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髦老爷子看着开走的五菱面包,他得了便宜不说,还拿出很矫健的样子,小跑几步,对着面包车竖起中指。一 百~万\小!说 ·1kanshu·
他这举动被我捕捉到了。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也把头回过来。
接下来大嘴把车开的有些快,甚至我明显感觉到,他带着一股脾气呢。
我怕大嘴一直这么开斗气车,这也是当司机的一种大忌。我适当安慰他几句,那意思,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们今天遇到这种奇葩老头,其实这么想想,也正常了。
大嘴顺着我的话又骂了几句,不过这么一过过嘴瘾,他的脾气倒是小了不少。
五菱面包又开了半个多钟头,我们赶到建兴招待所的楼下了。
大嘴把车停在路边,他问我,“直接上去么?”
我想了想,说还是先给阿星打个电话问问吧。
我有阿星的联系方式,还这就掏出手机播了出去。
电话很快接通,我听到一个很当地的口音问,“你好,哪位啊?”
我把名字说了出来。阿星事先一定知道我,他还立刻变得客气,称呼我为老大。
我问他,“那人证做什么呢?而且我和大嘴现在上楼跟人证聊聊天方便不?”
阿星支支吾吾了一下,甚至他还无奈的笑起来。
我心说这是什么情况?我追问着。阿星解释说,“老王刚刚打电话点了各钟,那妹子刚过来,老王太心急了,我现在都回避出来了。”
我猜老王就该死这个人证的名字,另外我也明白阿星为何无奈的笑了。
想想也是,老王现在正搂着一个小妞做鱼水之欢的事呢,在这个时候强行打断他,确实不太好。壹 百~万\小!说 ww w·1k anshu·
我问阿星,“你现在在哪?”
阿星说他在招待所四楼随便找个空房子坐进去了。
我让阿星这就下楼,跟我们汇合。阿星爽快的答应了。
等撂下电话,我还把这情况跟大嘴念叨一番。大嘴嘿嘿笑了,说姓王的咋都这么色呢。
我很纳闷,反问他,“还有哪个姓王的这样?”
大嘴回答,“隔壁老王!”
我心说隔壁老王是被虚构出来的,这跟人证老王能一样么?
我和大嘴随便扯了几句,从招待所里走出一个男子。
这人也就二十来岁,长得很单薄,有股子弱不禁风的感觉。但他很机灵,四下看了看就发现五菱面包了。
他挺利索,这就嗖嗖跑了过来。
我先摇下车窗,问他,“阿星?”
这人咧嘴笑了笑。我又打手势,让他坐到后车厢。
我之所以把他叫出来,是想借着这时间跟他聊一聊老王,毕竟他一直陪着老王,肯定比我和大嘴更了解这个人证。我先提前知道老王的一些爱好或厌恶,这对接下来的见面有好处。
我也没见外,想到啥就问阿星。阿星也拿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架势。
这样一晃又过了一刻钟,远处走来一名中年男子。
这男子很邋遢,头发乱糟糟的,还留着一脸大胡子,我无意间看到他了,而且看他的衣着打扮,我怀疑这是一个维修工。
这邋遢男手里还拎着一个布兜。他本来走的很急,也拿出光是闷头走的架势。
但等来到招待所门口时,他突然停了下来。他似乎有些累了,而且他也不嫌脏,直接坐在一个台阶上。
本来我没觉得有啥,也只是随便这么打量这个邋遢男。
但又过了半支烟的时间,邋遢男不仅没走的架势,还翻着布兜,从里面拿出一个小木偶来。
这木偶很破旧,他倒是拿出很喜欢的架势,还摆弄起来,偶尔让木偶坐在地上,偶尔扶着木偶,让它溜溜达达跟人一样的走着。
我突然想到时髦老头了,因为那老头在“碰瓷”前,也坐在路边摆弄着提线木偶。
我带着疑问,指着这个邋遢男,问阿星,“怎么本地人都喜欢木偶么?”
大嘴和阿星顺着我所指,也看了看这个邋遢男。
大嘴一定又想到那个时髦老爷子了,他嘘了一声。而阿星挠挠头,回答我说,“不是啊,这木偶并不是当地的特色,而且我长这么大,也没见几个人玩这东西的。”
我又想问点啥,大嘴插话,那意思,别提木偶了,不然又影响心情。
我考虑到大嘴,也就把这话题打住了。
等又过了一刻多钟吧,有个女子从招待所门口走了出来。
她各方各面都很普通,估计放在人堆里,一时间都很难认出她来。但阿星看着这女子,立刻跟我说,“老大,那个“钟点妹”走了。“
大嘴掏出手机看看时间。他忍不住呵一声,说老王这钱花的,太浪费了吧。
我倒是觉得,老王这种战斗力,也算凑合了,毕竟比那种一两分钟就结束战斗的要强吧?
大嘴还问我,“老王都完事了,咱们上去不?”
我想的很周全,心说谁知道老王穿没穿好衣服呢?我让阿星给老王打个电话问问。
阿星照做,但电话一直响了八声,竟没人接。
这期间那个邋遢男也走了,拎着布兜,急匆匆的赶路了。
阿星举着手机,问我咋整。我怀疑这个老王是不是洗澡呢,毕竟刚做完嘛。
我拿出等的态度,也让阿星过个十分八分的,再给老王电话。
阿星点点头。接下来我们没再聊啥。大嘴还把收音机打开了。
赶巧有个电台放着音乐呢,我们都默默听起来。
看似一切都没岔子,但我刚听到第二首歌时,那个离开的“钟点妹”又去而复返。她还直奔五菱面包车走来。
大嘴先发现这一情况,他咦了一声。
这钟点妹最后站在驾驶位的旁边,她稍微犹豫一下,还敲起了车窗。
大嘴让车窗落下来,冷冷的问,“什么事?”随后大嘴还挥挥手说,“我们不点钟,你想做生意的话,找别人!”
这钟点妹一定是这行的老手了,她听大嘴这么说,也没啥害臊的心理。
她也没接话,反倒探着脑袋往里看。
大嘴问她,“你看什么呢?”
钟点妹盯着我,念叨说,“果然挺清秀的!”
这话看似前言不搭后语,我们仨都听完有些懵。
钟点妹又问我,“你是张闷闷么?”
我心说我大名叫张超,外号叫小闷,啥时候叫张闷闷了,而且这是老爷们的名么?
我一时间对这钟点妹的印象很差,但话说回来,我也好奇,不知道她怎么认识我的?