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回到长江北岸,一路策马飞驰,没两天就来到了襄阳。
才进襄阳城,许褚就迎着他跑了过来:“公子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曹公就打算发兵攻打江东了。”
“我不是让人带回了消息,说我在江东挺好。”曹铄问道。
“虽然公子让人带回了消息,可曹公还是不放心。”许褚说道:“这会正在书房等着,公子还是快些去见曹公吧。”
辞别荀攸,曹铄跟着许褚来到原先属于刘表的宅子。
来到后院的书房,曹铄站在门口说道:“父亲,我回来了。”
“回来了还不进屋?”房间里传出曹操的声音。
走进书房,曹铄向曹操行了个大礼。
“这次去江东怎样?”曹操问道:“有什么斩获?”
“除了迎娶孙家小姐,我还找到了攻打江东的借口。”曹铄随后把周瑜设计打算害他的事说了。
听着他的讲述,曹操眉头紧锁:“周公瑾居然敢如此,我定不饶他。”
“父亲,我有个不情之请。”曹铄突然抱拳躬身,向曹操行了个大礼说道。
“你说。”曹操抬了下手。
“我想请父亲允准,把讨伐江东的主将之职转交给我。”曹铄说道:“曹家大军由我统一调配。”
“你是要我坐在后面观战?”曹操捋着胡须问道。
“区区江东,哪需要父亲亲自坐镇?”曹铄说道:“我并不是要父亲观战,只是觉着杀鸡根本用不着牛刀。”
“说的倒是好听。”曹操说道:“也罢,我就把大军交给你统领,看你怎样才能攻破江东。”
“多谢父亲成全。”曹铄连忙谢了一声。
“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兵?”曹操向他问了一句。
“离开江东的时候,我曾对周公瑾说过,十日之内曹家大军将在长江岸边聚集。”曹铄回道:“我打算即刻出兵。”
“即刻出兵?”曹操问道:“才回襄阳,你不打算歇息两天?”
“到了江边也一样可以歇息。”曹铄说道:“我现在最想做的是尽快拿下孙家,为将来平定南方做好准备。”
“等到攻破江东,你打算做些什么?”曹操岔开话题问道。
“我打算攻打三韩,夺取辽东。”曹铄说道:“北方稳固,首先得给中原留下个缓冲,有了三韩、辽东等地,我们就不用再担心乌桓人南下。”
“据说你先前还派出屠各匈奴驰援乌桓。”曹操问道:“如今怎样了?”
“我不知道。”曹铄很坦诚的说道:“北方的事情我已经交给田元皓,他会随时节制屠各匈奴。”
“匈奴人毕竟是异族。”曹操说道:“他们和我们的心思可是不同,你得多加小心才是。”
“父亲放心,我都明白。”曹铄说道:“我对屠各匈奴一直有所提防,他们还剩下一万多勇士,我总觉着留在徐州不太放心。这次让他们驰援乌桓,如果他们诚心办事,我当然不会亏待了。然而他们要是怀有异心,我也绝对不会容留他们继续存在下去。”
“看来你早就有了部署。”曹操点着头说道:“你认为稳妥,那就去办好了。”
“父亲。”曹铄站了起来:“我先去准备了。”
“还有一件事。”曹铄还没离开,曹操说道:“把你的新夫人尽快送回寿春,知道你要攻打江东孙家,说不准她会惹出什么乱子。”
“我明白了。”曹铄应了一声,退出门去。
他的住处也在宅子的后园,只是离曹操住处稍微远些。
离住的小院还有一段距离,他就看见孙尚香等在那里。
见曹铄回来,孙尚香连忙迎上前。
“夫君。”欠身一礼,才开口说话,她已是羞的满脸通红。
“我俩已经成亲,夫人怎么还是这么容易羞涩?”曹铄笑着向孙尚香问道。
孙尚香低下头,只是抿着嘴唇不吭声。
曹铄搂住她的腰,把她往怀里一揽,嘴唇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等到我俩圆了房,连你最深入的地方我都要一探究竟,在我面前还有什么可羞涩的?”
“夫君……”曹铄话说的露骨,孙尚香只觉着脸颊一阵发烫,轻声说道:“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不怕人笑话。”
“实话说,留在这里是不是在等着我回来圆房?”曹铄向孙尚香问道。
“哪有……”孙尚香低着头回道:“我只是担心夫君。”
“没什么好担心的。”搂着她走进小院,曹铄说道:“这么些年我经历过的许多事可比这次去江东凶险多了。要说这次唯一让我觉着不太满意的就是你了。”
孙尚香一愣,看着曹铄问道:“夫君对我有什么不满?”
“让你先回寿春,你怎么不听?”曹铄问道:“能不能告诉我,留在这里你打算做些什么?”
“我只是想陪在夫君身边。”孙尚香回道:“才与夫君成婚就被送去寿春,我总觉着有些不妥。”
“没什么不妥。”搂着她往屋里走,曹铄说道:“明天一早我就安排人送你回寿春,刚才父亲让我过去,还特意提到了你,说你在军中诸多不便。”
“我不会给夫君带来不便。”孙尚香连忙说道:“夫君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了……”
“父亲的意思,难道你敢违拗?”曹铄微微一笑,对她说道:“其实父亲是担心你在这里,我整天沉湎女色,耽误了战场上的要紧事。”
“夫君是当世英雄,怎么会耽误了要紧事?”曹操打算让她走,孙尚香知道,她不可能再留在这里,可嘴上她却还在争辩着。
“听话!”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曹铄语气十分温柔的说道:“我不能违拗父亲,也不舍得你在军中受苦。父亲刚才已经把大军交给了我,从明天起我的军务也是十分繁忙。我会让邓展、祝奥两位将军护送你返回寿春,到了家里和夫人们好生相处,等我回去。”
孙尚香点了点头,没再吭声。
曹铄弯下腰把她抱起:“虽然天色还早,可我也觉着有些倦乏了,我来伺候夫人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