又想到现在治疗母亲的医疗费,一时还没解决,愁云又涌上了她的面颊。
冯凡真见杜桂站在她面前,有些奇怪,因为她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
“请问你是冯凡真小姐吗?”杜桂很有礼貌地问。
“是的,请问您是?”
“我是律师,叫杜桂,来跟您协商债务之事!”
冯凡真听到律师说到债务,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二人来到一家咖啡馆,坐下后,杜桂拿出一叠欠条,全是冯凡真跟她母亲所借款项的欠条。
冯凡真有些奇怪,这些欠条,是跟不同的人所借,可这位律师,为什么能拿着所有的欠条。
“冯凡真小姐,现在你的债主,只有端木风累一人!”
“端木风累?”冯凡真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是的,是端木风累!”杜桂边说边从包中,取出一张照片给冯凡真看。
冯凡真看着照片上的那个人,觉得有一股冷气直冲脑门。是的,照片上那人,显得极冷峻,冷峻中,还带有一种说不出的邪气。
“现在端木风累先生成了我所借款项的债主了吗?”冯凡真问。
“是的!”律师点点头。
冯凡真一时没想到这个端木风累为什么会成她的债主,而是想着现在根本没办法还他钱,于是低下了头。
“冯凡真小姐,请问现在你能还款吗?”律师问。
“现在我还不能还钱,我还急需一笔线给母亲交住院费,不过……不过……我表哥说一个月后,一定还借我母亲的钱,这笔钱收到后,连本带息都可以一次还清!”冯凡真吞吞吐吐地说,其实她心中,也没有底,不知道表哥是不是真的还钱给她们。
杜桂递给冯凡真一张合约,对她说:“冯凡真小姐,我受端木风累委托,现在来跟你协商。你母亲现在急需用钱才能继续治疗,端木风累愿意借给你这笔钱,但是到期不能偿还所有欠款,你就得长期在端木风累先生开的兽医院工作,无条件服从端木风累先生,到哪里都要得到端木先生同意,否则,你就要赔偿500百万美元违约金给端木风累先生!”
“长期在端木风累先生开的兽医院工作?无条件服从他,那不是奴隶吗?”冯凡真拿起端木风累的那张照片,仔细看了看,觉照片上这男人,高冷感觉。她从来没谈过恋爱,在学校努力读书,一心想考上喜欢的学校。而且她觉得自己喜欢的是那种暖男型的小鲜肉,不会是这种高冷的成熟男人。不过现在她急需钱医治母亲,已经借贷无门,于是喃喃地问道,“请问这位端木风累先生,是兽医?”
杜桂告诉冯凡真:“对,我的委托人端木风累,是兽医!”
“兽医?”冯凡真觉得这职业对她来说,显得很陌生。她母亲因为是过敏体质,家里不养任何动物。但救治母亲要紧,虽然对这冷峻的男人没感觉,只能答应。于是她像地喃喃自语地说道,“那么……只有答应了……”
杜桂就知道冯凡真会同意,于是面无表情地递过合约,让冯凡真在合约上签字。
冯凡真在签字前,认真看了那条约,又问。
“怎么了?”律师问。
“这条……说签约后,我母亲交由医院医治和护理,我要到端木风累先生……医生的兽医院帮忙照顾动物和做事,无条件服从他……”
“是的!”律师还是面无表情地说。
“可是我从来没有照顾过动物!”
“这个你不用担心,端木风累先生会教你的!”
冯凡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但为了母亲,她没有选择,只得在合约上签字。
杜桂收好合约,对冯凡真说:“冯凡真小姐,据我了解,你母亲从昨日起,因为脑萎缩,又不认得人了。你母亲的治疗费,你就交给我处理。你回去收拾随身物品,处理要处理的事,下午我去你家接你,然后送到我的委托人那里!”
“我刚考完高中毕业考,还想考大学……”冯凡真无奈地说道。
杜桂生硬地说:“冯凡真小姐,你现在要照顾兽医院的动物,有时还要出来照看你的母亲,你考大学的事……你自己考虑吧!”
冯凡真听到律师这样说,伤心地叹道:“那好,一会我去办理休学手续,反正毕业考已考完了……”
冯凡真来到母亲的病床前,端祥母亲。
母亲躺在病床上,眼睛呆呆地望着前方。
许久,母亲问冯凡真:“姑娘,你是谁?为什么坐在我床前?”
冯凡真见母亲一点都不记得自己了,眼泪夺眶而出。
护士来告诉冯凡真,说有人来帮她交母亲的住院、治疗及护理费了。
冯凡真轻轻地点了点头,说:“护士姐姐,我母亲……就麻烦你们照顾了……可能多日不能来医院……”
“好的,有事我会打电话给你!”护士说。
冯凡真离开医院后,到学校办理休学手续。
“冯凡真,你不参加高考了吗?”
“冯凡真,你为什么忽然办理休学手续?”
“……”
冯凡真面对同学的问题,无言以对。
“再见,学校!再见,同学!”冯凡真离开学校时,含泪再望一眼,才慢慢地走。
端木风累在他的兽医院里,抱着两只小狗,轻轻地抚摸着那长毛,笑道:“狗狗,过一会,会有个姐姐要来这里照顾你们。如果姐姐不认真照顾你们,我就对她不客气,嘿嘿嘿,这长得神似女道士的女人,我很讨厌,真的很讨厌!”
冯凡真收拾好随身物品,将行李提在手上,然后望了望跟她母亲一起生活的家,无语地摇了摇头后,慢慢走出大门,回身关上门。此去兽医院生活,是个未知数。她有些茫然、有些无助。但是,合约已签,为了母亲,她只能选择走这条路。
杜桂来了,示意冯凡真坐上他的车。
冯凡真上了车后,律师发动汽车,默默地开车。
冯凡真也不说什么,她的确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车子飞快地开着,扬起一阵轻尘。冯凡真的心,也如那轻尘一样,悬在半空中,不知该在哪着陆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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